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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我在古代当大官 > 第 21 章

第 21 章

? 天塌下来有老爷子顶着,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算哪根葱!

王副局长气得直发抖,他想要带人强冲进去,但是他带来的人手也有限,真要是搞出什么事来,根本就压不住场。

贺朝阳见状,站了出来。

“我是中江镇镇长,我要进去。”

“贺镇长?”有人认识他,笑道:“不是不给您面子,现在可是非常时期,您要是进去也可以,得问问老爷子的意思。”

贺朝阳点了点头,将电话拨给了严敬祖。

“贺镇长?”接到他的电话,严敬祖还楞了下,随即他就反应过来,“哦,你带团回来了?”

“严书记,我现在在镇外呢,进不去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前天镇上出了点乱子,正清查人口呢。”

这睁眼说瞎话的水平真高,贺朝阳假作不知道,用非常惊讶的口吻说道:“镇上出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公安局副局长就在他身边,他愣说不知道镇上出了什么事。

这俩人的演技都可以冲击奥斯卡了,在虚与委蛇了一阵子后,严敬祖答应让贺朝阳进来。

不答应也不行,贺朝阳是中江镇的镇长,镇上出了事,他这个镇长有责任有义务来处理事端。

只是……严敬祖看着镇外的方向,冷冷地笑了,现在老爷子已经出面了,贺朝阳这个镇长也要靠边站了。

如严敬祖所料,贺朝阳一进中江镇就被严格监控起来nAd1(

因为戒严的关系,中江镇的镇政府几乎停止了运作。表面上看大家仍然在规律的上班下班,但是空气中的紧张感,几乎让中江的天空凝滞起来。

“镇长,这个时候回来可不太妙啊!”刘宇见到他回来,吃了一惊。

贺朝阳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死人的事情闹得太大,老书记都出面坐镇了。”

李东与刘迎春姐妹不同,他是家里的老大,也是三代中唯一的一个男孩,家里将这根独苗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因为家里的爱护,也使得他和刘迎春的情路很坎坷,家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一个刘迎春这样的媳­妇­的。

可是家中的反对也造成了这对有情人的悲剧结局,刘迎春香消玉殒,李东含恨而终。

李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更接受不了李东是被人活活打死的真相。他们将李东的尸身送到了殡仪馆,日夜派人在那里看守,等待法医的验尸。

而另一拨人则到处去告状去申诉,就因为有李家人将事情闹到了应州市公安局,事态逐渐扩大,中江这边才采取了戒严的措施。

严克己极力要将事情压下,因为打人的保安中有两名是严氏的旁系子弟,身为严氏的族长,严克己的目的是保全为自家出力的族人。

可是人情怎么可能大过法理?一个土皇帝怎么可能真的和国家政权抗衡?严克己包庇罪犯并设置路障阻挡外地警力进入中江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亲手为严家铺就了一条覆灭之路。

只是此时,严克己还是高高在上的中江奇迹奠基人,是一些高官大员的座上宾。别说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了,就连现任应州市市长凌未亲自给他打电话,严老爷子都没给面子。

“这老头欺人太甚!”贺朝阳听说凌未都吃了闭门羹,火气噌一下子窜了起来nAd2(无视自己可以,无视他媳­妇­就不行!

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功劳就跋扈起来,他倒要看看这老匹夫能坚持到几时!

贺朝阳想到这里,给凌未打了个电话。

电话中就是拉家常一样说了几句话,也不怕人监听。

只是这家常中却向凌未透露了一个信息,有些事已经不能拖了,烨子哥哥都上火了。

多年的默契让凌未在一瞬间就明白了贺朝阳的意思。

中江的警力,甚至是应州的部分警力已经不听命令了,想要彻底打破中江的僵局,就必须让秦家调兵。

与在军警两届有着无与伦比影响力的秦家对抗,哪怕严家在中江的势力再庞大,也无异于以卵击石。

凌未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

欲来。

81、权与法的较量...

豪华别墅的院子里,有一套藤制的桌椅。

一个形容­干­瘦的老头坐在主位上饮茶,旁边的小泥炉上烧了一壶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爸,我回来了。”严敬祖恭恭敬敬道。

老头,也就是中江镇的实际主宰者严克己抬了抬眼皮,道:“坐吧。”

严敬祖坐了,为他父亲续上了一杯茶。

“爸,外面的风声可是越来越紧了nAd3(”严敬祖低声道:“听家旺说中江各个路口都被武警堵严了。”

“小五他们出去了没?”

“没有。”

“藏身的地方隐秘吗?”严克己抿了口茶,面沉如水。

“还成吧,中江是咱们的地盘,藏个人还不容易。”

严克己的手指在扶手上缓缓地敲击着,这件事越闹越大,严家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不过是死了个小年轻,以前要是对方闹得凶了拿钱就能堵上,可是这次的事竟然出了岔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连中央的一些要员都知道了中江的事,严克己现在都没搞明白是谁在给他使绊子。

“爸,上面……”严敬祖指了指京城的方向,低声问道:“有消息了吗?”

严克己看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小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现在还没有。”

“这次的事很难办?”严敬祖见他父亲没有像往常那么坚决,吃了一惊。

父亲可是那个家族树立的典型,这些年严家也没少往那边送好处,出了这档子事,那家不会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吧?

严克己摇了摇头,道:“再等等。”

严家这边死扛着不动,外面的武警也不进来,训练有素的队伍将中江围了个铁桶一般,沉默地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你怎么样了?”凌未本想赶到中江的,但是在贺朝阳的劝阻下停止了这个有些冒险的决定。

“吃得好睡得好。”贺朝阳低声笑道:“你在家呢?”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凌未,现在中江的局面僵持住了,凌未将公安局长派下来已经尽了他的职责,现在是严克己冥顽不化,已经将中江搅成了是非窝,凌未如果处理好了,不功不过。

如果处理不好,那就是现成的靶子。

这件事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中江和应州的问题,从他得到的消息看,已经惊动了上层的领导了。

“我很担心你。”凌未明白无误地表露了关心。

“这么多人守着,我安全的很。”贺朝阳还笑嘻嘻地对着他开玩笑呢。

“一切以安全为上。”凌未的眉头拧着,沉声嘱咐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贺朝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面对凌未,他总会将心中最阳光的一面展示出来。

一个男人,总希望在爱人面前展示出他的强大,这不是一种炫耀,而是本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中江各路人马的电话就没断过,他们不停地与外面的联系,想要知道上面对这件事的看法。

严家的电话也很多,有让严敬祖劝劝严老爷子的,也有撺掇严承宗跟着老爷子大­干­一场的。

更多的,却是找严克己的。

能与严克己直接联系的人不多,有一些商界老友,也有同一时期被捧起来的楷模,更有一些来自京城的问候。

严克己不停地听着儿子的转述,遇到一些重量级人物的电话更要亲自接听。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不利于严家的消息传来。

这无疑是个好兆头。

可是当他接到了一个消息后,眼睛不由自主地瞠大了,贺家的人竟然藏身在这个小镇上!怎么可能?!

“爸,怎么了?”严敬祖现在也不上班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不能善了,他们一家子必不得善终,所以他牢牢地守在严克己身边,想要拿到第一手消息。

“没事。”严克己接了电话,慢慢地坐回了藤椅。

贺家的人在中江,这是什么意思?是贺家的直系亲属,还是打着贺家的幌子来捞取政治资历的骗子?不,不可能是骗子,因为这是陈家递出的消息。

可是中江这个沿海小镇,怎么就能吸引到贺家人呢?是贺家觉察出了陈家与自家的关系,所以要借机来扳倒陈家?严克己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太可能,贺家与陈家都是京城的家族,如果要斗争,也不会选在千里之外的中江作为战场。

而最明显的一点是,陈家和贺家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而且这件事除了让自家受些损失之外,对陈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那么,是为了什么?

严克己在自家小院里沉思。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一场激烈的交锋却已经展开了。

“我觉得严克己同志还是对咱们国家做出了一定贡献的。”陈家的代表缓声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严克己同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过去?”司法界某代表说道:“他公然用私人武装对抗我们的武警战士,已经触犯了我国法律。”

“可是这件事有些特殊。”

“哪里特殊了?”

“我看这样,让他主动认错,立即交出几名嫌疑人,争取戴罪立功。”陈家代表又缓和了口气。

“我就想问问,到底是谁赋予了他这么大的权力!让他连公安局长,应州市长都不放在眼里!”有代表气愤道:“只因为他为当地经济做出了一定贡献,就能让他站在功劳簿上肆意妄为?”

陈家代表语塞,给蒋家那边使了个眼­色­。

蒋家代表不吭声,面对常委会上的围攻,现在出头无异于给了对手足够的把柄。

“严家已经与武警方面对峙了四十八小时,我们还要容忍下去?”一直坐着没吭声的武警代表发言道:“这个国家,到底是法律重要?还是他严克己的个人威望重要?”

听他这么说,随即有个代表带着嘲讽的笑容看向陈家代表,“难道说把一个人捧上了神坛,就要一层层地往他脸上镀金,哪怕他已经从根子上烂掉了也要死不承认吗?”说着,这位代表用非常正经地神­色­,对陈家代表劝慰道:“以后要捧人的话,还是捧个不会开口说话的角­色­吧。”

这话说的有水平,因为会议桌上已经有几个代表憋不住的嗤笑出声。

在大家的嘲笑声中,陈家代表涨红了脸,不会开口说话?nitama说直接捧个死人不就完了!

斗争在每一个阶层中延续。

身在最底层的贺朝阳倒没有了先前的焦虑,事情闹到这一步,严家的退路已经堵死了。

蒋家不会因为这件事自降身份,陈家一向看蒋家的脸­色­行事,一旦蒋家弃权,陈家就是再蹦跶,也保不了严家的平安。

只是严家还认不清形势,或许是他们在中江霸道惯了,也或许是严克己被捧得太高了,在一众人的劝说下,严克己仍然死扛着不松口。

真是给脸不要脸了,贺朝阳站在严家的大门外,仰头看了看这豪华的建筑。

现在严家的子弟都被派上了战场,他们轮换着守在通往中江镇的各个路口,听说严家军还有一些制式武器。贺朝阳从刘宇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由得惊讶万分,严家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竟然在这个当口把所有违法的勾当都做绝了。

“你就是贺朝阳?”严克己还坐在老位置,只是天已经黑了,这人竟然还在藤椅上端坐不动,看起来有些诡异。

“对。”贺朝阳不卑不亢道。

“坐吧。”

贺朝阳沉稳地坐了下来。

“你是京城贺家人?”严克己仔细地审视着他,问道:“跟贺家沾亲?”

“对。”

没有人对严克己说贺家的小太子到了中江任镇长,严克己也绝不会相信这个小小的中江镇会有世家大族的直系子弟过来。

“能跟上面联系联系吗?”严克己问道。

“联系什么?”

“我相信只要上面出面,这件事会过去的。”严克己自信道。

他跟上面的人物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世家的权力有多大他也曾亲眼目睹过。

“你怎么会这么有信心?”贺朝阳几乎忍不住要笑了。严克己果然是被宠坏了,被拱上神坛的人物在多年的吹捧供奉中已经失去了洞察世情的玲珑心。

世家大族的能力是很大,但是他们壮大势力的一个要诀就是,顺应时事,永远都不能违背人民的意志。

就像贺家一样,贺家人或许有些特权,但是他们从不将这些特权用在普通人身上。比如他和贺昱午,他们也会欺负人,也会借着贺家的势对某些人进行打压,但是这些打压对象都是与他们实力相当的政客或二世祖。

像严家这样草菅人命私设公堂的事情他们是不会越界的。像严承宗那样逼良为娼用美­色­做贿赂的事他们也是不屑去做的。

世家经过几代的弄潮逐浪才站到如今的位置,心境手段绝非严氏之流可比,可惜这只坐在井底的老青蛙还在做着美梦,殊不知除恶的铡刀马上就要落下来了。

贺朝阳所料不差,就在他和严克己喝过茶后的一个小时。

围在中江外围的武警就开始了行动。

在训练有素的警察面前,中江这群乌合之众几乎没能进行有效的抵挡就被逐一攻破了。

当凄厉的警笛声响彻中江的夜空时,所有的人知道天要变了。

看来在中江不可一世的严家人终于惹怒了上级,上面要对他们动手了。

凌乱的脚步声哭号声,短促的,警告的枪声,还有开赴大街小巷戒严的车辆噪声。有大着胆子的想要揭开窗帘看个究竟,随即警告的红点就印上了他家的玻璃。

那人吓得刺溜一声就跌坐在地上,有些热闹是看不得的,还是老老实实裹着被子睡觉吧。

可是又怎么睡得着呢?别说外面的气氛有多紧张,或许真实的历史就在自己身边书写,不睁大眼睛见证这一刻可谓是人生的遗憾呐!

在所有人的辗转反侧中,这一夜慢慢地过去了。

在有心人的指引下,藏匿嫌疑犯的秘密地点很快就被警察找到了,这群惶惶不可终日的嫌犯被警察找到时,还试图做最后的抵抗,可惜这种行为又为他们添加了一项新罪名。

在这场搜查犯罪嫌疑人的行动中,白天鹅也成为了搜查的重点,因为有心人爆料说,白天鹅的老板严承宗也参与了这场群殴。

参与没参与可不知道,可是当警察们搜遍了白天鹅时,却发现了一个事实。

严承宗跑了。

没有嫌疑你跑什么?

这个问题问到严克己面前,他也无法回答。

因为是他授意严承宗跑路的,不管严家出了什么事,严家总要留一条活路。

他闭紧嘴巴不张口,警察们也毫无办法,只能先撤掉。

“跑了?”凌未在接到报告时,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严承宗跑路虽然有做贼心虚之感,但是他跑了算怎么回事啊!

“跑了就跑了呗。”贺朝阳听了他的转述,反而笑了。

“你还笑!”凌市长不悦道。

“好了,现在相对安全了。”贺朝阳安抚道:“你别急,他跑不了的。”

凌未脑筋一转就知道又是这人使坏,“你到底怎么想的你!”

“市长大人,这事容小的当面向您汇报吧。”

贺朝阳所言非虚,就在严家人调查他的时候,他也没闲着。

严承宗跑路在他意料之中,据肖木报告,严承宗现在还在他的掌控之中。等时机成熟,随时可以把人抓回来。

严承宗是白天鹅的老板,他在这里镇着,有些知情人是不敢开口的,只有等他走了,那些肮脏的交易才会浮出水面。

在刘知夏的努力下,红姐终于反水,开始提供一些她知道的内幕。而看到严家倒台,一些曾经被迫害的村民们也纷纷开始给调查组提供材料。

在贺朝阳的运作下,严氏父子被解往异地进行调查。

清晨的天空仍然带着一丝咸湿之气。

仿佛当夜那场乱象就是一个梦境一样,中江镇的居民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生活。

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这场斗争仍然在继续,陈家还在为严克己奔走,理由是就这么处置严克己的话,会让同时代的民营企业家们寒心。

众多言论纷纷扰扰,在小圈子里快速的流传,可是更多的声音渐渐汇集到了一处,有什么功劳能大过国家法理呢?

如果个人的功绩能超越法律的话,那国家就失去了立国的根基。

中江的乱象在贺朝阳的主持下,渐渐恢复了正常。

严氏父子虽然倒了,但是与严氏有亲,不听贺朝阳命令的官员仍然大有人在。

为了平复中江官员的情绪,为了给朝阳镇长以最大的支持,应州市市长凌未来到了中江。

82、镇长夫人视察...

中江镇的交界处停了一溜小车。

贺朝阳早早就站在车外等着,那副翘首以盼的模样,让刘宇等人在私下里议论了很久。

中江镇出了这么大的事,贺镇长都没有乱了阵脚,要不是有他坐镇,严家闹出的事态绝不会这么快平息下来。

在看到中江的­干­警已经不堪使用之后,这位贺镇长通过私人关系,硬是从江海将江海公安局的­精­­干­警力调了过来,有了这些人数众多素质过硬的­干­警支援,中江镇的乱局很快就稳定下来。

而贺朝阳在这场乱局中第一次没有隐藏实力,那杀伐决断果敢坚毅的一把手形象就在这一刻深深地刻在了中江众位官员的心里。

不管严家的事有没有这位贺镇长在背后运作,只凭他用强硬手腕压下严家的余党,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中江的生产生活的工作作风,就绝对能够看出这位可不是任人搓圆搓扁的小绵羊。

看来,以前在严敬祖面前示弱不过是贺镇长的障眼法,此时,他的獠牙已经露了出来,那些伺机作乱的家伙可要小心了。

在贺朝阳焦急的盼望中,挂着市委二号牌照的小车在前后两辆车的护送下,慢慢地驶入了中江的地界。

“市长好!”贺朝阳一看凌未的车到了,也不用他人提醒,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凌未的车前,笑嘻嘻地给凌未拉开了车门。

“贺镇长好。”凌市长笑容可掬道。“怎么样?最近很辛苦吧?”

“谢谢市长关心,有了和爱护,我一点都不辛苦。”说着,趁着握手的当口在凌未手心里抠了抠。

你还可以再嚣张一点,凌市长瞪了他一眼。

媳­妇­……某人笑出了一口白牙,眼里露出深浓的渴望。

收敛点!凌市长心里热热的,不敢再看他,转头将视线转向一边等待的众位官员。

“贺镇长,不为我们介绍一下?”

在凌市长警告的目光下,贺镇长终于回过神来,他笑着挤到了凌未身边,隔绝了想要和凌未套近乎的一众官员。

“这位是牛秋长副镇长,这几天都是他在协助我工作。”一场变革,严家的旧部下去了七七八八,政府里能用的官员也不多了,牛秋长在这个时候明白表示出了向贺朝阳靠拢的意思,为表诚意,他向纪委的调查组揭发了很多严敬祖违规违纪的行为,这些事他都留有切实的证据,在严家的累累恶迹上又压了两块大石。

贺朝阳无瑕去顾忌牛秋长是隐忍不发,还是投机取巧,他现在正当用人的时候,靠他一个人是稳不住中江的局面的,有了牛秋长和刘宇的帮助,对于安抚中江的本土的­干­部来说是很妙的一步棋。

想要让牛多­干­活就要让牛多吃草,贺镇长的重用就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牛秋长和刘宇心里都明白的很。

“你们要放缓珍珠产业发展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要采取什么方法才能既满足中江的需求,又能使珠民们的生活不受影响呢?”凌未坐在中江镇政府的会议室里,仔细地听中江官员的汇报。

一听市长提出了这个问题,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贺朝阳。

大家已经看出来了,贺镇长不愧是凌市长的嫡系部队,两个人的关系那是真的好。虽然贺镇长在中江时也很平和,偶尔也和人开个玩笑,但是绝不像在凌市长面前笑容这样多。

反观凌市长也是一样,有人到市里开会时远远地见过凌市长,凌市长架子也不大,脸上纵然带笑,也总给人一种清清淡淡的感觉,就差明白地告诉你,本人不好接近了。

可是现在,贺镇长以久不见老领导为名,明目张胆地坐在了凌市长身边,端茶递水,嘘寒问暖,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而一向冷淡的凌市长,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在视察中江镇的时候,方方面面都给予了中江最大的支持。

能跟领导处到这个份上,不得不说,贺镇长真是把媚上之能发挥到了极致。

不管底下的官员们心里怎么想,贺朝阳是真的高兴坏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凌未来到中江,与其说是来平复中江的乱局,不如说是探亲来了。

贺朝阳瞅着凌市长一个劲地笑,笑得凌市长在桌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贺镇长,我问你话呢!”

“这个,珍珠产业的事我们上个月到澳洲考察过了。”脚尖还又痛又麻,贺镇长终于收敛了脸上的傻笑,神­色­正经起来。

凌未见他回归正题,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像是在配偶面前展示力量的公孔雀一样,贺朝阳抬头挺胸来到了会议室悬挂的地图前。

“经过对澳洲珍珠产业的细致考察,我们中江的养殖大户已经认识到了和国外先进水平的差距,决定将珍珠养殖的的密度逐步缩小,同时养殖时间也要增长。”贺朝阳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点说道:“这是我们划定的保护区,在这几个区域内五年内是不能养珠的,这也是我们对划定保护区域以便将来实行滚动养殖的一种尝试。”

凌未仔细地将他的发言记到了本子上。

“你们划定保护区域的事,珠民们赞同吗?”

“本来不赞同,但是经过一次澳洲之旅,再加上亲眼见证过严氏珠场的传染病后果,大部分珠民对这一决定还是比较理解的。”

“群众的工作要做好。”凌未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可是划定了保护区域,中江的珍珠产量就要下降,这一部分损失还有珠民的就业问题你们考虑了吗?”

听了凌未的发言,贺朝阳有些俏皮的笑了。

“市长,这件事可要求助于您了。”

“我?”凌未放下笔,往后靠向椅背,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别指望我,应州的就业和财政困难举国皆知,我这市长还指望着中江的利税过日子呢。”

这一席话说下来,在座的官员都笑了,看看贺镇长和凌市长说话的模样,这二位可真没拿对方当外人。

“市长,我一不跟您要钱,二不往您那里塞人。”贺朝阳说到这里,冒出一句:“您别害怕。”

一时间会议室中响起了低低落落的闷笑声,凌未脸上有些挂不住,瞪了贺朝阳一眼,道:“本市长胆子小的很。”

噗——有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市长,”贺朝阳瞪了不争气的属下一眼,谄媚地对凌未说道:“市长,我就是跟您求个好政策。”

“什么政策?”凌未挑了挑眉,笑道:“说来听听。”

“开放应江应北的闲置海域给我们使用。”

“好大的口气。”

“市长你看,”贺朝阳做出一副苦瓜脸指着中江的地图说道:“中江的珍珠养殖确实已经超负荷了,我们需要更广阔的海域来分散压力。”

“应江和应北的闲置海域也不多,而且也不见得适合珍珠养殖。”

“这点不用市长­操­心,我们已经派人考察过了。”

“所以?”凌未瞅着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这是设了个圈套,专等着我来钻?”

“哪能啊!”贺朝阳见凌未脸­色­不妙,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我们中江现在就像只大绵羊,身上的毛都快被人薅光了,为了不被人薅成光ρi股,所以您就把应江和应北和海域协调给我们用吧。”

“我不允许就是让你们光着ρi股丢人?”

贺镇长非常大义凛然地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我们中江珍珠走出去的契机,而且我们的珠民到了应江和应北之后也能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嘛!”

“道理讲得不错。”凌市长点了点头。

“市长,您看?”眼睛眨巴眨巴,猛放电。

“想要块遮羞布?”市长拇指滑过嘴­唇­,似笑非笑。

镇长咕噜咽了口口水。

凌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啪一声合起了笔记本。

“准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勾引我!”贺镇长一边抱着凌市长腻歪,一边小声抱怨道。

“我怎么勾引你了?”带着狂野气息的男人身体不住地在自己身后磨蹭,凌未有些受不住了。

贺朝阳的亲昵地在他的耳廓吹了口气,道:“你笑得那么勾人,当我是瞎子呀!”说着,不甘心的在凌未耳朵上咬了一口,“你在家里笑给我看多好,非得在会议室里笑给那么多人看。”

“不笑难道我还哭不成?”凌未睨了他一眼,更惹来贺朝阳不断地亲吻。

两个人挤在厨房的流理台上亲昵地搂抱着,他们是参加了镇上为凌未准备的欢迎晚宴后回家的,本来以凌未的身份,在中江视察半天表达一下对贺镇长支持之意就非常可以了,可是久未见面,又经历了一场这么大的风波,要是凌未视察完了转身就走,估计贺镇长会腆着脸追到应州去。

在公事方面的行程安排完之后,凌未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跟着贺朝阳回了家。

两个人本来就是关系非常好的上下级,以前在应州也住在一起,所以虽然有些不合常理,但是众人也表示了理解的态度。

没准贺镇长有什么事要私下里对凌市长做汇报呢,是吧?

“别亲那里。”为了凌未的到来,贺朝阳总算把家里草草地收拾了一番,别管怎么样,客厅里至少添置了一张沙发,就怕他家市长那文弱的身体受不住小板凳的冷硬。

不过看出酒席上凌未没吃多少东西,贺镇长一进家门还是赶忙煮上了­鸡­汤面。这汤他可是熬了整整一天呢,肖木今天没被他派什么任务,就负责在家里看火,一想到肖木那瞠目结舌的模样,贺朝阳忍不住低笑出来。

“你笑什么?”哪怕是在煮面,贺朝阳也不肯放开凌未半步,他抱着凌未一起守着面锅,不时地­唇­舌交缠。

“我笑啊……”贺朝阳舔了舔嘴­唇­,道:“一会儿就可以吃大餐了。”

这话说得低哑又暧昧,凌未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先弄,我出。”

正好面可以起锅了,贺朝阳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才把人放开。

刚刚进门就被堵在门后好好地啃了一顿,凌未还没来得及看看贺朝阳的住处。

客厅里很空,就摆了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几个塑料凳子摞起来搁在墙角。

书房里倒是很满当,书桌上散乱着一些资料,杯子里还有喝剩的咖啡,凌未看着烟灰缸里的烟头,微微叹了口气,这段日子,他一定是忙坏了。

可是这人,虽然没对自己隐瞒,但是透露的坏消息并不算多,看来很多事都自己扛了。电话中他总说自己过得很好,可是看这把家当办公室的做派,哪里像是好的样子?

“怎么了?”见凌未站在书房里出神,贺朝阳端了两碗面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怎么不把家里收拾收拾?”凌未接过一碗面条,放到了书桌上。

“这不挺好吗?”贺朝阳拉着他坐下来,凌未坐在皮椅上,他自己则从外面拉了个塑料凳子,大马金刀的坐了。

“太简陋了。”

这两年,经过贺朝阳的打理,凌未的私人资产也噌噌地上涨,反正他用钱的时候也不多,就算不节省,这一辈子也够用了。

而贺朝阳经过周惜暮的金手指打理的资金,更是能用天文数字来形容。可是这个人过得太简朴了,他能看出来,客厅沙发一定是新买的,因为沙发上的塑料套还没拆­干­净呢。

“没事折腾那个­干­吗?”贺朝阳帮他搅了搅面条,似淡然又似不经意地说道:“没有你的地方就不是家,住好住坏的我不在乎。”

说着,在凌未眼角泛红之前,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要命的问题。

“坏了!”

“怎么了?”凌未被他吓了一跳。

“亲爱的,我错了。”

“出什么事了?”

“我忘了买席梦思床垫了,那啥,一会儿要是硌得慌,你多忍忍啊!”

“啊!”黑暗的卧室中,两道交缠的人影。

为了怕凌未硌得慌,贺朝阳往床上垫了两层棉被。

“别亲那里。”贺镇长实在是太忙了,连买润滑剂的时间都没有,当然了,他到了中江之后一直把这房子当旅馆,自然不会准备那些东西。

可是凌市长是下来视察的,总不能在兜里揣上润滑剂和套子吧,被人看到了,市长的脸面还要不要?

于是,就出现了如下窘状。

“跟你说不要亲了。”凌市长趴跪在床上,难堪地忍受着身后男人不停地用­唇­舌开拓秘处。

那啧啧深入的声响,把凌市长的脸皮都臊红了。

“可以了。”他扭了扭ρi股。

“才两根手指,你会受伤的。”某人认真的说道。

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正经的讨论这个问题,凌市长臊得都快哭了。

“你去弄润滑的东西。”

“没有。”说着,还恶意地在凌市长那物的前端撸了一把。

“啊!”忍不住低叫出声。

“忍不住了?”开拓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也忍不住了。

“求你了……”他情愿疼死也不愿意被贺朝阳这么对待,太难堪了。

这三个字就像开启欲望闸门的钥匙,贺朝阳的眼神一下子深暗起来,“是你说的。”

“对。”凌未仰着头,无意识地答道。

只一瞬间,身体就被深深地贯满了。

“啊!”他仰着头,享受着爱人深入体内的满足感,贺朝阳的动作一开始很压抑,哪怕他再想要都会关注凌未的感受,当他慢慢地深入退出,当凌未低哑着嗓音说别走的时候……

贺朝阳觉得自己要发狂了。

不停地攀上那个高度,又缓缓地从云端跌落,凌未不知道自己的感官会有这么强烈的感受。他没法形容,只能被动地用胸膛承受从男人身上滴下的热汗,他狂猛的动作着,用语言,用行动,表达着对自己的喜爱之情。

“舒服吗?”清洗过身体,两个人搂着在床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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