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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心上的最后一滴泪

目标很快就实现了,几十年长期斗争的敌我双方,头一回亲密无间地坐到一块儿研究婚礼计划,订日期,订酒店,来宾名单,伴郎伴娘证婚人的人选,婚礼是中式还是西式或者中西合璧,乃至结婚物品的采购……事无巨细,爷俩一一亲历亲为,大宅子里出现空前的祥和气氛。

准新郎人逢喜事­精­神爽,劲头十足,公司酒吧家里三方都不耽误,上午刚下飞机,下午接着出席颁奖活动。没多少意思,照例领奖发言,一堆记者举着照相机咔咔咔,莫梓彧都没想上台,叫分公司老总替他上去,自己躲底下发短信,笑咧了一张嘴。

旁边人侧目,悄声问:“给谁发短信呢,看你笑的。”

“嘿,给我老婆。”

“听说快结婚了?挺快的嘛。”

“年前办婚礼,赶紧准备红包啊,过两个月得喝喜酒了。”

说话间工作人员带着一位迟到的嘉宾过来,座位就在右手边。莫梓彧冲他点点头,来人笑笑,落座,半晌轻声说:“有空没师兄,晚上一起吃个饭。”

正逢工作日,H大校园里没多少闲散的学生,大多在教室自习。路上间或遇到三两个行人,夹着书本或背着书包,轻声谈笑,青春飞扬。

苏杨停下脚指指路边的椅子:“坐会吧?”

莫梓彧正嫌皮鞋碍脚,坐下长长地吸了口气,双臂靠在椅背上打量四周:“也没什么变化嘛,平常我很少来,大概还是去年来过一次。”

“变了点,起了两栋新宿舍楼,就我们以前男生宿舍旁边。以前我们住的那叫破啊。”

“研究生楼好点。”他扭头看他一眼,“你常来?”

苏杨愣了愣:“有时间就来看看。”从衣兜里摸出一盒香烟递过去,“抽不抽?”

“戒了。”

“哦,她不喜欢闻烟味。”理解地笑笑,他抽出一支叼进嘴里,打燃打火机,不太熟练地吐出两口烟雾,呛得轻咳一声。

劝也没用,莫梓彧只能点到为止:“少抽点老弟,多了对身体不好。”

“那可不一定,”他难得幽上一默,“前阵看网上新闻,有个百岁老头聊长寿的秘诀,说每天一支烟。”两人对视一眼,噗地笑出声。苏杨说,“她还好吗?”

“好着呢,能吃能睡,小腰瞅着长了两圈。”

怎么听着像评价家里养的宠物?“能问问吗,你什么时候对她有那种心思的?”

想了想,莫梓彧老实回答:“很早,早到我自己都不知道。”

“其实我一回来就感觉到了。”以一个男人的直觉,不仅仅感觉到身边出现强劲对手,还感觉到米艾心里微小的偏移。“当时你没跟她说吧。”

“没有。”当时哪敢啊。

“你倒沉得住气,要是我跟她真成了呢?”

“呵呵~~她开心我就开心。”

话酸得掉牙,苏杨失笑,左胸肋骨下却有个地方阵阵隐痛,曾经她所有的开心源头就是他,可到最后他还是把她弄丢了。

莫梓彧拿手机比比他的左手中指:“还带着呢?”

垂眼看见银光一闪,他不自觉地用大拇指轻轻摩挲。“戴习惯了,不想取下来。”

“她的还在,放抽屉里了。”

眸子里猛地迸出光芒,瞬间又黯淡隐去。“银的,不值钱,你给她买个钻石的吧。”

“那肯定。”

“好像有紫­色­宝石,她喜欢紫­色­,不过结婚戴个紫的有点怪……”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苏杨用手蒙住脸,良久叹一声,“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不想的……”可是很多事追悔莫及,一步错,步步错。如果当初他不离开,如果当初他不贪念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如果在回来之后及时告知她所有的一切,如果最后不是再让她继续等下去……结局会不会改变?可惜没有如果,终点就在这里,由他亲手画上。

莫梓彧拍拍他肩膀:“男人嘛,提得起放得下。”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她,以后她就由你照顾了,别让她不开心。”这些话只在电视里听到过,以前觉得好假,现在才明白,真要对着另一个男人把心爱的女人交出去,心是裂开的。

“是,”莫梓彧双手合十朝天拜拜,“我把她当菩萨供着。”

他忍不住捶他胳膊一下:“你这人吧,想不通,米艾实在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我也想不通,怎么就一头栽下去了呢。”

“一直没跟你说恭喜,现在说应该不迟吧。结婚日子定了没,到时候别给我发请帖,就当是我对你的请求,师兄。”

扭头看见他眸子里来不及掩饰的痛楚,莫梓彧点点头。

“下周我要去美国,跟你说一声。”

“出差?”

“差不多。”苏杨捡起椅子上的打火机打燃,又吹灭,“我去跟进那边的项目,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

走了,米艾。

不用再见。

记忆中那一年的生日,那个扎马尾辫的女孩挂着两溜清鼻涕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只因为他说过在那儿等,她就真的傻傻地站在那儿等。

永远记得。

那一刻苏杨跟自己说,就是这个女孩,就是她,他要一辈子牵手下去。可是当年多么年轻多么不经事,以为有些东西可以无限期地去挥霍,他笃定了她爱他,会一直守在原地等他,所以就肆无忌惮地让她等着,甚至在她知晓真相后,还怀着她能理解能原谅的幻想。

却忘了,等待会让人心凉,会让人心生绝望。

她说:等得了一时,等不了一世。原来真有等不下去的这一天。

赌一场爱,最后输的人原来是自己,用下半辈子来陪葬。

莫梓彧回家惊见老婆不见了,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在跟客户吃饭,这都要嫁人了还记挂着工作­干­嘛,真是个劳碌命。把人接回家就忍不住下通知:“辞了吧,专心在家养孩子。”

米艾拿白眼瞟他:“我不要做黄脸婆!”

“不会,让你做少­奶­­奶­,天天美容逛街旅游。”

那还不如做黄脸婆……去浴室洗了澡出来,见他正满面笑容地抱着话筒,一口一个好,可以,行。让人心生疑惑,跟谁通电话呢态度这么好。“老爷子啊?”

“他又想起件事,说如果选中式的要盖红盖头抬轿子,可又觉得太招摇,问我意见。”

“……”米艾默默抹汗,老头真是童心未泯。“照他意思去吧。”

“照他意思我得骑高头大马戴红花,还得有媒婆,后边一溜送亲的……”

听不下去了,抓起靠枕砸过去:“你以为扮家家呢。”

莫梓彧抖着肩嘻嘻笑,想起古装电视剧里的婚礼情景,一手接枕头一手搂美人,嘟起嘴啵啵地亲上来:“拍个这样的婚纱照吧,老头想看,让他重温一下旧梦。”

“最近很乖嘛,”她挑眉看他,“不跟爷爷顶嘴了,还知道让他高兴。”

他牛皮哄哄:“我哪能跟个老头儿一般见识。”

“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心虚啊?”

桃花眼眨两眨,凑到她面前讨好地笑:“是有点事,别惊讶哦~~前天我跟老头说了,想辞去副总的位子自己开公司。”

这厮到底还是讲了!米艾眯起眼,目光飕飕地带着怨咒一层一层凌迟他,骇得他连忙抱起抱枕当盾牌。“爷爷怎么说?”

“倒没怎么骂我,就是不给钱,”很委屈地露出半边脸,“说让我自生自灭。”

“那你­干­点其他事不行?非得做网络游戏。”也难怪老爷子生气,前阵聊天时还感叹现在的孩子一代不如一代,光会玩电脑游戏。“专家都说了,网游是毒害青少年的祸根。”

“青少年就是用来毒害滴~~”

米艾开始掰指关节,如果现在灭了他,算不算为国家做贡献?

“放心,咱弄的游戏正正经经就是给人打发时间,坚决不宣扬暴力不宣扬赌博更不宣扬Se情,还会提醒孩子们沉迷游戏可耻!”几大不宣扬哄得她放下准备惩恶扬善的拳头,又听他自言自语,“啥都不宣扬,那我挣什么钱?”

“……你一定会遗臭万年的莫梓彧。”

“有我老婆陪着,再臭都是香的。”他嘻皮笑脸地搂住她偷个吻,手指一圈一圈绕着她的头发,半晌说,“再怎么着肯定不会违反国家法律,不会违背自己的良心,我还没孩子呢,总得给子孙后代积点德吧。”

她划着他的手背没吭声,知道他一直想自己做番事业,而不是躲在兄长父辈的荫庇下。“你要决定了就去做吧,爷爷那边好好说话,别把老人家气着了……”突然想起件事,仰起头盯住他,“你改专业的事他不知道吧?”

莫梓彧脊梁骨倏地发凉:“打死都不能让他知道!”

“跟你姐再说一声,别哪天说漏嘴了。”

“放心,我会跟姐夫讲,把我姐关意大利别让她回国。要不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让姐夫一个人回来?”

她一巴掌拍下去:“你对你姐真好。”

“那我不是怕她说漏嘴吗,”他摸着被打红的手背皮笑,“减少她跟老头见面。”

可惜纸包不住火呀花花,只看那层纸能烧多久。总之这人还得被骂两回才能安生。起身绕到沙发背后给他揉肩:“开公司要多少注册资金?还有房租啊七七八八的费用,你哥怎么说?”

“我哥倒是愿意参股,老头不同意。”

“那怎么办?”

“凉拌~~我算算啊,存款还有点,还有股份,车,房子,酒吧……”

“准备倾家荡产闹革命了是吧,行,”米艾豪迈地一拍胸脯,“我卡里还有钱,都给你,大概六万。”

“哇,好多钱。”桃花眼猛眨猛拍马屁,“我傍上富婆了。”

“去~~那是参股,将来我要分红的。”

“整个公司都是你的~~”他嘴甜地献媚,“将来你做董事长,我当司机当助理当秘书当保镖给你打工。”

她大笑,扯他额前的头发:“全能勤杂工莫花花同志。”

他纠正:“莫梓彧。”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敛起笑容认真地问,“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没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养你啊。”

胸口忽地一热,莫梓彧摘下眼镜,注视她的目光温柔得一塌糊涂。

“你就在家洗衣服做饭带孩子,乖乖听我的话,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两眼闪了闪,温柔没了。“还是我养你吧。你赶紧着跳槽出来帮我。”

米艾鄙视这没品的人:“居然挖你哥的墙角……那其他员工呢,得发个招聘广告吧?”

“No problem,”打个响指,“技术总监已经确定了,留美计算机博士,郑嘉宇!不过他明年才毕业,圣诞的时候先回来看看。”

郑嘉宇?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是不是明月的同学?”

“啊,高中同学。”

“哎呀呀是那个小帅哥呀!”她猛一拍巴掌,“我见过他照片,长得象古天乐,帅哦,很帅哦呵呵~~等他回来我一定要见他。”

莫梓彧冷眼看花痴女稀哩哗啦流口水:“我不帅?”

“帅是帅,”认真地端详他片刻,“不过看久了也会审美疲劳。”

“……”受打击了。

憋笑憋得内伤,她拿好处哄他:“乖啊,这阵不是没事吗,带你出去好好遛遛。”

“去哪儿?”

“不告诉你,你当司机听我指挥行了。”

难得一个好天气的周末,太阳不烈也有风,莫梓彧还以为会去什么浪漫点的地方,结果却是爬山。爬山!市区不就有山吗,非得开五六个小时的车,跑这么远来这种旮旯角。

米艾跑得飞快,山路崎岖,不见人影只闻其声:快啊快啊!他腿发软一身汗,昨晚运动过度没力气,真想不通,同样在床上滚那么长时间,女的恢复体力怎么就比男的快……跟不上了,­干­脆一ρi股在路边坐下。

一根树枝扔下来,前头那人鄙夷地啧啧道:“拿着!给你当拐棍。”

“你先上去吧,”他气弱游丝,“到了山顶记得叫几个人下来抬我。”

“老弱病残!快点,再爬几分钟就到了。”不理他了,先上去乘乘凉再说。

山顶的小寺院没变什么模样,连门口卖香火的老婆婆都还是原来那个,只是老了点。因为不是大节日,游人不多,寥寥几个进出。庭院正中的那颗榕树上依旧挂满红布条,男男女女跪在下面烧香磕头。

米艾围着榕树转了一圈,凡人们的愿望也没多少变化,保佑某某升官发财啦,某某跟某某天长地久啦,还有人写:保佑××跟男朋友分手,爱上××。字本就写得不好看,还斗大一个,分外显眼,肯定是哪个小男生求爱不成,来这儿发泄的……视线往高处瞟去,脚步突然顿住。

一块孤零零的红布条上写着:来世定不负你。

没有署名。

端正的柳体遒劲有力,字迹凝重,有着刻在脑海里抹不去的熟悉感,最后“你”字那一点,力透三分。

“老婆~~”老弱病残终于爬上来了,“也不说等等我。”

“买香了吗?”

“啊忘了,等下买。原来你跑这么快想看这玩意儿。”手机响,有短信进来,他瞄一眼放回口袋,“就去买。”

米艾盯着他鬼祟的举动:“谁啊?红颜知己?”他翻白眼,仍旧不搭腔,她突然有些明白过来,傻傻地嘿嘿两声。

莫梓彧失笑。“山里信号不好,一个小时前发的……他说上飞机了,去美国。”

胸腔里狠狠地窒息了一下,然后彻底放松开来,米艾说:“哦。”指着一对恋人的布条给他看,“想不想来两句啊?”

“行,咱嘴里说出来的话才最真诚。”大笑着拥住她,“莫太太,我爱你。”

她张开双臂回拥他:“我也爱你,莫先生。”

来世,定不负你。

他许她一个来世,而她能拥有的,只是今生。

番外一 月儿东边升

(人物关联见《两小有猜》和《我只为你》)

东子最近很愤怒,因为自打娘胎出来,除了老妈和小学女班主任,他第一次被个女人教训。

事情起因是这样的,有天他那不近女­色­的老大突然在高速路上吊马子,于是他本着兄弟情谊,把马子逮去夜总会准备当成一份厚利献上,没想到那马子居然是老大的前女友……后续可想而知,总之东子痛定思痛,决定亲自去给那女孩道歉。

那教训他的可恶的女人就在道歉过程中突然出现,瘦瘦小小的身材,偏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儿,一阵风似的从楼梯间刮过来,小嘴吧啦吧啦,几句话就从单纯的诘问上升到法律角度:“……你不经她的允许就带她走是犯罪懂吗!你知道绑架罪吗?绑架罪就是指利用熟人关系使用暴力胁迫他人以达到你的不法要求,危害到被绑架人的人身安全……”

东子败下阵来,摸着一脑门汗灰溜溜地逃了。

回去后越想越气,差点没把牙齿咬碎,指天发誓:母老虎,你丫等着!

用不着等多久,过几天东子出门办事,正好好开着车,突然一辆小QQ从路边停车位倒出来,车ρi股差点撞上他,而那司机,分外眼熟。旧恨未除又添新仇,他口气理所当然很冲:“不会开就别开!”

新手司机邓明月也不示弱,小嘴吧啦吧啦,继续上次的法律知识问答,“……你上次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适时犯罪,我们有权利对你提起诉讼……”

听不下去了,东子愤而反抗:“母老虎。”

明月大怒:“你个犯罪分子!”

他嚷:“你个灭绝师太!”

她叫:“你进化不完全……”

­唇­枪舌战硝烟弥漫,一旁的沈思琪不得不拉架,总算把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的战火扑灭。

不过东子觉得就这么算了着实有损他大男人的面子,于是在离开前,中气十足地丢出一句:“拜拜,嫁不出去的师太!”后视镜里瞟见师太气得跳脚,他快活地吹响了口哨。

邓明月快气炸了,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遇上这种流氓痞子,犯事了不自省不说,还敢骂她母老虎、师太,岂有此理!

其实平素的明月不是个好管闲事脾气暴躁的人,之所以那天态度非常差,原因之一是前男友又发来­骚­扰短信,正郁闷着,然后又发觉沈思琪迟迟未归,下楼一看,她正跟个男人脸红脖子粗地吵架,当时就火了,冲过去一顿骂。骂完了也解气了,心里还有点隐隐的歉疚,心想下次见着面好好打个招呼吧,不想第二次见面,人家先冲上来一句:不会开就别开!

于是明月第二次毛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跟老大告状,义愤填膺、声泪俱下地把某某某痛诉一顿。

老大头痛,可两边都是朋友,只能本着照顾弱小的原则,象征­性­地告诫东子别去惹她。

东子好生纳闷:“我没惹她呀。”

老大说:“她说你欺负她。”

于是东子也毛了,好个邓明月,居然跟小学生似的打小报告,这口气要不出他就不姓徐!

出气的机会很快到来,某天东子在火锅店门前又看到那道身影,顿时大喜,两步迈过去先堵住大门,特意亮出胳膊上的虎头纹身给她看,又捏起拳头示威般晃了晃。

邓明月也不是吃素的,恶狠狠瞪视两秒,然后竖起一根手指。

……中指?!

居然敢对他竖中指,岂有此理……东子想也不想竖回去,然后就听一声娇呼,那女人掩着嘴一副嫌恶的表情指向他。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照过来,充满谴责,身边小弟们也顿住脚,眼神诧异。

东子虽说摸趴滚打十几年脸皮厚得针扎不进,粗野动作也不在少数,但众目睽睽之下仍觉丢脸,尤其在小弟面前。憋了一秒,强装镇定地收回手,决定什么也不吃了,打道回府。

接二连三被个女人打击,东子琢磨了很久,最后琢磨出一个道理:那娘儿们肯定是上天派下来折磨他的。

切,老天又怎样,他徐向东怕过谁?不想被别人折磨那就先去折磨别人。

东子悟出了道,于是开始实施折磨人的计划。她不是一看见他就烦吗,哈哈哈,就是要让她烦,她烦他才爽,一有时间就跑去邓明月住的小区跟学校,挡在她必经的路上,要么似笑非笑,要么撇嘴冷哼,总之让她不好过。

明月一介小小书生果然着了道,无比抓狂,头两次看见他简直怒不可遏,牙齿咬得咯咯响,质问:“你为什么在这儿?你来­干­嘛?”

他对答如流:“这路你家修的啊,你能走我不能走。”或者说:“你以为我跟着你啊,别自恋了师太。”

下一次明月改变策略,直接亮拳脚:“再让我看见你我打你!”

东子一亮纹身:“打得过我吗你?”

再下一次明月威胁:“我告诉老大了!”

东子无所谓:“告啊告啊,有本事你告去中南海。”

这爷儿们油盐不进,明月彻底败了,再下一次好言相求:“算我错了好吧,您老别来了。”

东子无辜:“我来是真有事,找朋友。”

“……”

与人斗,其乐无穷,东子充分享受到了这种乐趣,有天还碰上件新鲜事,刚进小区就看见邓明月跟个男人从另一头拉拉扯扯地走过来,他立马八卦了,赶紧把车停到隐蔽处偷窥,心想可抓到你把柄了,下次看你还敢不敢拽。没想到最大跌眼镜的事突然发生——

飙悍的母老虎居然掉泪!

亮闪闪的眼泪把东子给刺激到了,整个晚上心神不宁又郁闷,原来那母老虎身边有公老虎的,虽然现在貌似分手了,不过看样子邓明月还有点舍不得。

小谢很不解他颓废的模样,问:“哥你老叹气­干­嘛,没搞赢那女人?”

东子怒:“我哪次没搞赢她?”

小谢点头:“也是,上次就逼得人家跟你道歉。不过我想不通,她都道歉了,你还老往她那儿跑什么意思?”

是呀,东子一惊,按理说邓明月已经认输了他也该收手了,还时不时跑去­干­嘛呢?想了想,他说:“你懂什么,她是口服心不服,我得折磨她到口服心服为止。”

小谢摇头:“我觉得你是看上她了。”

东子大骇,呸声道:“我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自残哪?”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东子马上跑去夜总会找莉莉娜娜们喝酒唱歌,温香软玉在怀却老想起某人的泪,对那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厚脸皮前男友更是不满。这叫什么心态?他不耻下问:“如果你认识一男的,他跟他前女友一直藕断丝连,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莉莉说:“普通朋友无所谓啦,不过要是我对人家有意思,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轰,东子被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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