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响起床铃的时候,我感觉头昏脑涨,眼睛肿得快睁不开了,嗓子也干涩得厉害,估计烟抽太多了。今天的任务是搞卫生,很多地方装修后留有水泥块之类的,我们就负责用铁锹把那些玩意翘开,然后清理干净。我们在一起干活的大概有30多人,互相之间都不认识,也不许说话,狱警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中间也可以休息,可以抽烟,有马屁精也会上去跟狱警套近乎,递上好烟什么的。大多数都是热脸帖的冷ρi股,但他们好像很执着此类事情,“屡败屡战”。次数多了,狱警也会抽上一支,说上几句要规矩点之类的话。
下午回到自己的牢房,我发现里面多了三个人,是今天刚转过来的吧。他们凑在一起说话,估计是一伙的。见我进来,又嘀咕了几句什么,其中一个比较瘦小的朝我走来。
劳动才回来?他试探性的问道。
我善意的笑笑,说声是啊。我心里想来者不善,且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一次进来吧?他接着问。
是啊,没什么经验,多担待。我调侃。
牢里的规矩懂不?
这里开始就我一个人,先入为主嘛。我不甘示弱。
瘦子回头看了那两个人一眼,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使了个眼色,估计是不知道我什么来路,叫瘦子暂且收敛。
瘦子没再说话,走回他自己的床铺去了。
我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三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来。瘦子身高大概只有一米六五,估计也就20来岁,高鼻梁,大眼睛炯炯有神,看起来很精干,要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挺阳光、帅气的。另外一个略胖,30岁左右。身高跟瘦子差不多,圆脸,眉毛稀疏,面如平镜。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估计年龄跟胖子差不多,个头跟我一般高,一米八五左右,但有些虚胖,黑脸,浓眉大眼,表情严肃。如果真要干起来,那两个家伙倒不在话下,现在是三个,我就没有胜算的把握了。整个下午一直到晚上熄灯,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躺在各自的床上闭目养神。我也自顾自地抽烟,心里盘算晚上可能回出现的情况。
一直到熄完灯很久,他们除了洗漱外再无其它。我自嘲可能是想太多了,于是开始放心睡觉。因为前一天晚上基本没睡,所以今天特别困。
迷糊间我感觉有人猛地按住我的被子,接着是雨点般的拳脚落在我身上。我立刻明白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没有大声喊救命,我想光靠告状解决不了问题,我也要让他们看看我可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我大喊一声“cao打母娘”一个翻身迅速下了床(因为我睡下铺下床很方便),然后背对着墙角,这样他们只能从正面攻击我。瘦子第一个冲过来,还没等他拳头砸下,我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软肋,他啊的一声摔倒在地。这时胖子一个摆拳照着我的脑门挥过来,我顺势一个下蹲,右手直拳击中他的腋下。胖子一个踉跄,自己撞上了床角。我抬起右脚准备照胖子的裤裆来一下,却被身材魁梧的汉子一个扫堂腿掀翻在地,胖子见势立即按住我,我被他死死抱住双腿起身不得。我知道这下完蛋了,今天这顿打不能白挨!我不顾瘦子和身材魁梧的汉子在我身上招呼,左手勒住胖子的脖子,右手握拳朝他脸上猛砸。
如此可能持续了一分钟,估计是声音太大惊动了宿监,这时有亮光从窗户里射进来,还有开铁门的声音。我停止了还击,平躺在地板上,看看瘫软在一旁的胖子,他比我好不了多少。我挨的打全在背上,他挨的可全在脸上,这会估计他老娘都认他不出来。
狱警没有直接让我去医务室,而是把我带进了审讯室。他们似乎对事情本身并不感兴趣,在挨了N个耳光之后,他们给了我一电棒。我当场倒地,失去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发现自己全身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疼得连床都起不来。再看看临床的胖子,头上包着纱布,活像个白面团。
我以为他睡着了,冲他说道,以为老子好欺负,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你们再多两个人我也照样对付!
没想到胖子转过头,你吹的工夫比打的好!要不是宿管及时赶到,你昨天晚上可能已经没命了。黑皮什么都敢干,我太了解他了。
谁是黑皮,身材魁梧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