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见柳三朗这一问心里喊糟,他把这事给忘了。
这几日来她明查暗访,对救他出牢的人依然毫无头绪。这票人手身矫健,行动飘忽如鬼魅,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现身袭击救人,又从容有绩律的离去,很不简单啊。
古人的礼数就是这么的多,来了这么久,阿真却也见怪不怪了。“起来吧。”
“很老的戏码了,后来呢?”盈盈听他幽语,有些顿悟,不催促的静静聆听。
“他在这里的风评如何?”阿真承认送柳三郎来吐蕃存在很大的私心。
“对不起,我说谎。”阿真轻咬着她如珠耳垂,撩火逸语“对你永远不会只是一个吻。”
禀报的婢女脸羞了羞,福了身就退出去。
“我曾经拥有一个女孩。”盈盈歪着脖子不知道他想讲什么,阿真凝视着她眼里的不解,“这个女孩叫雪霜,她被卖身进青楼是我救了她,自然而然她就跟我了。”想到雪霜,阿真心里顿时有些堵。
天上不停的飘着雪,这场雪已算不出是这个冬天里的第几场了。公主阁楼里所有枝头都结了串串冰晶,在冬阳的照射下,回烁着晶莹的光彩。
“哎,过些时日吧,对了,昨天我不在时父王是不是有来找你?”盈盈像是想些什么轻问着。
“柳三郎是燃柳山庄柳三刀的孩子,听过燃柳山庄吗?”阿真简洁的把柳三郎的所有一切都供出来。古人是一日为仆世代为奴,虽然做官可说到底还是燃柳山庄的奴仆,这个身份怎么也摆拖不掉。
“哎……”这次轮到盈盈叹气了,“我们都知道这教条是用来残害古时女性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阿真想到达巴顿觉的有趣,这达巴明明就关心他,可却又拉不下脸。他也是昨天才知道自从他失踪后盈盈就没给他好脸色看。当达巴听闻盈盈寻到只剩半条命的他时,早想来看他。可是又拉不下老脸。就这样磨蹭着直到听闻他今天要回大周,更闻盈盈不在,这才偷偷摸摸的摸进他房里,还真的是偷偷摸摸的。当时阿真正坐在茶桌上喝茶,见达巴没带半人,像作贼似的摸进来后赶紧关上房门。顿时傻眼了,这王宫是他的,他至于吗?
“刚醒”阿真微笑着。“看你坐着发呆,所以就没吵你了。”
“是”柳三郎一站定后蹩着盈盈拱手道:“大周驻使拜见查格尔公主。”
“八点档啊,或下午剧场啊,电视里经常上演的那种拆散人或恶毒的人,都很让人沫骂的。”
盈盈捧着柔暖的白貂夹走来为他穿着,虽为他的康复开心,可小嘴却不停的唠叨:“才刚好小心又着凉了。”不停的小嘴张合有序,轻轻系紧他的衣带。
直到他们一群人奔驰至很远,后面的盈盈与吐番众将依然不舍的在远处凝望着。
阿真闭着眼,仰头幽幽道:“当我发现两人背着我私通,我很生气。可过后确有是想成全他们,你相信吗?”说完他睁开紧闭的双眼,真执的与盈盈的眸子对视。
盈盈见他如此问,诧异了,“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你送此人来吐蕃的吧?”
“公主,大周驻吐番大使求见查格尔王。”
阿真点点头,不知她要说些什么?
“诸位将军,到时我们边境再见了。”阿真大手捧着流得满脸是泪的盈盈,用母指擦拭去她不停掉落的泪水。咬牙转身跨上马匹声如洪钟喊道。
答完盈盈的疑问,他撑起自己的身子,盈盈见状起步过去轻轻扶着他,直到他舒服的kao在床椽才松了手。
自从伤后,阿真就没能主动的与她温存,难得房中一片绮丽。他吻的既温柔,又霸道,也更激烈;那双大手更是放肆地解开她的衣裳,盈盈展lou只属于他的娇嫩,一点一滴随他任意摆布。
盈盈一听羞羞轻捶了他一下:“什么小别胜新婚,谁要嫁你。”
“奏的婉约些,就说我出了点不大的事,担搁了。”阿真吩咐道。
向少云深知真哥的魅力,见吐蕃众将哗啦啦的直哭,看的眼眶也湿润润的。感叹真哥的魅力无穷。真哥一喊,提起马鞭瞬间也跟着飞驰而去。
盈盈诧异的转过脸,“你什么时候醒的?”她竟没有察觉到。
盈盈坐在桌案上驰笔的手停顿住,想到这几日他向她耍的无赖,脸上的红潮突然来袭。
“唉……盈盈,你看柳三郎怎么样?”阿真打破寂寥的沉默叹气的问道。
“嗯,柳三刀居住在睢县,我与雪霜认识也是在睢县的青楼。那时我有了婉儿,与雪霜好后不敢告知婉儿,就把她藏在柳三刀府内。”
盈盈见他有悔意后落漠的样子,也不忍心责怪。人在这世界上难免会犯错,最重要的是知错能改。“那雪霜呢?”
她刚说完,婢女轻悄的推门而入,轻掩房门。
“让我吻一下就好。”说完他就擒住她那张强硬碟碟不休的小嘴。
“已经醒了。”盈盈刚说完,躺在床上原本闭着眼的阿真睁大着双眼声音低沉。
果然一句话惹来盈盈娇羞又温柔亦常:“就你最会欺负我,我才不嫁你。”话虽如此,可是小脑瓜子都不自禁的自动向他肩上kao去。
“你骗人……只……只是一……一个吻”盈盈娇羞万分神智开始迷离喃喃的低语。
“瞧你这样子肯定也是很少看了,那你妈妈妹妹姐姐阿姨之类的肯定喜欢看吧。”
室内半晌的寂然。
盈盈说完房内又陷入一片死寂。
女人就种动物好麻烦的,阿真爽愉的把她拦在怀里,两人静静伫立在漫天飘雪的庭院下,四周无比的温馨。
“好好好,三郎请坐。”阿真现在对这柳三郎是无比的好感,在他被关在牢里,他不怪他拆散他与雪霜。反而以怨报德,这份感动他一直放在心里。
“送查格尔……”话还没说完,曹宗一群人就要跪下,阿真大惊的向前紧紧扶起他们:“快起来,地上冷。”
盈盈这一说,阿真顿时就明白了。想到以前妈妈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躺在床上看着狗血剧,然后一边看一边骂,不禁的感到温馨又伤感。
柳三郎深深叹了口气,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他敢把皇上所交待的事忘了。
“不要,你还没全好呢。”盈盈挣扎嘟朗,又羞又气。
正事要紧,柳三郎今早刚接到皇上密信,信中提到自大司马从罗殿离去就音讯全无。
争战沙场数十年的铁汉个个也都泪聚满眼眶,特别是楚宁恒老将军,虽双鬓斑白泪却流的最狠。在敌对时他们这位查格尔王就令他们倾佩不已,在他手下短短不过数日,更亲眼见他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这些都不算什么。更令他们尊敬的是查格尔王休恤兵将爱民如子,大军所到之处皆不扰民反而还命兵士帮贫民修路。他可能还不知道他做所做为早就赢着吐蕃众民的爱戴。楚老将军的感触最为深刻,因为他被斥责的严厉。只因他的属下无视军法棱辱败将家属。祸不及妻女,此人早被名正典刑。不管在哪朝哪代此种事缕缕出现,可却也不见那位为帅者会为这种小事正典。对敌人虽凶狠,就像他火烧秦山,数时辰之内把吐他们几万烧杀的鬼哭狼嗷。可那都是因为敌对。卸下了他身份后,他风趣幽默上至将军下至贫民都一视同仁。如此帅王,他们如何能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