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周亦雪低声重复一遍,略微沉思,对着中年巡逻人后颈狠狠地一敲,将昏迷过去的人放进茂密的花丛里。
周亦雪沿着原路出得城主府,跃上马背,一路向北而去。
京城的夏日甚是干燥炎热,宽阔的大道上几乎无人烟,偶有经过的马车,扬起灰蒙蒙的尘雾。
云初身上虽穿着一袭粉红色的薄衫,坐在通风的茶楼里,手里端着清凉止渴的酸梅汤,但因为快速疯长的头发而导致她的额头起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云初烦躁地抓抓脑后不短也不长的头发,真想买把剪刀将其全部剪掉。
殷岸看着她这幅模样,站起身來径直走出茶楼,从街边小摊位上买过几根不同红色的丝带,回來,站在云初身后。
“别动。”殷岸制止住想要转头去看的云初。
“大叔,你要干什么?”有双灵巧地手在头上转动,云初乖乖地坐正不动,好奇询问道。
殷岸沒有说话,手上的动作沒有动,几个轻巧地翻转,将杂乱的头发抚顺,分成两股,扯过咬在嘴里的红丝带分别牢牢地系住。
很快两条矮矮粗粗的辫子出现在云初的脑后,殷岸颇为满意地看看,回到云初对面。
头上乱糟糟地头发一下子被梳顺,云初觉的自己的脑袋都轻松了不少。
不断晃动着脑袋,伸手去摸那两个小辫子,并感到极为满意,笑嘻嘻地对对面的殷岸道:“大叔,你是不是经常给你女儿梳头?”
“嗯?”正在喝茶的殷岸听到她这一问,嘴里的茶水差点沒喷出來,终究回答道:“差不多。”
云初也不管他这含糊不清的回答。
“嘶”外面传來一声马儿长啸,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城门方向疾驰而过,身后夹杂着厚厚的灰尘。
“咦!那人不是……”云初看着一扫而过的身影,疑惑地道。
“似乎是你的师兄白辰?”殷岸接下她的话,脸色微微有些转变,看着那已经身影消失不见的方向。
“是啊!”云初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单手托腮带着抱怨的口吻道:“师兄一直都忙的见不到人影,师傅还让我去投奔他。”
“嗯?”殷岸收回视线盯看着云初,蓬乱的头发已经梳顺,因为才擦过汗水,脸颊红红的似苹果,嘴唇微微嘟气。
殷岸看的倒有些移不开眼,见得云初回过头來,忙微低下头,收敛起心神,“你究竟是讨厌师傅还是…….喜欢?”
“嗯?”云初吒异地看着他,想想认真回答道:“实话说來,我被师傅养大,虽然师傅经常干些不靠谱的事情,但也从來沒有虐待过我。虽然他一把火将自己烧了,有些讨厌。其他的也沒有什么讨厌的。”
“那如果你有机会重新见到他,你还会和他一起生活吗?”殷岸试探地询问道。
“怎么会?”云初的声音有些拔高,“他的灰都沒有了,怎么还会重新见到?”
“驾驾”大街上又传來急切的声音,夹杂着灰尘自城门而來。
“那不是周盈的表哥周亦雪吗?”云初见清來人,一下子忘记方才的谈话,注视着外面的经过的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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