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初礼下班后果然接到周顾南的电话。
“初礼,我请你吃饭吧。”虞初礼刚想拒绝,周顾南似乎知道她的想法马上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出来,我买东西上你家吃。不过我不会做饭,你做行吗?”
“行”虞初礼答应了。
“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在超市,你赶紧说,我好去买。”
“我家里还有很多菜,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吧。”
“那行,我大概一个小时倒你家。”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虞初礼骑着她的捷安特往家赶,还没有出伏,天气还是热火朝天,到家时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赶快随便冲了个澡换了衣服然后到厨房洗米做饭。忙完这些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换了鞋倒楼下去接周顾南。
时间赶的刚刚好,刚倒楼下就看见周顾南的车从前面开过来。
周顾南从车上下来给了虞初礼一个大大的笑脸,好像挺高兴的样子。虞初礼也朝他笑笑然后接过他从车后座拿下来的菜。
“你算到我这时候到吗?”
“嗯,觉得你这时候该倒了,就下来看看。”周顾南拄着手杖走在前面,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上楼时虞初礼依然走在后面。
到屋里后虞初礼在厨房热火朝天的做饭,周顾南在客厅吹空调看电视,气氛和谐,一切好像都理所当然。
虞初礼做了三菜一汤,一个皮蛋拌豆腐,一个青椒炒肉,一个豆豉油麦菜最后一大碗冬瓜排骨汤。周顾南吃了三碗饭,菜基本上被他一个人扫空了,最后把自己吃撑了。
吃完饭后周顾南主动去厨房洗碗,虞初礼也没和他客气,趁他洗碗的时候泡了柚子茶。
周顾南洗了碗甩着手从厨房出来看虞初礼盘着腿座在沙发上看电视就说:“看电视多没意思,咱两来下棋吧?”
“好。”虞初礼没反对关了电视,从茶几下拿出跳棋。
周顾南发现一般提出什么要求虞初礼好像都不会反对,其实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大概因为很少笑又不愿意主动搭理别人的原因所以很容易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冷漠高傲的人。
她们下倒10点多,周顾南看时间不算早了就向虞初礼告辞回去了。走的时候虞初礼照样把他送倒楼下看他开车离开。
从那以后,周顾南和虞初礼的关系可说是突飞猛进,虽没有发生质的变化,可却发生了量的变化。周顾南几乎隔三差五的就往就往虞初礼家跑,他是个自来熟的人,虞初礼脾气也好一来二去她也把周顾南当成了朋友。
周顾南,傅致远他们从小在一个军区大院里长大现在又还能聚在一起的几个人在长风雅阁里每个月都有一个周末聚会,一般他们聚会都定在每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这天聚会的时候周顾南没来。
傅致远,韩述,徐项东围着一张桌子玩德州扑克,韩述坐庄,徐项东看了一下底牌问韩述和傅致远:“你们知道顾南最近在干什么吗?他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不知道,最近除了上班的时候,一般都找不到他的人。”韩述说
“我也是好久没看见他的人了。”傅致远随口回了一句
三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又翻了几圈牌徐项东忽然蹦出来一句:“他是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在追人家呐?”傅致远和韩述同时抬头看徐项东,韩述愣了一会才说:“不能吧,以前没看他追谁这么热情啊。”傅致远想着什么出了一会神然后说:“想知道,哪天去他家堵他不就行了。”“也是。”徐项东接了一句。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说话,专注倒牌局里去了。
真要说周顾南追虞初礼其实有点冤枉他了,他没觉得他现在在追虞初礼,他就是觉着和虞初礼下跳棋比和傅致远他们打麻将,玩桥牌胡侃乱侃有意思所以没去参加聚会。他现在已经和虞初礼很熟了,他发现这个人虽然话不多但只要你在谈话中作引导,她也能和你侃侃而谈,哪怕是一些很男人的话题如财经,政治,历史她都能和你交流倒一起去,她对事物有自己的见解,发表的意见也不偏激,话语简单但颇有深意。
他记得有一天他们两个在看一部战争之王的电影时她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个人虽然道德有些问题,但他并不是罪恶的根源,一切的残酷现象的后面有很多复杂深沉的原因,并不是某个人或者是某一群人造成的。”这句话在他后来某天身临其境的时候才真正懂得了其中的含义,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