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菲菲感到有人在她背上碰了以下,这时开口道:“人现在在哪儿?”
“在我府上。”
“对了。”廖萧向冷千秋道,“派人通知雀墩了吗?”
“恩。”
所有人都没有吃早饭。钟菲菲早就饥肠辘辘了。她想着首饰盒里的扳指,想着自己该何如是好。紧接着越想越怕,怕花照彦讨厌自己,怕罂粟山庄容不下她,怕这里举目无亲,怕她也会莫名的死去。怕到越发的不安,怕到不得不出面来干扰这不安。钟菲菲这样简单地安抚自己:不想了,总会有办法的,想什么都没有用。
长长的呼吸后,剩下的就只有饥饿感了。她也要摆脱这饥饿感,趾高气扬地走出佯装哀伤和推理的大厅,向目的地飘荡。让他们好好商量去吧。
钟菲菲如释重负,轻轻仰起头,眼前干净的蓝天上是大片大片干净的云,她没有看到的脚下花团锦簇。花照彦看到这样的背影。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前面还是个强大的女人。钟菲菲走了,花照彦还望着那里。
“钟小姐,有什么吩咐?”厨娘慌忙放下刚开始纳的鞋底,双手在围裙上搓了搓,扶扶头巾,拽了下衣裳。
钟菲菲一手扶着门框,环视了一周厨房说:“我饿了。”
岳阳的菜肴没有不合钟菲菲的口味,不美的是她不喜欢大米,她想吃小麦。水足饭饱后,张孟程的左膀右臂南乡子已经来了。
“这位是钟菲菲姑娘吗?”“是。”“敝上可有交给姑娘什么东西?”“一个黄玉的扳指。” “可否借老夫一看?”“给。”无论南乡子是否还将扳指还给她,她都不必愁苦了。
“请南前辈将扳指转交给显德兄吧。”花照彦说。钟菲菲漠然地站在他身边。
南乡子说:“事已至此,也不必相瞒,公子现在下落不明。敝上将雀墩信物交付给钟姑娘,便相当于将掌门之位传给姑娘。现时老主身亡,少主又不明所踪,雀墩无人掌管门户。雀墩并非什么名门大派,但毕竟是敝上一生事业,还请钟姑娘接任掌门,掌理门户,敝上泉下有知也自当瞑目。待丧期过后,风波平定,或走或留,皆随姑娘心愿。”
钟菲菲看见花照彦不知所措地看看江萌,又望向冷廖二人。她除了叹息,也不知该如何选择,索性定定地看着花照彦。花照彦踟蹰了。他没法拒绝南乡子,毕竟他和张孟程矫情颇深,不忍雀墩支离破碎。可张孟程莫名身亡,若答应了必会将罂粟山庄推上风口浪尖。冷廖江三人坚定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出主意的意思。
钟菲菲逼迫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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