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我在茅草丛中找到一条歪歪斜斜的小路,直通向半山腰.我于是沿着那条小路往上走,终于来到了那户人家,那房子是用木头做柱子,中间塞了木板做墙,上面盖了瓦,整个看起来摇摇欲坠,一共三间正房,一间偏房,偏房可能是用来放牲口的屋子。我走到门前,敲了敲门,门开了,我收起电筒,看见一个老头疑惑的看着我们。我笑着对他说:“老大爷,我们是地质队的,我们本来在这山上考察地质,那里知道在山中迷路了,半夜走到这里,想在这里住一晚上。不过你放心,我们会付钱给你的。”
那老头也一脸堆笑:“原来是客人到了,怪不得今天早上我门前的喜鹊叫的好凶。快点进来坐,我给你们煮饭。”
我们跟着他进去了,屋里点着昏暗的煤油灯,正堂供着木头雕的观音菩萨,雕得还是比较精致,我似乎闻到了檀香木的味道,八成观音菩萨是用紫檀木雕的.我们在一张凳子上坐着,将背包放在一旁。听见那老头在喊:“婆娘,客来了,快点起来煮饭!”
我抽出手机一看,已经是十点多了。不一会儿,一个老太婆就在厨房边烧起了火,我二爹就跟那老头寒暄起来,从他的口里我们大致知道他姓张,在这山里打猎和种几亩庄稼为生。儿女已经不在身边,只有两个老人在山上独守,老太婆是个哑巴。不知不觉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办好,老头拿处了熏制的腊肉来招待我们,还有从山上打回来的山猫。我知道山猫的肉,又酸又涩,一点都不好吃,不过听老头说这山中的山猫特别的大,有一条黄狗那么大,所以肉特别的多又肥,所以我就尝了些,这种密制的猫肉味道还不错。老头吃的高兴,那出自己酿造的果子酒,这果子酒是采集山里的野果酿造的,我喝了一口,有点甜中带苦,真是有人间百味的感觉。
二爹和老头酒过三巡,老头开始打开话匝子:“两位不晓得,这穷乡辟壤地方,很少有人来,不过十一年前倒是有一伙人来过,他们说是考古的,一群人从这里进了山,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二爹就问他:“是不是其中有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和他们在一起?”
老头诧异的说:“你杂个晓得?在他们中间是有一个外国人,因为我没有见过红毛子长啥样,所以我对他们十分有印象。你不知道,这山里住的黑瞎子和野人,那可是吃人的东西,不少猎人进山打猎都有去无回。”
我想他们肯定是从这里进山的,至于为什么没有的踪迹,难道向老头说的,被黑瞎子吃了?就在这时候,隔壁传来鸡格格的尖叫,还有羊咩咩的叫声,那叫声非常激烈,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我和二爹还有老头打起电筒出了门,朝那间偏房跑去,偏房是用竹子绑起来做了墙壁,上面铺上了茅草做屋顶,我打开房门,将电筒照进去一看,那情景我惊呆了,满地都是血,地上散落着羊的腿,肠子,心肺,那羊腿被撕在一边,羊头搁在另一边,被杀死的羊至少有三只,因为有三只羊头,墙壁被扯开了一个洞,那东西可能就是从那洞里逃出去的。我头皮发麻,有什么动物有如此大的力气,将一头羊撕成几大块?
我和二爹各拿了一根棍子,那老头大声哭:“我的羊啊,这遭天谴的东西!”
我指着那冒着热气的肠子说:“那家伙还没有跑远,我们赶快去追!”
老头扭头走出偏房,不一会儿回来时候手里多了一把猎枪,说枪不算是枪,就是一杆长长的火铳,填火药,装一把铁沙或者是铅子,近距离的杀伤,一打一大片,用来打猎物勉强过的去。在汉阳造出来之前,这也许是清朝军队的主要武器之一。
我看了看二爹,二爹说去看看,于是我打着电筒走在前面,老头端着火铳走中间,二爹走后面,我们顺着血迹追了下去,山上基本是松树,树下夹杂着茅草和带刺的乔木。大约一柱香的功夫,我看见血际在一堆茅草中消失了,我仔细瞧了瞧,茅草在动,我将棍子拿在手里喊:“就在这里了!”
老头端了火铳过来,正要开枪。我看见草从里一团白白的东西在蠕动,我说等一下。老头凑过去一看:“是只白熊!”
白熊?
我脑袋一嗡,白熊不是在北极吗?这里怎么有白熊,我和二爹凑过去用电筒一照,原来是只熊猫,不过那头熊猫手里还拿着一只羊腿在口里啃,原来老头说的白熊是熊猫,那熊猫看见我们,刁起羊腿就往草丛里跑。老头正要开枪,二爹拦住他说:“这熊不能杀,杀了要坐牢。”老头收起了枪问为什么不能杀?
二爹这样解释道:“这熊可是*,怎么说来,这人杀熊是要杀头,但熊如果杀了人那是不犯法的。”
老头只好扛着枪往回走,我和二爹跟在后面,我算是大开眼界了,这山里人彪悍,连熊猫也吃起羊肉来了,说不定那熊猫那天脑袋发热,连人一起吃了。熊猫不是吃竹叶吗,怎么也吃起肉来了?这些年国家养着熊猫,就像老祖宗一样供着,着实让熊猫享了些清福。
带着这些疑惑我们回到了半山腰老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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