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益州的马车上,瑾宁只象在梦中一样。她到现在也不知道,秦戈同他父亲讲了什么,安王爷真的把她给了他儿子,她想,她还真是个东西啊,可以送来送去的。掀起旁边帘子的一角,她看着前面骑在马上的秦戈,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幸还是不幸。
想着那天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天已然晚了,秦戈没有带下人,拉着她的手送她回到秋景院。她的手因为长时间的握笔有些削瘦,也不太绵软,握在他的手中总感觉很生硬。
“以后你搬到西边的院子去,我帮你选好了。”他轻快的说道。
“为何?”她想挣开他的手。
他加了点劲,她有些痛。”你以后伺候我,不到那边怎么行?”
她震惊的停下脚步。
“你不是要去益州吗?明早出发,我带着人护送你去。”他俯身在她的耳边道”以后你做什么都要想我准不准你。”他不无得意的脸让瑾宁心头上生起一股火来。
不能再想了,她晃了晃头,长时间的赶路人有一些晕晕的。快到城门了吧?心里算着,恨这马车怎么走的这么慢。其实这几日走的速度并不慢,晓行夜宿,她平时和嫣红一房,休息的也还好,可心里的烦燥与日俱增。
马车终于停在了书院门前,下了马车的她突然腿一软跪倒在地上,那漫天的白色提醒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走了。
“撑着点儿,要哭也差这一时半会儿。”秦戈拦腰抱起她,扶着她进了院门。
进了灵堂,她看到师父的画像后倒反而平静了。是啊师父解脱了,人只有活着才会有各种各样的伤心难过,走了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