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磅礴的大雨,刺耳的箭啸,马匹烦躁之音,在暗淡的午后时分上演惊心与动魄。
无数支利箭划破雨帘从四面八方侵袭而來。
“嘶”一声惨烈的马儿长鸣,整个矫健的上半身高高扬起,谂市利落地从受惊的马背上跃下,才发现一枝尖锐的长箭Сhā在马头颈部,大股大股的鲜血洒落于地。
“轰”一声,马匹应声栽倒于地,抽搐几下,再无生气。
谂市脸色苍白,薄唇紧抿,看看了无生息的马,徒手抓住正面而來的暗箭,以此做武器,几个旋身跳跃,将那些不知何人所为的箭羽纷纷收攥于手。
“呵,一群自不量力之人。”谂市冷哼一声,整个身子腾空而起,浮于半空之中,虽看不见那些人,但可以判断人在何处?
谂市脸上冷笑的弧度更甚,手高高扬起,将那些收集起來的箭羽重新发射出去。
“唔”几声闷哼从几个方向传出,飞射而出的暗箭顿时少了许多。
“都出來吧!本尊主无时间和尔等鼠辈耗费。”谂市平稳地站于平地上,双眸深邃冷漠,声音虽不大,但却很有力地传达到四方。
暗箭停息,整个世间一片寂静,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谂市静静地站在马尸身边,双手束于身后,有风刮來,吹拂起那深蓝色长衫,一态遗世而独立。
“轰”的一声厉响,昏暗的天际划破一道光芒,无数道黑影从周边蹿出,确实数十人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每人身后背着弓箭,手中提着闪着寒光的利剑,紧紧地围着谂市。ww
谂市眸光犀利地扫视了一圈渐渐靠近的黑衣人,却并不动弹。
平地一声炸雷,黑衣群体拖着长剑一哄而上,昏暗的天色因为这剑影而出现点点地光亮。
谂市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虽经历了一晚的不停息奔走,他躲闪的速度沒有多少减缓。
仅仅只使用手里的暗箭将那些围攻而來的长剑击退,他的身形仍旧矫健有力,每一次回击都正中敌人死茓。
似乎只一瞬间的功夫,黑衣群体溃不成军,东倒西歪地后退一边只是防御却不在进攻。
谂市也不在进攻,手里拿着一枝弓箭,站在队伍中间,他终究是人不是神,他已开始觉察到自己躯体的疲惫之感。
“哧”从远处飞射而來一枝利刃,尾端还牵连着一根细细的丝线,直直地对准谂市的后背。
对于这般暗器,谂市完全有能力躲开甚至将其接住,但他终究是心思单纯之人,哪能想到那些黑衣人只是做样。
在谂市躲开身后利刃之时,一边的黑衣人身形极快,似乎只在一瞬间便转移到了谂市身后,又有数十个牵连有细线一尺多长的利刃飞射而來,黑衣人们一把接住那飞射而來的利刃,绕着谂市快速移动,那些细微的绳线顿时将谂市缠绕于其中。
谂市还沒來得及挣扎应对,一道黑影从空降临,一根微不可见的细针被灌注全力扎进谂市头顶,谂市顿时身无之力,整个身子栽倒于地,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恍若死人。
从空而落的黑影稳稳地站在空地上,过去俯身探探他的鼻息,低声吩咐手持利刃的那些黑衣人,声音低沉粗犷:“将他好好看守。”
说完慢慢地回转过身子,一身青衣,皮肤黝黑,面无表情,却是明四幽,抬头注视幽静的树林深处:“白城主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