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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 对于正副市长的两次交锋,市政府的一班人马自然是说法不一,有人觉得凌市长太软弱,可是也有人觉得凌市长既然能把当时的土皇帝刘云起拉下马,就说明此人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文弱。

持这两种看法的人在市政府渐渐分成了两派,一派是等着赵初良继续发力,取代凌未的位置成为江海的正管,另一派则是等着凌未发力,将赵初良逐出江海市的政治舞台。

本来,看到赵初良风头越来越劲,有些副市长是有些向赵初良靠拢的意向的,但是随着凌赵二人拉锯战的深入,这些旁观者渐渐发现,或许凌未才是他们应该追随的对象,因为赵初良这个人权力欲太大了,远不如凌市长的无为而治更深得人心。

对此体会最深的,当属主管农业的副市长罗康。

一开始罗康是看中了赵初良的背景,虽说凌市长是李省长线上的人,但是一般人都能看出来,凌市长与李省长走得并不亲近,对于凌未在江海的工作,李省长仅比公事公办多了那么一点点支持。

赵初良可就不一样了,他活动范围很大,经常到省城或是上京城去汇报工作,这个人关系网铺的很大,到处都有说得上话的人,听说这次电池厂的事能跑下来,就得益于他在省环保厅的关系,更有小道消息说,这个项目是通过环保部施压下来的。如果这则传言是真的,那么赵副市长的背景可比凌市长要深厚多了。

可是等赵初良来得时间长了,众人才慢慢回味过来,这位赵市长能量虽大,但是抢起功劳来也是毫不含糊的。工业园的事就不必提了,反正他是抢到了凌市长的口袋里,与别人并不相­干­。

可是随着时间的发展,这位赵副市长似乎已经忘了他是“副”市长,在市长办公会上,连正管市长的事他也要发表一些高见。

或许是以前当一把手当惯了,不管是工业,农业,教育卫生等等行业,赵副市长总会发表一些指导­性­言论,甚至有些时候已经盖过了凌市长的权威nAd1(

就比如说现在,明明凌未在问主管教育的杨副市长一些中小学校园的改建工作,可杨副市长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位赵副市长就拿出了他在渝北的经验,语重心长地向杨副市长传经授道起来。

杨副市长笑呵呵地听着,心里却慢慢有些腹诽。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大家同样是副市长,哪怕你现在已经是常务副了,可是在你发表意见的时候就不看看首位坐的是谁吗?再说了,凌市长带着罗康到省里跑农改试点的事大家都有所耳闻,对于这件事凌未虽然做了很多工作,但是最后却把罗康推到了台前。当官的,虽然不做不错,但是要想往上升,还是要拿出一两件亮眼的政绩来的,农改这件事简直就是凌未拱手送给罗康的敲门砖。只要抓住机会,把事情搞好了,不仅是在省内出风头的好事,搞不好还能在全国露个脸呢。

这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可以说是凌未亲手给罗康铺就的,这样一个把下属顶上去自己却不居功的好领导到哪里找去?毕竟林风镇这个项目是凌未先考察过后才交给罗康来做的,论功行赏,凌未才是头一份!

不说罗康的事,就是电池厂项目难道不是赵初良从凌未手里得来的?前几天现任工业园主任林越还找他抱怨过,说凌市长任由赵初良在工业园大搞特搞,搞得他这个主任灰头土脸的,都快站不住脚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凌市长把项目让给赵初良,并不是他无能,而是赵初良主管工业是分内的事,凌市长将工业园交给赵初良管理是权力下放,这跟他对待几个副市长在态度上是没有差别的。

工业,农业,教育等等事务凌未心里是有个大方向的,这也是他敢于放权的原因,一个人就是再天才也顾不过来这么多事,一个好的领导自然懂得放权的道理,再说凌未一直保持着大方向不变,并没有跟副手争权夺利的意思。

一个是胸有丘壑的领导,一个是鼠目寸光的小人,在大格局上,赵初良就落了下乘nAd2(

看着又对着他的校舍改建方案大放厥词的赵副市长,杨副市长只是笑眯眯地听着,偶尔偷眼看两眼坐在首位的凌未,发现对方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异常的心思,甚至还会在赵初良偃旗息鼓时,再稍稍拱一下火。

这种不知不觉中把赵初良越抬越高的动作,让杨副市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难道凌市长是想……

他想得也没错,凌未将赵初良哄抬起来的想法是与贺朝阳商量好的结果。

赵初良不是想要争权吗?那就给他权力,不仅要把工业方面的事交给他做,还要慢慢引导他往别的事务上伸手。

江海市除了赵初良外还有四个副市长,每个人分管一摊,都是需要出政绩的时候。工业的事被赵初良拔得了头筹,那么其他人呢?总不能让赵副市长一枝独秀吧?所以凌未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把每个副市长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

想要调动官员的积极­性­,自然是要想法设法给他们出政绩。不过出政绩,不能违背事物的客观规律,也不能违背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这就是凌未的大方向。只要不违背这些,不管是农改也好,教改也好,都是可以充分让属下去施展才能的领域,如果有一些些成果,对于普通民众来说也是有益的。

只是他放权的举动,却给了赵初良一个错误的信号,那就是凌未斗不过他,退避三舍去折腾其他市长了。

也不怪赵初良判断失误,因为以前的凌未的确是没斗过他。

可是现在不同了,凌未已经在江海官场上混了两年多,身后还有个万能秘书做后盾,这位秘书不论背景还是权谋,都是可以甩他几条街的横货,哪怕前世吃过这位赵副市长的大亏,但是贺朝阳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初出茅庐盛气凌人的二世祖,经过两世的沉淀,又了解赵初良的秉­性­,对付他对于贺朝阳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电视台的人都找好了?”晚餐餐桌上,凌未问道nAd3(

“嗯。”贺朝阳点了点头,道:“这次找的女记者据说是许公子的新欢,要是她来江海采访赵初良,可就有得瞧了。”

凌未想到最近市府大院里关于赵初良与陈雪的传闻,抿着嘴乐了。“我听说赵夫人前些日子在路上偶遇过陈雪?”

“你相信是偶遇吗?”贺朝阳笑嘻嘻道。

凌未耸了耸肩,埋头吃饭不提。

在贺朝阳不时地夹菜中,凌未吃完了晚饭。

贺朝阳饭量大,比他多吃了两碗,看凌未吃了饭就在餐桌前坐着,不禁笑道:“我给你买了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凌未疑惑地瞅了他一眼,怎么看这人都觉得他不怀好意。

“在哪里?”

“在客厅沙发上。”

“什么时候拿来的?”他怎么没看见?

“东西不大,你看看就知道了。”

看着他笑嘻嘻的模样,凌未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他慢步走到沙发前,见沙发上放了个巴掌大小的包装盒。

盒子上面打着彩带,看起来很是­精­致漂亮。

凌未拿起盒子摇了摇,很轻,没有声响。他看了看一边扒饭一边拿眼偷觑他的贺朝阳,慢慢地拉开了丝带。

盒子一打开,凌未就愣住了。

薄薄的两片布料躺在巴掌大的小盒子里,最上面那块是豹纹的,凌未拈起豹纹布料上的细绳,好奇地看着这块跟他手掌般大小的布料是什么。

“这是什么?”他狐疑道。

“就是上次咱们说的呀。”贺朝阳放下饭碗,抹了抹嘴。

“上次?”

“对呀,酒店走廊里,你忘了?”贺朝阳走到凌未身边,握着他的手指一起勾起这块短小的布料,“豹纹,丁字裤,有印象没?”

“这就是那个,那个……”凌市长的脸噌地红了,这一小块布料能遮住啥?

“别小看它,穿上可­性­感了。”贺朝阳又勾起盒子里的另一条小裤,这一条更劲爆,是黑­色­蕾丝的。

“这,这……”凌市长结巴了,他完全不能理解眼前这两条名为neiku的东西真的能实现它们应有的功能吗?

“要不要试试?”贺朝阳从身后环抱住凌未,暧昧道。

凌未脸上爆红,这人说得是什么呀!“要穿你自己穿!”

“害羞啦?”贺朝阳不依不挠道。

有谁家属下是拿丁字裤调戏市长的?凌未虽然羞窘,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把小盒子连带贺朝阳都推到了一边,故作无恙地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只是看电视归看电视,那蔓延到耳根的红潮实在是让贺朝阳爱到不行。

“难为我特地拖惜暮买的,你都不赏脸多看两眼。”贺朝阳咕哝道。

这种东西都托人买?得多厚的脸皮才能办出这样的事来?凌未已经被贺朝阳气到连话都不会说了。他气闷地瞪了贺朝阳一眼,转头看电视去了。

贺朝阳收拾好厨房出来,凌未还在沙发上看电视。

因为上次的摸脚事件,凌未一定要等他走后才洗澡,让贺朝阳好一阵惋惜,福利没有了,秘书好可怜。

“我走了啊。”贺朝阳摸了摸凌未的头。

凌未嗯了声。

“亲一下呗。”贺朝阳坐到凌未身边,亲昵地蹭了蹭。

不在沉默中沦陷,就在沉默中爆发,凌未一直没有找到爆发的机会,已经被贺朝阳每天吃吃小豆腐的举动弄到习以为常。

贺秘书偷了个小吻吃了两口小豆腐,在凌未坚决的目光中,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凌未看完了新闻,揉了揉发麻的腿,上楼洗澡。

丁字裤被贺朝阳又收到了盒子里,凌未抬腿踢到一边,可是楼梯走了一半,凌市长的脚步就汀了。

他撇回头,目光在装丁字裤的小盒子上停留了很久,最后,脚步慢吞吞地,迟疑地,又走了回去。

这东西放到客厅里不好,对,至少要收到卧室,明天再找个远一点的地方丢掉。凌未不断地做着心理建设,手指抓着小盒子,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慢慢地进了浴室。

镜子中的人有一副修长白皙的躯体,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肌理平实,皮肤紧滑,整个身体呈现出一副温润如玉的姿态。

凌未盯着镜子中的重点部位看了半晌,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从小盒子中拈起了那条豹纹丁字裤。

这个东西能穿吗?能吗?

可是又没有别人,试穿一下应该没有人发现吧?

凌未的手有点抖,贺朝阳送他的这两条小裤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接受底线,但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哪怕严谨如凌市长,在没人的时候,也有挑战未知事物的好奇心。

此时他拈起盒子里的小裤,拉开细绳,缓缓地,缓缓地,套在了自己的重点部位上。

贺朝阳眼光很不错,白皙修长的身躯上,重点部位被一小块狂野的豹纹布料包裹,凌未低垂着眼睑,有些不敢看,又忍不住偷偷欣赏镜子里完全不一样的自己。怎么说呢?被情趣neiku包裹的感觉,实在是一种既羞耻又新奇的体验。

在换上豹纹neiku的一刹那,他甚至觉得自己也跟着狂野起来,于是一向淡泊的凌市长做了一个他以为他此生绝不会做的动作。

他举起双臂,双腿微弯,做了一个健美先生的标准动作。

这一夜,凌市长的梦境很杂乱,一会儿是他穿着豹纹neiku诱惑贺朝阳的场面,一会儿又是贺朝阳穿着蕾丝neiku勾着手指诱惑他,凌市长惊奇的发现,贺朝阳这种身材高大肌­肉­鼓起的猛男,穿起黑蕾丝来竟然有种奇异的­性­感味道,不仅不惹人厌烦,还有种让人想扑倒的冲动。

于是这一夜凌市长又饱受梦境ji情之苦,到天蒙蒙亮时,他又被黏腻的感觉惊醒过来,只是这一次,他不只是懊恼那么简单了。

因为他发现,昨晚在浴室中试穿得太High,到睡觉也没把这条小裤裤脱下来,现在这条neiku已经被他的jingye沾湿,完全不能看了。

可是这条neiku是不能晾在家里的,别说到时候贺朝阳看到了要心生想法,就是于嫂看到了他这个市长的面子里子也要完蛋!

想到这里,凌未再也睡不着了,他匆匆跳下床洗了澡,在看到丁字裤时,嘴角抿了抿,拿起肥皂使劲搓洗,洗完了还不过瘾,又拿消毒液狠狠地泡了一遍。

一切收拾­干­净,凌市长将小裤裤丢进了黑塑料袋里想要丢掉,但是想到某国某元首因为neiku而遭殃的事,凌市长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把小裤裤吹­干­了藏到衣柜里比较保险。

一定要让贺秘书给他整个带烘­干­功能的洗衣机,凌市长一边拿着吹风机对着小裤裤狂吹,一边咬牙切齿地做了决定。

49、挖个大坑给你跳下...

“老罗,我看你最近风头正劲,要防范小人呐。”杨副市长和罗康私交不错,在一次小聚上,特意叮嘱道。

“小人?”罗康的眉头拧了起来,“谁?”

杨副市长但笑不语。

罗康思忖了下,用手蘸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字,“你是说他?”

木质餐桌上写了个赵字,不过很快就被­阴­­干­了。

“不至于吧?”罗康回忆道:“我最近可跟他没什么来往。”

“你可别忘了工业园的事。”凌未一手推起来的工业园都被赵初良抢了过去,谁知道罗康这个农改试点赵初良是不是想要Сhā一脚?

“他的手能伸这么长?”罗康不相信。

“反正小心点总没错。”

杨副市长的提醒罗康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尽快把农改试点办起来,对于市里的政治斗争他倒不是不了解,只是他觉得自己是主管农业的副市长,而赵初良主管的是工业,难道他还能越俎代庖不成?

可惜他还是小看赵副市长的野心了,就在农改试点得到上层批复,正式纳入省级监管范围的时候,媒体也闻风而动,给江海市吹风造势来了。

这次省台来的记者中,有一个年轻的女记者非常出众,她穿了一身红衣,面容姣好,颇有一些现代都市女­性­的风范。

“您好,罗市长。”女记者伸出了纤纤玉手,笑道:“我叫李茜,是省台每日关注的记者。”

“你好,李记者。”罗康听说这位省台的记者是凌市长托关系请来的,这是一次难得露脸机会,让他好好把握。

两个人坐定,罗康等着李记者提问,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对于农改的事他自信已经没有什么问题能问倒他。

可是等了快二十分钟,采访还不开始,罗康有些疑惑地看着正在读脚本的李茜,“李记者,咱们还不开始吗?”

“请您再稍等一下,我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贵市的赵初良市长也要参加这次访谈。”李茜抬起头嫣然一笑。

这笑容很养眼,可是却让罗康极其不舒服,姓赵的是怎么回事?怎么农改的事他也要掺一脚吗?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赵初良是来介绍江海市在电池厂建设中的环保经验的,按说他讲得也不错,但是对于一个节目的时长来说,他的谈兴一打开自然就缩短了罗康的露面机会,而且在罗康谈农改试点时,赵初良还不时地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他本身学历高口才好,风头大大的盖过了照本宣科的罗康。

这次访谈一结束,两个人的梁子也结下了。

其实这事倒不是赵初良不知轻重,他这次大出风头的原因还在李茜身上。因为李茜总是把问题丢到赵初良这边,他想不回答也难。

不回答,怎么能提现一个常务副市长的全面智慧呢?再说了,这次表现好了,入了上面的青眼,在与凌未的争斗中自然就能占据上风。

现在的凌未已经似乎已经失去了与他对敌的资本,面对赵初良咄咄逼人的进攻,他不断的一退再退。

这样,也渐渐惯出了赵初良的自满情绪。

只要扳倒凌未,这个市长之位自然而然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随着省台媒体的吹风,赵初良的名字在南平官场也逐渐占据了一席之地。

可是他的崛起却让江海市的官员们对他越来越不满,明明只是一个副市长,却几乎包揽了正市长的职权范围,这手会不会伸得太长了?

而且,随着赵初良的势大,一些小道消息也逐渐流传开来。

比如说赵夫人在路边掌掴小三啦,比如说赵副市长与江海电视台女主播关系暧昧啦,甚至还有人传言说在豪华游轮上见过赵市长携美同行。

“最近的新闻真热闹。”飞往京城的班机上,凌未看着手中的报纸,笑道。

“怎么啦?”贺朝阳好奇道。

“没什么,”凌未摇了摇头,问道:“那边交代好了吗?”

“交代了,”贺朝阳看看左右,俯身在凌未耳边道:“明天见报。”

凌未点了点头,“不会被人看出来吧?”

“我办事,你放心。”贺朝阳笑道:“说起来这次上面召见你也正是时候,不然咱们还不好找借口择出来呢。”

“咦?”凌未吃了一惊,“这事不是你运作的?”

他一直以为昨天接到进京通知是贺朝阳搞得鬼呢!

“你怎么会想到我头上?”贺朝阳也很吃惊。

凌未无语,“咱们刚计划好,上面就来信了,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那可是通过省厅传达下来的,要是我弄的,不就直把打电话打到你办公室了吗?”贺朝阳也无语了。

“好吧,是我想差了。”凌未耸了耸肩,埋头看报不提。

“哎,你别看了,坏眼睛。”贺朝阳有些无聊道:“咱们今晚住哪儿?”

江海距离京城很远,他们是在桂安上的飞机,到京城就是晚上了,今晚势必要找个地方落脚的。

“随便找间酒店就行,住南平驻京办不好吗?”

“不方便吧。”贺朝阳犹豫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凌未不解道:“南平省的­干­部进京不住驻京办才奇怪吧?”

“驻京办离发改委太远了,你听我的,咱们今晚住兰庭。”

凌未拧不过贺朝阳,又对京城的地形不熟,只得随了他的意思,住进了兰庭。

兰庭严格说起来并不是酒店,但是架不住贺二少面子大,给钱宁打了个电话,立马就把最豪华的房间给收拾出来了。

本来钱宁要给他们单独弄个小楼的,但是贺朝阳用极其严肃的态度拒绝了钱宁的提议,只要了兰庭顶楼的一间豪华房,笑话,小楼里的卧房可不只一间,他还想和凌未同床共枕呢,钱宁要敢坏他的好事,看他怎么收拾他!

“二哥,凌市长。”钱宁早就在下面等了,见凌未和贺朝阳下了车,急忙迎了出来。

“得啦,少来这一套,我饿了,快整点吃的。”贺朝阳下车就捶了钱宁一拳,亲热之情溢于言表。

钱宁被他捶地呲牙咧嘴,一边揉肩膀,一边笑道:“早就听说二哥想吃炸酱面了,给你备着呢,凌市长吃点什么?店里最近在搞法国饮食周,新请了一个法国大厨过来,手艺还不错。”

凌未摇头笑道:“钱处长不必客气,我和朝阳吃一样的就好了。”

两人上次在兰庭见过,但是因为当时的局面很混乱,也没有深交,不过钱宁知道贺二哥对待凌市长的态度非同一般,所以对凌未也很尊敬。

贺朝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的态度表示感激。

几个人能混到一块儿,固然有家庭的因素,但是他喜欢的兄弟们就尊重,还是让他感觉心里热乎乎的。

“这是正宗的京城炸酱面,凌市长,吃吃看。”钱宁端起菜碟,想要替凌未将切成细丝的黄瓜萝卜等鲜菜码到碗里,结果还没等他动作,贺朝阳就劈手夺了过去,非常热情地给他家市长码菜,拌酱,狗腿非常。

“哥,你……”贺二哥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就算是顶头上司也不带这么伏低做小吧?

“咸淡合适吗?”凌未口轻,贺朝阳怕他吃不惯炸酱的味道。

“合适,挺好吃的。”凌未微笑道:“别管我了,你自己吃。”

“好。”贺朝阳又给凌未盛了一碗老母­鸡­汤放到他的手边,这才开始搅动那足足比凌未的碗大了两号的面碗,等到面拌匀了,贺二甩开腮帮子就吃,那狼吞虎咽地模样,惊得钱宁一迭声地叫道:“二哥,你慢点,面咱有的是。”

贺二点了点头,也不理他,径自吃面。

凌未看着他,眼角有些湿润,这个人背井离乡到江海去,一定也有诸多的不习惯吧,看他来京城一次就跟撒欢似的,凌未看着看着,有些不落忍起来。

他低着头,一边吃面,一边喝汤,刚开始觉得有些咸的炸酱,慢慢地也对了口味。贺朝阳能千里迢迢跑到江海去为自己铺路,那么多迁就他一些又何妨?

虽然他所求的,自己暂时还不能接受,但是能不能心再软一点,再……凌未想到这里,眼神有些复杂。

“哥,你们这次回京是休息还是办事?”钱宁见贺二吃得有八分饱了,这才殷勤地盛了碗汤放到贺二面前。

凌未瞅了贺朝阳一眼,慢慢地喝着汤。

贺朝阳很豪爽,一碗汤三口两口就下了肚,钱宁想给他再添一碗,贺朝阳摆了摆手,道:“不喝了。”

“凌市长呢?”

凌未指了指自己还有五分满的汤碗,“够了。”

“才喝这么点,怎么能行呢?”贺朝阳拿过他手里的汤碗,转身就给添满了。

钱宁看着他的动作,心说二哥什么时候这么会照顾人了?难道说当秘书的都要对领导这么细心?可是他想了想老爷子的秘书还有几个其他长辈的秘书,可没一个像贺二这么­干­的。

他对待凌未的态度与其说是领导,不说是非常亲近的家人。

家人?钱宁悚然一惊,看着凌未的目光陡然复杂起来。

贺二眼一眯,看到钱宁微变的脸­色­,也不吭声,仍然慢声细语地叮嘱凌未要多喝一点汤,润口暖胃。

“我们这次来京城是办事的。”贺朝阳安顿好凌未,这才抽空回答了钱宁的问题。

“到哪里办事?反正不是找我吧?”钱宁笑嘻嘻道。他待的单位虽然听起来很吓人,可是到他们那里的也没好事就是了,看贺朝阳和凌未一脸喜­色­的样子,估计事情不坏。

“明天我们到发改委走一遭,凌市长在江海搞了个农改试点,发改委的同志对此很感兴趣,想听取他的当面汇报。”

凌未这次本想带上罗康的,但是想到江海那边的布局,就没带。再说发改委指名道姓让凌市长进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凌未就谁也没通知,带着贺朝阳就上了路。

“发改委可是贺大哥的地盘,绝对是好事啊。”

“哈哈,正好明天我去探个亲。”贺朝阳豪爽大笑。

能把进发改委汇报工作当成探亲的,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贺朝阳一个人了吧。

三个人谈兴正浓,但是当时针指向十一点的时候,贺朝阳还是理智地中止了谈话,让凌未回房睡觉。

“才十一”钱宁遗憾道。

“明天凌未要到委里汇报工作,不能睡晚了。”贺朝阳笑道:“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走,明天继续。”

“那好吧。”钱宁不情不愿道。

“整这苦瓜脸给谁看呢?沈蔚呢?”这俩人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地,他刚才还怀疑呢。

“惜暮说有个好项目把他招到港城去了,明天晚上回来。”

“那成,明天晚上再聚,不醉不归。”

“就等二哥这句话呢!”钱宁击掌笑道:“有日子没跟二哥好好喝两盅了,明天可不准认怂。”

“我贺二是那样的人吗?”贺朝阳挑了挑眉,伴着凌未进了电梯。

钱宁在听到贺朝阳对凌未直呼其名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了异样的想法,现在再看到两人结伴上楼,心中那点疑惑越来越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贺朝阳执意要住的豪华套房,只有一张大床。

两个人的关系,难道是……

底下钱宁是什么想法,贺朝阳才懒得花心思管。

既然敢把凌未带到这里,自然有要向兄弟们交底的意思。

如果钱宁和沈蔚再信不过,他在京城的纨绔圈子中也就别混了。

两个人进了豪华套房,凌未就楞了,屋子挺大,有客厅有视听室有卧室,甚至连衣帽间都是独立的,可是唯独让他没办法接受的是,这间套房的卧室里竟然只有一张大床。

“你确定这是你订的房间?”凌未指着那张大床,不敢置信道。

“是啊。”贺朝阳站在他身后,笑嘻嘻地将头搁在他肩膀上,“这床可舒服了,是惜暮特地从意大利定制的。”

哪里定的不是重点吧?凌未无力地瞅了他一眼,“我是说,怎么只有一张床?”

“一张床怎么了?一张床也够咱们睡呀!”贺朝阳理所当然地推着凌未走到床边,一使力就将凌未推到了床上,“你看,别说咱俩了,再来两个都睡得开。”

凌未被他压住,脸上慢慢泛起红潮,“你放开我。”

“亲我一下,不然不放。”贺朝阳笑嘻嘻道。

凌未垂下眼帘,将头撇在一边。

“生气啦?”贺朝阳摸了摸他的脸,有些心慌,“我开玩笑呢,你别生气。”

凌未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个,要不我亲亲你?”

凌未还来不及反对,贺朝阳的热吻就已经落了下来。

如同之前贺朝阳的每一次亲吻一样,凌未对于贺朝阳的霸道毫无招架之力,只见贺朝阳抱着他深深地亲着,吻着,舌头纠缠着他的舌头,直到把凌未的反抗通通吻了下去,吻到凌未不自禁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贺朝阳那令人窒息的吻才慢慢柔和起来。

“凌未。”他亲昵地拱了拱凌未的鼻尖,嘴­唇­也在凌未的嘴­唇­上轻啄。

“嗯。”凌未闭着眼应了声。

他实在不愿承认刚刚将舌头伸进贺朝阳嘴里回吻的人是自己。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贺朝阳低哑着声音,亲昵道。

凌未脸­色­爆红,一把推开贺朝阳,“滚开,我要去洗澡了。”

“害羞啦?”凌未恼羞成怒的模样很好看,贺朝阳调笑道。“要不要一起洗?”

凌未的确是恼羞成怒了,但是他是不会承认的,看到贺朝阳要起身追随的动作,凌市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敢进来就要你好看!”

说完,迈着重重地步伐进浴室洗澡去了。

贺朝阳看着已经支起帐篷的裤子,心说我怎么敢跟进去,要是不小心­色­心发动害你明天去不了发改委,这笔账可就真没法算了。

有了贺朝阳的克制,凌未睡了个好觉。

一开始凌市长还特地拖了条毯子隔在两人中间,但是不知道怎么睡的,到了半夜他就自动滚进了贺朝阳的怀里,不仅滚了进去,还在贺朝阳身上蹭啊蹭的,蹭得贺秘书一晚上洗了三次冷水澡。

如果不是贺秘书的身体一向强壮,估计让他折腾这么一宿,第二天非进医院不可。

饶是这样,凌未到农经司做汇报后,贺朝阳去找他哥聊天,还是被贺老大发现了端倪。

“咦?朝阳同志来了?”贺朝阳大剌剌敲开了他哥办公室的门,坐在外间的李秘书诧异地抬起了头。

如果不是贺朝阳那笑眯眯的样子,他还真有点不敢认呢,上一次见这位贺二少可是一年前了,他跟了贺司长两年,也不过见过这位二少两次而已,不过贺司长可是经常把他这位弟弟挂在嘴边的,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李秘书,打扰了,我哥有时间没?”

李秘书低头看了看行事历,道:“有的,我进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我给他个惊喜。”贺朝阳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还没进门,就听里面穿出一道低沉的男音,“你小子在玩什么,还不快进来!”

贺司长拉开门,亲自把弟弟给拽了进去。

李秘书忍住笑,给这位被贺家人当做眼珠子般疼爱的贺二少送茶进去。

“昨天回京怎么不回家看看?”贺司长一见弟弟就不满地数落道。

“下飞机都几点了,回家还要打扰你和嫂子休息。”

“这是说什么话,哪有把回家当做打扰的。”

“哎呀,哥,就你罗嗦,我这不是专程来找你聊天了?”贺二少赖皮道:“我们市长在农经司办事,我们还有……”看了看手表,嬉笑道:“半个小时的时间?”

“说什么鬼话,”贺昱午摇了摇头,道:“中午跟我一起吃饭。”

“还有我家市长呢。”

“成,我把老余也叫上。”贺昱午说的正是把农经司司长余中华,这次叫凌未汇报工作的是农经司的一位副司长,叫上司长余中华也是给凌未抬身价。

两个人就关于江海市农改试点的事聊了一会儿,贺昱午不时地点头,对于凌未这次的动作还算满意。

“看来这两年他锻炼的还不错。”

“那是,”贺朝阳得意道:“那可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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