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
“这个也不好,再说一个。”
他想了很久,然后说:“实在想不到了。”
我一跃而起,把他也拉起来。然后我们就站在江边,遥望着北岸。
“再说一次,最后一次机会。”指着北岸,我对他说道。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目光里满是等待确定的疑惑,而迎着他的目光,我轻轻点头。
“曹操?”他仍是不太肯定地问道。
“曹操。”
看着他的眼睛,我坚定点头。
他大笑着与我在月下饮完最后一点酒,然后击掌为盟。
然后我们又一起转过头,静静看着北岸的灯火。
那灯火星星点点,连成一片,在月光下仿佛离得很近,仿佛随时都可扑入怀中。
第二天傍晚,下起了雨。我撑了把油纸伞去了周瑜家,将孙权接了回来。他看见我的时候,又惊又喜。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地领着他走。雨下得很大,他坚持要为我撑伞,结果走回家的时候,我们二人身上都湿透了。在狼狈不堪地抖着身上的水时,一个抬头的瞬间,我竟发现孙权对着我笑。
那一刻,我在想,我是原谅他的。
因为我明白过来,即使他粗鲁地夺走了我的自由,我爱别人的权利却是到死他都无法夺走的。
正如我无法夺走他要爱我的权利般。
来日方长呀。我对自己说。
生活又走上原来的轨道,平静向前移动。
每天我陪陪茹,陪陪孙尚香,如果孙权叫我,我就陪他批阅公文,出去巡游。很平静,但很充实。
闲暇的时候,也会在家里弹弹琴,唱唱歌。
不知为什么,我的歌声竟越来越忧伤而美丽。孙权每次知道我要唱歌,便会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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