飞雨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她发现自己太不熟悉青阳了,虽然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虽然每天一起下班,但是,她并不知道青阳的生活里都发生着什么,经历着什么。
一时间静默了下来。
半晌陆亚南道:“刚刚那个护工,为什么不好好照顾着那老人,却东跑西跑,忙些什么?医院怎么会有这样的护工?”
飞雨点头道:“现在的护工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尤其是护理老人,如果出了意外,该有多麻烦。医院的管理也是太松散了。”
“等等。”陆亚南突然打断道,“尤其是护理老人?”飞雨一惊:“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护理老人还这么大意?自然不是专业的护理人员,明显是打着护理的幌子,走!追上去!”陆亚南脸色变了,拔脚往老人刚刚消失的方向追去。
飞雨也明白了,跟着一起追过去。
可是那条水泥路的尽头,却是医院的后院墙,水泥一直倒起墙角,看样子院墙是后来加的,并没有出入的门。陆亚南向四周看看,见斜对面一排房子,很破旧,墙上有几个门窗,疾步赶过去,那窗子锈迹斑斑的,并不像经常开启的样子,一扇大铁门也挂着一把生满了铁锈的大锁。
飞雨也奇怪道:“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人了?”回头看看四周,除了来路两侧低矮的花坛里的草丛,并无可以隐藏的地方。
“回去看看。”陆亚南想了想,大步往回路走去。
沿路过去就是草坪,并无任何房舍。两人对视一眼,突然都想到刚刚看见的那所房子。
陆亚南仔细看了看那房门上的大锁,伸手拉了把,却开了,原来只是挂着的,打开门,屋子里一股呛人的霉味,飞雨跟在后面有些害怕去看,这样的废屋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
适应了房里的黑暗后,陆亚南大吃一惊,叫道:“老大爷!”飞雨跟上去一看,只见刚刚帮过的那老人,被绑在轮椅上,嘴巴里堵着一团东西,正惊恐地看着他们。
陆亚南过去一把拉下老人口里的东西,方看出来竟是一只护士帽。“老大爷,这是怎么回事?”飞雨急道。
老人喘息几下,已说不上话来了,飞雨赶紧帮着拍打着,半天,老人才喘吁吁地说:“她,她竟然把我弄到这里来,说是要我活活饿死呢。”
陆亚南忙着把老人往外面推,飞雨跟在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大着胆子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
还好老人只是受了点惊吓,血压并没有上升太高。医生帮着做了检查后,告诉老人说他的儿子已经下了飞机,一会儿就赶过来看他,老人点点头,又拉着飞雨和陆亚南的手眼含泪花:“多谢你们小俩口,又救了我这个老头子一命啊。”
两人不好意思地赶紧对看一眼,正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医生却岔过来讯问他们是如何发现老人情况异常的。
陆亚南倒没有说什么,只是问说那个护工是从哪里找来的,什么来历。老人在一边接话道:“她说她是乡下来的,刚刚的把我推到了那黑屋子里,逼着问我你们俩都对我说了什么,我说什么也没说就是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陪我转了转,她也不信,把我绑上丢在那里,自个走了。”
“太过分了!”那医生愤怒地说,“这样的事情我们医院还没有出现过。我调查一下,争取给您一个说法。”
那医生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不一会儿就回头道:“这可难办了,听说是毛遂自荐来的,医院这段时间很忙,人手不够,也会招一些找上门来的护工,所以要求可能就低了些。对不起,老大爷,我们会另外安排一个合格的护工来照顾您,不用任何费用。”那医生也很难为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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