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联丁家丽赶到了,林贵也就出来。可是一帮神教的人也赶到了。顿时院子里全是李南的人,而郭槐宋联四个人全在门楼上。马虎和小老大没有来,王三怕他们武夫太低,动起手来白白丢了性命。
李南笑道:“怎么?听说你得了盟主都不做。现在知道盟主还是要做的。你们四个人,我们几十个人,我看你们怎么跑。想当年你风光的时候,可是没有想到过吧。”郭槐笑说:“当年你们哥俩给老子磕头的时候就想到有这一天了?看来你爹可是必死无疑了。”家凤低声说:“那毒是慢性的。”她说了这一句就无力说下去一般,闭上了眼睛。李南看了一眼白珂,说道:“你还是把他带回房里看着。”白珂就带了家凤进去了。先前他们在房里听到房上有人,怕中了计,因为带了家凤来到院子里。这时教众赶来了,他们毫无忌惮了。只要动起手来,他们这方人多也不怕家凤被救了去。
郭槐笑道:“你们也太没有出息了,对一个受了重伤的姑娘这样,真是丢人丢到家了。”“那个倒不用在意,我在意的是你们今天就得死。明天我养的那几只狗又多了几根大腿可以啃。”李北说道。林贵说道:“你要吃爷爷我也给你吃。”李南笑道:“死到临头的人都这么想赚点嘴上的便宜么?”林贵笑道:“便宜不是别人给的,是你自己做下的。”“那也无妨,”李南说道,“过一会儿,我一点生擒了你,割下你的舌头油炸了下酒。”“你这畜生也就会拿你爷爷的舌头下酒。不知道芙蓉山庄老庄主见了阎罗王说不说得出话来。”林贵说。“为什么?”郭槐问。“因为老庄主极疼爱儿子,儿子喜欢拿人舌头下酒,说不定••••••”林贵没有说下去,不过意思不言自明。李北说道:“你就下去问我爹好了!”他手一挥,教众便要动手,宋联说道:“你们两个畜生敢不敢和我们单打独斗?”郭槐笑道:“这两个没有出息的东西借他们几个狗胆也不敢。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养狗?就是为了有狗胆吃,才有勇气活着!”他说着就跃下门楼,冲进院子里,直向李南李北杀过去。宋联和林贵护着丁家丽向外面冲。李南接下郭槐,缠住郭槐,李北想要追宋联,想道拿住了宋联也可以比他交出绝杀十式的秘笈。
宋联护着林贵和丁家丽出了院门,自己挡住追上来的众人。林贵就和丁家丽连忙逃走。李北想跑了两个小的也无所谓,就大叫道:“抓住这个老家伙!”宋联却施展开风影功,在人群里绕来绕去,众人只跟着他追杀却伤他不得。郭槐这时也边打边撤,到了门外。
李南看着宋联的风影神功,又气又恨,心道:“这本是我李家的武功,却让这个人学了对付!”他就抛了郭槐,和弟弟李北联手,一定要擒住宋联。宋联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之下,顿感吃力。何况还有一些小喽罗不时次一刀一剑的,招式虽不精妙,但是人群之中,也不大好躲闪。郭槐没有李南缠斗,顿时轻松,只对付李南的那些手下,七拳八脚就打到了五六个。可是李南的手下还是不断地赶来,个个都不怕死一般,拼死向前。郭槐笑道:“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急着的投胎的!”宋联在李南李北的逼迫下已经又退回了院子里。郭槐也随着回到院子,拦住了李南,不让他向宋联出手。
一番狠斗,惊醒了左邻右舍的百姓。可是李南的手下拿着刀剑,谁也不敢出门来看个究竟。
打斗了许久,郭槐和宋联渐感疲惫。郭槐叫道:“奶奶的,这帮疯狗出窝了么?窝里没有应该没有了。宋老哥,我们加把劲,宰了他们回去睡觉。”李南怒道:“我们马上就快到棺材里睡了。”宋联就突施几招杀手重招,甩开众人,冲出门外。李南等人也马上追去门外。可是郭槐抓了一个人当作武器,挥舞着横冲直撞,闯向房门。到了房门边上,他一脚踢开房门,马上迎面而来一股强劲的掌力,背后也是一股强劲掌力西来,他只得转身闪出门外。迎面而来的是白珂击出的一掌,背后却是李南追来击出一掌。郭槐接了李南两口子几招,骂道:“狗男女,躲了几十年,儿子没有生出来,武功倒好了很多啊。”白珂怒道:“看我不抽了你的筋!”郭槐大笑:“是吗?那不是要老子和你赤祼想见了,你要扒我的皮!我可不喜欢你这个老婆子!”白珂怒极,也不搭话,练练使出进手杀招。她与李南配合,郭槐就只有躲闪的份。郭槐边打边说:“李南,你怎么还有脸和你老婆一起创立什么狗屁神教,你们在地洞里憋了几十年,现在和好了还一起睡么?你婆娘还讨你欢喜么?”李南白珂都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一口气就把郭槐碎尸万段了。可是郭槐只是躲闪,他们一时也奈何不了郭槐。郭槐就把他们往院门那边引。宋联看着白珂也出来了,笑道:“想不想看绝杀十式?那可是出招必见血的!”他一掌逼退了李北,招式突然大开大合,仿佛把别人都隔绝在离他三步之外。这是绝杀十式的第十式“阎王敲钟”。这招杀气极重,入得三步之内的非死即伤。李南等人也不是等闲之辈,看出厉害,并不敢上前去,只是在三步之外看着宋联的一招一式。绝杀十式由李家前辈结合被关押在芙蓉山庄的数十个横行江湖的魔头的杀招精华演化而成。每一式都有无穷变化而有无尽杀招。阎王敲钟集聚了群杀的重手杀招,是以一敌众绝妙武功。李南的手下有两个不知轻重,举刀而上。就连郭槐李南等高人也是眼睁睁地看着二人是被重掌击中,横飞出来,立时毙命。他们均想到就是自己也只有逼闪而无反击之力。
李南等人脸色为之一变。宋联怒道:“这等武功,能传了你们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么!”李南看着宋联向自己杀过来,也出招相抗。李南不敌宋联,李北又出招相助。郭槐这时偷空在旁边喘口气,刚才他一人独斗李南白珂二人,的确有些勉为其难。白珂看着宋联一人力敌李南李北兄弟二人犹不落下风,心道:“此人不除,以后定是个大大的祸害!”她手一扬,三点寒光一闪。郭槐大叫:“宋老哥小心暗器!”白珂的父亲是有名的暗器高手,但武功不高。他与人动手往往暗器取胜而遭江湖中人取笑。白珂深以此为耻,所以白珂明知道李家名声不佳却自愿嫁入李家。此时她看到宋联武功如此高强,心里大为忌惮,因而出手就是当年她爹的绝技“三点寒星”。多少年来,江湖上的人还是很少知道那三点“寒星”到底是怎么发射出来的。宋联听到郭槐大叫,心里一惊,要躲闪已然晚了。当年白珂的爹武功不强,只能在手法技巧上取胜,因而暗器手法独步天下。此时白珂内力即强,使出来又比她爹当年强了不知多少。宋联只觉自己后背一痛,前胸又随着痛了两下。郭槐怒道:“无耻小人!”他疯一般向白珂扑过去。
就在此时有人大叫:“那丫头被救走了!”院子里一时大乱。原来郭槐大叫“疯狗出窝”就是给王三家诺信息,他和宋联要引出白珂等人。丁家丽回去叫人,说道找到了家凤在哪线索。王三就想到这个计策:让郭槐宋联引出白珂等人,他和家诺趁机去救了家凤。硬抢的话,他们肯定打不过人多势众的残天教。丁家丽上了门楼就把王三的计策和郭槐林贵悄声说了。
刚才郭槐一番言语激怒了白珂李南,宋联使出绝杀十式,更加引李南等人注意,都是意在方便王三家诺去救人。可是郭槐等人万万没有想到宋联会中了白珂的暗器。郭槐听到院子里王三家诺一惊得手,连忙护着宋联要走。白珂一惊,想道:“中计了!”李南说道:“那个丫头也活不了多久!我们先除了这个祸害!”他想万万不可让宋联安然离开。李北白珂听了,心道:“只要这个人先死了!其他的人还不成气候!”他们三人都决意要取宋联性命。郭槐虽尽力护着宋联,可是终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也受了李南两掌。暗器喂有剧毒,幸而宋联内力深厚,才撑着不倒,可是也渐渐撑不住。他说道:“郭老弟,你快走。我们哥俩不能全死在这里。他们还要我们照应!”郭槐笑道:“小辈们武功都很好,就算我们死在这里,他们不久也会去找我们的。”他说完哈哈大笑。宋联也不禁一笑。他们边斗边走,走到街上。可是他们始终走不出李南等人围成的圈子。长久下去,他们就算不被打死也力竭而束手就擒。宋联说道:“郭老弟,和你一起走,也是老哥哥的运气。”郭槐大笑道:“死在这几个畜生手里未免太丢面子。”宋联灵机一动说道:“也不算是。他们可是古往今来畜生里的畜生,我们很有面子了。比着在无名小辈手里丢了性命更好。”郭槐笑道:“是,是,老哥哥说的是!”李南笑道:“看样子一会不割了你们的舌头喂狗真还对不住你们!”
郭槐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见两边的房上飞下不知多少火星点点。一时间街上烟雾迷漫,气味刺鼻。有人大叫:“是毒气!毒气!毒气!”郭槐笑道:“你看,老哥哥,我们命不该绝!”他趁乱抓了宋联就走。宋联明显走不动,郭槐干脆背了宋联跑。他们一路狂奔,刚出了城楼,沿着城墙跳下去,出了城。一个人却叫住郭槐,说道:“这里有一瓶药,你给他吃,希望有用。”郭槐听得声音,一时愣了,看见一个蒙面黑衣人,问道:“怎么是你?”那人也是一愣,问道:“这些年了,你还记得我的声音?”郭槐笑道:“我说过我们只差没有从一个娘的肚子里出来。”那人就愣了愣,问道:“她还好么?”郭槐冷笑:“你不需要知道吧。”那人也暗自嘲笑一般笑了,自语道:“是不该问。”郭槐又说道:“过世了,很久了。”那人无限惋惜地说:“是么?多少年了?”他抬头看着夜空,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郭槐笑道:“人都死了,还问那个做什么?”那人说道:“本是不该问。”远处一个人说道:“快追过来了!”郭槐就说道:“那么我先走了。”那人“嗯”一声,说道:“保重。”郭槐没有回应一句,就背着宋联急急地走了。那人见郭槐走远了,说道:“过来吧。”远处那人才过来,问道:“我们不会暴露了吧?”“不会吧,我们并没有和他们过招。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是我们。”“那人中毒了,会不会撑不住?”“看老天爷的意思了。”他说着看着郭槐离去的方向,“本该好好续续旧。”
郭槐背着宋联一直向南走,宋联低声问:“那个人救了我们,他是谁?”郭槐笑道:“一个我只当他是死了的人。”宋联听了一笑,也就没有在问。“不知道家凤他们到了么?”宋联又问。“应该到了。”郭槐说道,“你要撑住。他的药不妨再吃几粒。”宋联笑道:“不用了,我知道。这次回来旧觉得要叶落归根。我要见家凤这丫头一面,教给她解毒的法子。”郭槐听了加快脚步。
按照他们的计划,马虎小老大准备了马车马匹在那里等候。家凤到了,他们就立即出发回扬州。家凤一到,林贵就要赶紧走,可是家凤一定要等到宋联来了才肯走。他们等了好一会儿,郭槐才背着宋联赶到。郭槐说道:“中了暗器,有毒。”他们把宋联扶进马车,宋联只让家凤留在马车内。郭槐说道:“赶紧走。”王三驾车,其他人骑马,马上向南走。
宋联对家凤说道:“家凤,我快不行了,你身上的毒••••••”“爷爷,”家凤说道,“你的毒也能解的。我身上的毒都能解••••••”“不一样,我中的是剧毒,毒随血气攻心,治不了。你得能解,慢性毒,一时半会还控制得住。你好好听我说。”他说着拿出一本书,“这是我这一辈子的习武所得,你身上的毒••••••”家凤只见宋联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痛苦,紧接着他的表情就僵住了。家凤抱紧了宋联,哭不出来,只是止不住的泪水往下流。过了一会,郭槐问道:“宋老哥,你感觉怎么样了?”可是车内没有回答,郭槐叫道:“停一停!”王三就掀开门帘,灯光映着家凤面无表情的脸,死灰一样的眼色。王三看着家凤抱着宋联,就明白宋联已经去了,就说道:“宋爷爷他已经走了。”郭槐大叫一声,王三等人也是流下泪来。家凤缓缓说道:“先把爷爷埋葬了,然后我们回洛阳。”林贵说道:“回去做什么?”家凤淡淡地说道:“报仇,捣乱。”郭槐哈哈大笑:“疯丫头可比你有出息躲了!好,我们就回去参加他们创教大典。不能杀人,捣乱还不行么?灭不了他们,可以给他们放把火烤一烤他们的狗窝。”“就怕他们人多势众••••••”王三还未说完,郭槐就打断了,说:“亏你们还号称天下第一第二的无赖。”林贵笑道:“好,咱们就来个阴魂不散,让他们坐立不安!”接着他们就选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来休息。郭槐运功驱毒,幸好家凤及时提醒,他才中毒不深没有大碍。丁家丽三个女人睡在马车内,其他人就外面随意席地而眠。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先埋葬了宋联,接着返回洛阳。在城北找了一个院子,他们就住了下来。三天后就是残天教的创教大典,郭槐等人就准备着放火给李南李北等人庆祝。
创教大典
残天教的总舵就在洛阳北面的一个山寨里。李南李北来了之后赶走了强盗,占了山寨,就题名“残天宫”,当作总舵。
郭槐和林贵忙活了二天,准备了一些放火用的东西。家诺见他们真的要去放火,就问:“你们还真的去的放火啊,真想不到。”丁家丽笑道:“怎么不放?不放白不放,我们现在反正闲着。”家诺看了一眼林贵,说道:“二姐别跟他学那么••••••”她倒想不出什么话说。她本意是别跟着林贵做流氓,可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林贵就说道:“流氓是世间最坏的人,对于老实人和好人来说。因为流氓完全不顾忌自己的脸面和名声,只要达到目的就算大功告成。对付好人,是要遭天谴的,不错,可是对付比流氓还要坏的败类,就好像‘对症下药’,药效好的很。”丁家丽听了禁不住一笑。家诺想到宋联的死,心道出口气也好,可是她却说道:“我是不去的。我不会。”她说着就走了。郭槐笑道:“林贵,你小子以后和家诺过一辈子,就你那流氓样,不得天天脸红的和猴子ρi股一样!”林贵说道:“那没有办法,谁让咱的脸皮厚呢!”丁家丽笑而不言,王三却说:“有什么可脸红的,人家家诺喜欢就好。”郭槐骂道:“奶奶的,你和他一样脸皮厚。你和家凤在一起,你就不觉得脸红?”“那也没有办法,家凤自己都答应我了。”王三笑道。丁家丽问道:“你们真的一直都是这样么?”王三说道:“我和林爷从小就这样,还有二哥,天下第一是林贵,我呢,是天下第三。”丁家丽笑道:“天下第二呢?”“二哥他被阎王爷请了去,做官了,黄泉之下做第一了。”王三笑道,“哎,林爷是天下第一,我该是天下第二了!”王三林贵虽在言语之中对结拜的二哥二弟说笑,可是他们每年都会认真去兄弟坟前祭拜。
林贵听着王三还是称他为“林爷”,就说道:“以后别叫我林爷了,我是你大舅子,你该教我大哥。”王三听了一愣,笑道:“大哥!”丁家丽说道:“唉!”郭槐骂道:“你们的脸皮功夫能够对付残天教就好了!”王三和林贵笑了笑,林贵说道:“这般功夫只对漂亮的妹妹好用,对别的人,还是刀剑比较好用。”
小院不大,王三等人的谈话,家凤和家诺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家凤笑问家诺:“姐,你喜欢我哥哥么?”家诺羞涩地点点头。家凤又笑问:“我以后叫你嫂子还是姐姐?”家诺想了想说:“我想你还是叫我姐姐。姑嫂不好。”家凤也猜出家诺的意思,说道:“嗯,姐姐。我也想叫你姐姐。”“家凤,你的毒••••••”家诺最担心的还是家凤身上的毒。家凤说道:“爷爷已经把他的武功秘笈给了我。他还没有来得及说怎么具体地逼毒。我这两天也在想怎么能让真气在两个人体内运行一个大周天。”“你要赶快想。”家诺想着毒发时候家凤痛苦的样子,觉得家凤真的是命苦。家凤刚刚从李南手里逃出来,可是唯一能救她的宋联又死了。
家诺正出神想着家凤的伤,林贵进房来,说道:“家诺,我有话和家凤说。”家诺笑问:“什么秘密不让我知道?”家凤看着林贵,林贵就说:“就是一些我小时候的事情。你知道也好。”他想她们之间肯定也没有什么秘密,也不必非要家诺出去。家诺又说:“我也想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林贵却问:“他还好么?”家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林贵问谁,只听家凤答道:“爹很好。”她故意把“爹”那个字说的很清楚。家诺也知道林家的事情,就没有Сhā话。林贵听到家凤那样说皱了皱眉头,又说道:“你记不记恨我?”家凤笑了,很甜,说:“从你给我那一瓶药吃,我就没有在意过你说的话。我知道你对我好,虽然那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好。”家诺心道:“好意思问!家凤不和你计较算了。你说的那些话我想起来都觉得欺负人。”林贵笑了,说道:“从小读书立志就要做个状元。可是他却丢下我和娘走了,还是做了一个贪官。他走了之后娘就病了,我是依靠着王三的爹娘活下来的。那时总不吃不饱,我和王三就在街上当流氓。我结拜的二弟就是那时候被别的混混打死的。后来郭大爷找到了我,说他是爷爷的朋友。他教我武功,我们的日子才好过一些。”家凤低着头说:“我不怪你的,哥哥。我娘命也很苦。她现在都毁容了。”林贵笑道:“如果我还恨她,这些年要报仇也早报了。”家凤说道:“爹还是很想念你的,哥。”家诺这才明白家凤的意思,说道:“是啊,我想••••••”林贵笑道:“我什么都不想现在。我混了这些年,从来没有想过找自己的亲人。就算是你,”林贵看着家凤说道,“也是看在你活不长的份上。你如是好好的让我见到,我敢保证你一定不会好过。”“哥哥••••••”林贵打断道:“只是因为你比我还可怜知道么?只因为我们的那个爹,你不觉得么?”林贵似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难以控制自己,就踢开门出去了。家诺说道:“真是不可理喻!你爹那么有情有义。”家凤缓缓说道:“可是对哥哥真的是绝情的很。”家诺一想也是,好久才说道:“他想不开也是应该的。我也想不开,如是我。”家凤笑了,说道:“不想那个了,反正我们一家人都还在好好的活着。”家诺看着家凤那么知足地笑得甜甜的,想到宋联的死,不禁得心酸。
这时王三在外面说道:“你来做什么?”家诺忙出去看,认得是李萍。家凤向家诺说起过朱家大奶奶的事情,家诺此时见到李萍,心里只有讨厌。原来她也见到过李萍觉得朱家的大奶奶风度非凡,可是现在她倒只觉得最可怜的是朱熙。林贵笑道:“是不是李南他们也要来了?”他就要向李萍出手,想要先治住李萍,可是家凤这时已经从房里出来,问道:“你来做什么?”李萍说道:“别人不知道我来这里见你们。我只是想问你,你答应我的事情还算不算数。”“昨天你就知道我们在哪?”王三问。李萍笑道:“我知道你们一定要救了家凤的,我就只在意她。也很容易就找到你们。”“昨天你没有说出来我们在哪,你要我们答应你什么?”丁家丽问。家凤先说道:“你放心,我会信守我说的话,既然你真的帮了我。”李萍点点头,就转身出了院子,走了。
王三问:“你答应了她什么?”家凤说道:“王明和李进两个人是她安排的人。”林贵大惊,心道:“昨天我还以为是自己戏弄了别人!”他看了看丁家丽,丁家丽笑了笑。家凤继续说道:“其实那两个人也不知道为哥哥带了路。”林贵笑道:“李萍当真聪明的很。她怎么会帮你?”丁家丽看着家凤笑了,心道:“不知道又怎么骗了那个笨女人。”家凤说道:“我只是偷偷问她想不想为自己留一条退路。就算她自己不想,朱熙也要有一条退路。邪道中人虽可以风光一时,可是没有风光一世的,她自己也明白,就答应帮我了。”“你答应了她什么?”家诺问,接着说,“可别是那个我们也做不到的事情。”家凤笑了,说道:“我只答应他如果李南李北靠不住了,会让你们给朱熙和李明生路,不杀他们。”王三笑道:“这笔买卖也太赚了。”家凤低声说道:“也不是那样。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林贵问:“你怎么就让她相信我们会打败残天教保护她的爹和儿子?”“我没有保证,只是对她说万一。”家凤说,“她就相信我了。”王三还要问,丁家丽说:“我是她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为什么?”家诺先问了出来。丁家丽说道:“就像家凤说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家凤可能还会给她一些东西。朱家已经视她为仇人,朱熙大概对自己的娘也不大好,李北会对她好么?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李北又做了那么多坏事,她自己也不能相信李北会有好报。朱熙现在是残天教的皇太子,可是李北一旦倒了,朱熙怎么办呢?靠朱天南保护么?还是靠李明保护?”林贵骂道:“他奶奶的,她想的还真多。如果是老子才不管那么多。”郭槐这时愤愤说道:“你怎么会知道做娘的心思呢?女人一旦做了娘,就整个变了。基本是变好的多,变坏的少。就算变坏了的也是会自己的孩子好。念念不忘的就是如何让自己的孩子过得好。”郭槐虽说着女人的好,可是他自己却是十分气愤。小老大这时说道:“就是,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变得不讨人喜欢了,也就和这个有关。”王三笑道:“那是因为你没有做孩子的爹,当然觉得有了孩子的女人变丑了!”林贵笑道:“郭大爷,你怎么这么大的火?”郭槐一愣,笑道:“我就是碰上了一个那样的女人害得我一辈子没有结婚,难道不能生气?”家诺说道:“哼!女人以后都不要孩子就好了!”她说着拉着家凤要回房里去。林贵看了看,说道:“那是他们的想法,和我无关的,我最喜欢当孩子的爹。”郭槐笑道:“那是,这个我知道,林贵的志向就是当天下所有孩子的爹。”林贵叫道:“起什么哄,为老不尊!”郭槐大笑。
到了残天教的大典,家凤说:“我也想去看看他们的大典。也带我去吧。”林贵说:“你别去凑热闹了。弄不好打起来,你••••••”“反正他们也得想办法让我活命。没事的。去见一见世面也好。”家凤笑着说。郭槐笑道:“好,就一起去送贺礼。”当下他们商定家诺和丁家丽带着家凤去大厅看大典,郭槐带着林贵和王三去放火,然后趁乱跑出来。
家诺三人就女扮男装,脸上粘了许多胡子,涂了很多灰尘。可惜他们身材都比较小,胡子粘上之后好像满脸都是胡子了。他们就跟着别人进了残天宫。绿林大盗,邪道高手,趋炎附势之徒,都三三两两地走向残天宫。她们三个随着别人,也比较顺利地进入残天宫,到了残天宫大殿前面的广场上。
广场被布置得富丽堂皇。中间搭了一个大台子,中间是一把金色的椅子,两边依次九把椅子,一边四把,一边五把。家诺看着说道:“看这样子,不是办喜事就是办丧事。只差唱戏的搭个戏台子了。”家凤说:“要是办丧事就好了。”
她们等了一会,李南李从大殿内出来,走上台子,向着台下的吵杂的众人招了招手。台下的众人也就静了下来。李南说道:“李某人放出话去,愿意参加残天教的,今天我们都欢迎。愿意来祝贺的,我不欢迎。因为我们残天教不需要别人祝贺!残天教总有一天会把所有的武林中人都召集到残天教的旗下。所有的江湖人士都是一家人,那么我们还要什么祝贺的人?也没有谁有那个身份祝贺。!”他的声音不大,可是那平平常常的声音却是每个角落都听得清楚。
下面的小声谈论着,突然有人大叫:“残天神教,称霸武林!”也随着有人跟着叫起来,也就很多人都叫了起来。一时间倒也如雷声一般惊人。李南一个老头子听了之后也笑面如花,接着说道:“老夫组织神教,目的就是为武林同道出力,维护江湖秩序!多少年来,我道中人都是在那什么名门正派手下过活!今天老夫要说,以后我们才是江湖的当家人!”
下面的人又叫了起来,李南却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样子,笑得不是那么灿烂了。这时李北为首带着一帮宿老也走上了台子。
一个站在家诺身旁的人小声说道:“废话说完,就要分官了。不知道还比武不比。”另一个说道:“比什么?听说都是排好了的,谁当什么官。”“是么?你怎么知道?”那人问。说话的答道:“还用问么?名声大的,武功的,当然都是当官的。也学朝廷那套,看样子。”丁家丽听着,看了看台上的人。一个个都是邪道高手,她心道:“这些人向来都是独来独往,还怕着正道中人三分。现在聚在了一起,以后也就肆无忌惮了。倒是正派中人该怕他们三分了!”
台子上这时走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小伙子,大声说道:“下面,我们请本神教的教主长老堂主就坐!首先,恭请教主做第一把交椅!”他只是司仪,武功并不高,面对着众人只得大声喊叫,才能勉强让众人听见。
下面接着有人领着众人大叫着“恭请”教主就坐。李南笑着做了中间的椅子。
丁家丽听到刚才说话的那人说道:“看,教主就是李南!”另一个人笑道:“傻子都知道!”
台上的小伙子接着说道:“有请两位副教主李北白珂前辈就坐!”李北和白珂就做了两边的第一把椅子。紧接着那人有说道:“本神教设两位长老。一位是林天北林老前辈!”下面的掌声倒是不大热烈。林天北在此之前是大大的大侠,与邪道众人结怨不少。“一位是昆仑神刀王一道前辈。”那人又说道。这下台下反应强烈。当年王一道力挫少林武当几大高手,威震一时。只是近年来王一道远居昆仑山,已多年不入中原。“李南能请到他来做长老,果然有些门道。”一个人说道。
王一道和林天北坐了两边的第二把椅子。
此时台上还有五把交椅,那人又大声叫道:“本神教设四位堂主,分别是北方狂风堂堂主董一点;南方烈火堂堂主牛头马面;西方飞沙堂堂主智近;东方泰山堂堂主李明。”
说道李明,下面几个人差点大笑起来。前面几位堂主自然是威风八面的一方高手,可是李明武功并不是太高,与前面几位相比自然差了一个档次。李明在武林中的名声也不大好,外号铁老虎。李明一向吝啬,可是武功也不弱,就被称为“铁老虎”。铁公鸡的毛不好拔,铁老虎的毛自然更加难拔,说的就是他有几分武功,女儿又是江南朱家的大奶奶,也有靠山。
一个人小声笑道:“奶奶的,生了个下贱的女儿就有堂主,真她娘的命好。”另一个人随即说道:“老子有五个女儿,可惜都是丑八怪,愁死我了!”那人回答:“有比你还发愁的呢!丁家的五个女儿都像花儿一样,也不见的有什么用处,还不得李萍那个娘们呢!”丁家丽听了咬牙切齿却不能揍他们一顿。家凤对着家诺伸出食指中指,家诺依着样子对着那口无遮拦的人指了指,那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够一般大叫一声。不过的他叫声被响起的礼炮和鞭炮声遮掩了,别人也没有在意。
一阵鞭炮和礼炮之后,台上的那个小伙又说道:“入教的都去签名字。属于北方的就是狂风堂的,属于南方的都是烈火堂的,东方的是泰山堂,西方的是飞沙堂。各堂的堂主会根据各堂的人数和能力分配各处分舵的舵主••••••”他还没有说完,只听到有人大叫:“失火了,快救火啊,救活啊!”顿时三处浓烟腾腾而起,很快弥散开来。
会场马上大乱,丁家丽就带着家诺和家诺出了残天宫,去郭槐他们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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