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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我在古代当大官 > 第 25 章

第 25 章

? 出了笔记本,郑重道:“这件事的因由的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

听到邱小山的名字,焦松良带笑的嘴角紧紧地抿了起来,待看到李敬州肃穆的眼神,焦松良闭了闭眼,这才开始了讲述。

原来,邱小山到兴吴宾馆探路的事是经过老村长等人的仔细合计后才做出的决定,这个决定有些冒险,但是也是被逼无奈之举,云腾钢铁占了他们村的地之后先把工厂建了起来,但是补偿款却一直未到位,老村长带人去讨要,却被对方告知需要签一份协议才能领到。

这份协议说起来没什么稀奇,但是其中最让人气愤的一点是,云腾钢铁让他们承诺,十年内不闹事,方能领齐补偿款!

看到这一条款,焦下村的村民都气炸了肺,这算什么事!十年!十年有多长,十年也足够让云腾钢铁在当地站住脚,也足以让他们的孩子饱受有毒气体的侵害了。

“听老村长说是他让小山到这里来探探风的,可是没想到,当天晚上那孩子在回村的路上就被车压死了。”

“车祸?”李敬州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是车祸!”邱月明激动的站了起来,“李组长,绝对不是单纯的车祸,是谋杀啊!”

“谋杀?”李敬州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着他,“有证据吗?”

“小山是被拉焦炭的大卡车压死的,当时路上没有别人,但是那车却是逆向将人压死的,小山躲到路边的沟里都没逃过这一劫!”

逆向行车将人追到公路沟里压死,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肇事司机呢?”

“跑了nAd1(”

“公安局没抓住?”

邱月明摇了摇头。

焦松良用悲痛的目光瞅着李敬州道:“李组长,小山死得惨啊!身子都被压成­肉­饼了,司机跑了,可是他们是给焦化厂运煤的车,要说他们没一点关系,谁信?”

李敬州眼里闪过一抹深思,点了点头。

焦松良和邱月明走了,带着对小山之死的悲痛和对工作组的信心走了。

李敬州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站在窗边久久不语。

“组长。”贺朝阳站在他身边,有些担心。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很棘手。”

李敬州点了点头,道:“是很棘手。”

“但是我们不能不拿出行动来。”贺朝阳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小山的死或许会随着时间淡去,但是如果无视焦下村村民的意见,继续任由吴州市政府和云腾钢铁肆意妄为下去,这件事一定会酿成更大的恶果,这一点,不仅贺朝阳和李敬州不想看到,他们的上级同样不想看到。

听出贺朝阳话里的坚决,李敬州慢慢转过头来,他的眼神犀利又直接,似乎能看出贺朝阳内心中隐藏的火焰。

“有几成把握?”时机不是很成熟,但是看到贺朝阳眼里的热血,李敬州发现自己也难得冲动了一次。

“六成。”如果加上肖木的报告,将会有七成把握,但是贺朝阳是绝不会将他暗地里的力量暴露出来的。

听到这个分析,李敬州有了一瞬间的停顿,但是当他的目光看到窗外那刺眼的白布条时,一向沉稳老辣的李敬州咬了咬牙nAd2(

“动手。”

一向低调不引人注意的巡视组突然高效运转起来。

一组组数据汇入这个小小的宾馆房间,一个个调令清晰的传达下去,在梁副总理派来的审计组分别进驻吴州和皖东省城的时候,邹一民突然发现,天就要塌了。

焦下村村民的集体散布事件成了一个导火索,因为云腾钢铁强行征地和霸王条款受害的许多村民组合起来,云腾钢铁的征地面积超过了七千亩,在这些土地上生活的村民们汇集到一起,他们沉默而愤怒,被压制了几年的不满一旦释放出来,很快就成为吴州市政府无法阻挡的洪流。

“怎么办?”邹一民在办公会上失了神。

不只是他,上至书记,下至普通的办事人员都傻了眼。如果他们知道引进云腾钢铁能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恐怕早在周岳到来之初,就会被吴州决策层集体轰出吴州。

可惜,他们觉悟的太晚了。

每天在市政府门前静坐的村民越来越多,他们沉默而克制,但是隐藏在这平静表层下面的却是无法掩盖的力量。

看到这黑压压的人群,李敬州眸光深邃,面­色­不动如山。

贺朝阳陪着他站在人群外围,静静地体会这无声的力量。

“你知道民意是什么吗?”李敬州突然出声道。

贺朝阳疑惑地转过头来。

“民意,就是人民的意志。”李敬州看着这无声而愤怒的人群,沉声道:“任何违背了人民意志的人或政治集团,都不会长久nAd3(”

说完,他背着手走开了。

贺朝阳如醍醐灌顶一般,在原地站了很久。

面对这么多群众,吴州市政府再也坐不住了,他们开始派人和村民代表谈判,只是谈判进展很缓慢,因为村民们只有一个要求,拿到补偿款,让云腾钢铁滚出吴州。

滚?怎么滚?云腾钢铁的几个没有完工的项目就矗立在那里,而且要想让周岳把嘴里的­肉­吐出来哪里有那么容易,在座的几个头头,哪个没有拿过周岳的好处?就算现在他们想把收受的贿赂退给周岳,周岳能同意?

于是,事情渐渐胶着成了一个死局。

邹一民四处活动,甚至开始要求全市的公务员给群众做工作,尤其是有亲属参与到这场活动中的,该公务员必须把涉及到自己的亲属带回去,否则就请扔掉铁饭碗回家吃自己。

不仅对下面如此,对上面邹一民也开始了活动,这一次,一直没有露过的底牌也用上了,不仅利用派系之间的矛盾将战火烧到了皖东省府一级,还让周岳连夜进京,想要从高层入手给下面施加压力。

这些群众虽然现在动不得,但是只要上面给扣下某些罪名,他就有了动手的理由。

博弈在各个阶层展开,除了能看到在静坐群众周围布置的警力之外,所有的博弈都是无声无息的。

说是无声无息其实不恰当,因为这些汹涌的暗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将某方势力吞噬掉。

“哥,人家都欺到咱们的地盘来了,为什么不能出手?”蒋松对着蒋耀中大声吼道。

“你懂什么?”蒋耀中瞅了弟弟一眼,再一次下达了摘清蒋家势力,袖手旁观的命令。

“可是那贺二……”蒋松不服。

“你以为这事是贺二搞出来的?”蒋耀中不悦道:“没事多长点脑子。”

“不就是梁副总理吗?卫总还是咱们这边的人呢!”

蒋耀中被他弟弟气得不行,同样是老二,怎么贺朝阳做事就生生比蒋松高了几个层次呢?

“这件事卫总也赞成。”蒋耀中无奈道。

“你说什么?”蒋松吃了一惊,“梁副总理做事太绝,卫总不是上次在会议上不点名批评他了吗?”

“只批评了一次你就认为卫总和他不对盘?”蒋耀中摇了摇头,道:“梁副总理的作法是引起了一些争议,但是他的立意没有错,国家走到这一步,宏观调控势在必行,别说批评两句了,就是拍桌子对骂,过后也要以大局为重。”

“所以现在的大局是……”

“大局就是梁副总理的调控措施势在必行。”大局当前,蒋耀中也没空和弟弟细说究竟,只是叮嘱道:“最近让你那些狐朋狗友收敛些,有些事能应,有些事却绝对不能沾上,懂吗?”

蒋松的神­色­有些怔忡,他本以为自己生在天子脚下,对政界这些弯弯绕再清楚不过,可是面对大哥的训斥,他才恍然,原来自己连斗争门槛都没迈进去。

巡视组的证据汇总完毕,很快梁副总理就派了另一队人马下来。

巡视组只是收集证据,具体的处置方式并不在他们的范畴之内,这也是梁副总理爱护他们的表现,毕竟把人得罪的太狠对他们今后的工作开展有弊无利。

一个月之内,吴州市主要官员纷纷落马,这把火一直烧到了皖东省厅的一些要害部门。

与之对应的,是云腾钢铁吴州分公司的叫停,在核对了主要证据后,在村民们的监督之下,这个给焦下村村民带来无尽痛苦的焦化厂,在爆破专家的­精­准设计下,轰然倒塌。

吴州官员全面换血,皖东系也经历了一番调整,当然这些调整对普通民众来说,是感受不到的。

他们现在面临的是清理废弃的工厂和环境恢复问题。

工厂用短短两三年时间建了起来,可是要想将环境恢复到原有的青山碧水,可能要花费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

而这些,贺朝阳已经没有机会看到了,在另一队人马到达吴州的时候,他们已经完成了交接手续。

对于吴州的调查已经结束了,他们马上就要开赴另一个目的地。

而在这之前,贺朝阳还有件事没有做。

“今天大家都在,我有件事想跟组长汇报一下。”在临行前的一晚,贺朝阳趁着都在李敬州房间汇报工作的时候,蓦然开了口。

“什么事?”主要议题已经议完,李敬州倒想听听贺朝阳有什么事。

贺朝阳没有说话,而是将视线在屋内环视了一圈,在他的目光落到林易身上时,林易突然心头一紧,贺朝阳的眼神是带着笑的,但是这笑容中却透露出一分算计,一分像是被蛇盯住的猎物一样难熬的紧张。

“贺处,有话请说。”林易勉力笑了笑道:“还是要我们回避?”

说着,就想站起身来。

“林主任,请坐。”贺朝阳的声音不急不缓,他的声­色­是和悦的,但是吐出的话却像淬了毒。

“我只是想请林主任解释一下,在邱小山遇害的当晚,你好像出去了一次,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去见了谁?”

99、杀人于无形...

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林易发现,在他听到贺朝阳发问的时候,竟然松了口气。

因为李兰花的事两个人之间早就生了隔阂,但是出了那件事后,贺朝阳不仅没有将自己隔离开来,反而笑呵呵地和自己住到了一个房间里。这其中的煎熬,不仅林易有,贺朝阳也有。

只是心虚的人受影响更大一些,林易已经不知道几个晚上没睡着觉了,相对于贺朝阳能吃能睡的好状态,林易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主任,请回答我的问题。”见林易走神,贺朝阳‘好心’地提醒道。

“那天我的确是出去了。”林易回过神,坦然道。

贺朝阳既然敢当着李敬州的面问自己,那么手里自然有了证据,不然他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询。

“你去见了谁?”

“一个朋友。”

“这个朋友不会是姓邹吧?”贺朝阳的口气非常清淡,但是话里透出的杀机却让林易悚然一惊。

“贺处在说什么?”林易疑惑道:“什么姓邹?”

“难道林主任不是去见了吴州的邹市长?”

“当然不是。”

“哦?可是咱们房间的通话记录显示,你拨打的电话就是邹一民的手机啊!”

林易听到这里,冷汗涔涔而下。

他当晚是出去了,但是不是去见邹一民,现在时机这么敏感,他不会以身犯险。虽说不是见邹一民,但是他的确是给云腾那边通风报信了,从根本上来说,贺朝阳质疑他的问题也不算冤枉了他。

“贺处,别忘了我和你住一个房间。”林易提醒道:“而且我怎么会在房间里给邹市长打电话呢?”

“难道这电话是我打得不成?”贺朝阳挑了挑眉,笑道:“先不说我和邹市长的关系有多差,只说这通话时间,当时我在张毅屋里,还有焦副组长也在。”说着,他将视线转向了张毅和焦云昌,“两位可以给我作证吧?”

张毅拿过贺朝阳递过来的通话记录,与焦云昌低头研究了下,朗声道:“我和副组长可以证明,当时贺处在我房间里讨论银行的审计手续。”

李敬州将视线转向了焦云昌,焦云昌点了点头。

“林易,你有什么话说?”

在李敬州淡漠的目光下,林易知道这次是真的栽了。

这个套是贺朝阳给他下的,当晚他的确是接到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出了门,当时他还想呢,明明只是一个举报人,举报的信息也绝够不到扳倒云腾钢铁的地步,怎么云腾那边就非要和自己见一面呢?

等见了面,不过匆匆两句话就散了,当时他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他也曾想提出让对方收敛一些的建议,但是时间太紧张,他还没来得及和对方说,就被一个突然闯入的陌生男人给搅散了。

现在想想,他的一切举动都在贺朝阳的算计内,不论他现在认不认这通电话,他和邹一民等人勾结的事已经被工作组的成员认定成事实了。

看着众人责备的眼神,林易闭了闭眼,看来他在这个组里已经没办法再待下去了。

“组长,我不想多说什么了。”林易无奈道:“我听从您的处置。”

李敬州看着他,面­色­平淡。

林易和贺朝阳之间的争斗他不是看不出来,对于一个组长来说,完成上面交派的任务是第一位的,至于派系斗争,那是避免不了的。但是对于两个人的交手,李敬州冷眼看来,贺朝阳的手段比之林易要高了几个档次。至少他利用的是林易的漏洞,而不像林易那样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环视室内,众人看林易的眼神都或漠然或不屑,李敬州知道,林易这一次是留不得了。不过,对于蒋家,他还是有些忌讳,在思忖了一下之后,李敬州淡声道:“林易因不适应吴州的气候,造成了身体不适,经组内成员研究决定,将林易同志送回京城养病。林易的工作,暂时交给张毅负责。”

众人无异议,林易停顿了下,低声道:“我的工作,我想交给贺……”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李敬州凌厉的眼神扫视过来,林易一震,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弯,“交给张毅是很不错的。”

“如此甚好。”李敬州点了点头,眼中警告之意未退。

对着李敬州洞明的目光,林易觉得他似乎感觉到了汗珠渗出皮肤的声响。

“没事的话,我先去收拾行李。”

“去吧。”李敬州淡淡道。

林易走了之后,室内的气氛慢慢放松下来。

贺朝阳看着李敬州又恢复笑呵呵的模样,偷偷松了口气。林易临走前的盘算他是明白的,想要在走前将工作推到自己头上,不仅让蒋家给自己又记上一笔仇恨,还想要让他和张毅之间起嫌隙,这心­性­……哼!幸好老家伙们面上不显,心里却门清,不然只怕还要再起波澜。

林易的走并没有对巡视组的工作造成什么影响。

相对来说,他走了之后,众人之间的气氛好像轻松了很多。

吴州的工作还不到收尾的阶段,中央和地方在拉锯,各个势力仍在互相博弈,这场风波中有人折戟,有人获益,贺朝阳不知道贺派是不是也掺和进来了,但是能在蒋家的地盘上烧把火,也够让他笑一阵子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飞机上,李敬州特意吩咐贺朝阳和他坐在了一起。

这个安排,可让张毅羡慕了很久,李组长虽然为人和悦,但是有时候还是会让人感觉到压力。但是这一次他不仅出手赶走了林易,还对贺朝阳另眼相看,这样的表现,怎么不让张毅羡慕呢?

“快到桂安了,当然高兴了。”贺朝阳笑眯眯道。他对李敬州的感情不像张毅这么复杂,对组长的尊敬自然有,但是内心中他知道自己终归和李敬州不是一个派系,所以他尽力与李敬州交好,却不谄媚,这也是李敬州看中他的一个主要因素。因为贺朝阳的眼光不差,也不像其他纨绔子弟那般浅薄,他需要的是历练,需要的是站在高处统领全局的大局观。

李敬州想通了一这一点,隐约有些明白为什么梁副总理要把贺朝阳塞进来了。

“你在南平待了很久吧?”李敬州看着窗外的云海笑道。

“七年。”

“哦?”李敬州挑了挑眉,眼里露出一丝钦佩。一个世家子弟放弃京城的繁华,单枪匹马到南平来打天下,不得不说此人的心计能力早已超越了他的同龄人。李敬州想到被几大世家栽培的三代领军人物,突然间发现,其实比起那些被派系保护起来的接班人,远不如贺朝阳的抗压能力大。

想到离开南平之后的下一个目的地,李敬州的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欢迎来桂安。”下了飞机后,贺朝阳笑呵呵地对着众人说道。

“贺处,你这是把南平当自己家了?”张毅取笑道。

“南平可是我的第二故乡呢,大家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别忘了叫上我,我给大家当导游!”贺朝阳非常得意地说道。

“那就请贺导游带着咱们去坐车吧,”李敬州也笑道:“今晚就要赶到云州,要抓紧时间。”

“好。”

巡视组一行人到南平并不突然,贺朝阳早就给李均打过招呼,但是巡视组工作特殊,李均此时也不宜露面,只是派了辆公务车在机场等。

“咱们上车吧。”贺朝阳看着七人座的公务车开过来,在和随车的工作人员交谈了几句之后,贺朝阳就将人打发走了。

南平方面的善意他们领会到了,但是巡视组的规矩不能破,此时还是和当地政府保持一些距离为好。

“组长,您以前来过南平吗?”贺朝阳指着窗外的景­色­,问道。

“来过。”李敬州点了点头,“都是为了工作。”

“到了云州我可要好好尽尽地主之谊了。”贺朝阳笑道。

“贺处,我记得您没在云州工作过吧?”张毅Сhā嘴道,贺朝阳的履历在他们眼中也不是秘密,江海和应州是贺朝阳工作过的地方,可没听说云州他也掺了一脚啊!

“云州和应州相邻,风俗和特产是差不多的。”

“原来如此。”张毅点了点头,道:“咱们一会儿就要经过应州了吧?贺处要不要‘回家’看看?”

他这话音一落,车里的人都笑了,贺朝阳的家在北京,在应州哪里有家啊!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贺朝阳心里,应州的那个家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小家,但是这事是绝对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贺朝阳脸上带着笑,嘴里咬着牙,他想家啊,想他家市长啊,想死了都!

车子沿着桂应高速一路飞驰,在贺朝阳的心心念念中,车子终于开到了离应州市最近的服务区。

“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贺朝阳指挥司机将车子停到了洗手间前的停车场。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有些累了,大家纷纷下车去放水。

贺朝阳看众人纷纷进厕所去了,他也不着急,先去超市买了几种当地的特­色­水果,车子会从桂应高速直接转道云应高速,他就算想死了回家凌未,也是不能够。

唉,一向无所不能的贺处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只盼着云州的事了了,他能回家见凌未一面。不然这一遭巡视下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呢。

“凌未。”贺朝阳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前所未有的柔软起来。

他已经站在了应州的地界,却不能去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

“小贺,还没去厕所吧?”焦云昌洗了手出来,见贺朝阳提着水果不动,笑着走过来道:“快去,一会儿咱们就要出发了。”

“哎,好。”贺朝阳回过神,将水果放到车上,转身就要去厕所。

结果他刚转身,一辆乌黑的小车就打着方向灯开了过来。

这车很豪华,正好停在了公务车的旁边。

贺朝阳不以为意,抬腿就往前走。

“凌未,下来走走吧。”

贺朝阳听到这个名字,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去。

豪华车的后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车边,此人身形高大,气质儒雅,看着车内的目光非常柔和。

不是唐家远是谁?!

贺朝阳的心蓦地绷紧了,姓唐的刚刚说什么?凌未?

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砰砰地心跳声伴着他眼巴巴的目光看向豪车的车门。

豪车另一侧的车门开了,一条修长的腿率先迈了下来。

他的动作并不缓慢,可是在贺朝阳眼中,他的动作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伸腿,点地,上半身微弯,隔着车门看不出那劲瘦的腰身,可是这个人的身形自己做梦都不会忘记,等到凌未带着笑意的脸完全露出来之后,贺朝阳的眼神已经痴了。

“凌未,走吧?”唐家远笑着邀请道。

凌未摇了摇头,他可没有和唐家远一起上厕所的习惯。

“唐先生先去吧,我去买点东西。”

车门关上,所有的遮挡都消失了。

凌未举步要往超市的方向走,但是一道炙热的目光如影随形,他转过头,想看看是谁这么不知好歹,敢盯着堂堂一市之长肆无忌惮地看。

“朝阳?”凌未看到台阶上的那人,抬起的脚步怎么动都动不了。

贺朝阳看着他,看着他那玉般的面容,怎么看都看不够。

“贺处?你站在这儿­干­吗?”张毅从厕所出来,看到贺朝阳伫立着不动,有些奇怪。

“啊!”贺朝阳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他笑着步下了台阶,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踏实。

凌未看着徐徐向自己走来的贺朝阳,犹若梦中。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施施然递到了凌未面前,贺朝阳用他最清朗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凌市长,好久不见。”

100、情敌对情敌...

凌未怔怔地看着眼前对自己微笑的男人,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直到贺朝阳将手伸到他面前,轻咳一声,凌未才回过神来。

“是小贺啊!”凌未缓缓伸出手来与贺朝阳回握,看着朝思暮想的容颜,脸上漾出了舒心的微笑,“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是陪着李组长来的,要去云州。”巡视组到云州的事对于南平的官员来说并不是秘密,所以贺朝阳很坦然的说道。

“都到家门口了,不回去坐坐?”

“我也想呢,”贺朝阳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了撒娇的成分,“市长,李组长不放我回去。”

“小贺,在背后编排我什么呢?”李敬州从厕所出来,正好听到贺朝阳在凌未面前偷着告状。

“组长。”贺朝阳笑嘻嘻道:“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应州市市长凌未同志,凌市长是我的老领导,就像我家人一样。”

“凌市长,你好。”李敬州主动伸出了手。

“市长,这位就是我现在的领导,李敬州李组长。”

“李组长好,朝阳­性­子跳脱,多亏有您照顾了。”凌未听到贺朝阳将自己比作家人的话语,非吃如地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他和贺朝阳的亲密关系。

李敬州与凌未我了握手,睿智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欣赏。凌未长相不差,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这是典型的学者型官员才有的特质。但是斯文的外表下,又能感觉出此人目光中的坚毅,有才华又有手腕,这样的官员一向为李敬州所欣赏。再说最近一段时间,贺朝阳给他的观感也不差,等看到了贺朝阳推崇备至的老领导,李敬州自然爱屋及乌地对凌未有了好感。

“凌市长怎么也到服务区来了?”对于能在服务区看到凌未,李敬州有些惊讶。对于这件巧事,他心里本有些怀疑,但是看凌未和贺朝阳的神情,这明显不是人为安排的,心里的那点小疑惑也消散开来。

“我是陪唐氏集团的唐家远先生考察应州的高速公路情况的,”凌未看了贺朝阳一眼,带着笑说道:“应州港的一期改造工程已经完工,唐总很关心到应州港的路况,所以我带他走一走看一看。”

这一番话本不用说的这么详细,但是在贺朝阳的虎视眈眈之下,他还是尽量做了解释。

“有凌市长这么一心­操­劳,应州的发展指日可待。”李敬州赞扬道。

凌未哂笑着摇了摇头,道:“哪里哪里,李组长谬赞了。”说着话风一转,眼里带出了真诚,“到了应州的地界,还望李组长能允我略备薄酒,为各位接风洗尘。”

他的诚意李敬州感受到了,而且应州并不在此次的考察之列,是以凌未对待巡视组的态度也非常大方,并没有一般地方官员的卑微讨好之意。这一点,又给他在李敬州面前加了不少印象分。

“凌市长的好意我代表大家领受了,”李敬州笑道:“不过公务在身,我们不准备下高速,要直接奔赴云州。”

凌未有些遗憾,他现在公务缠身,跟巡视组也没有利益冲突,这个邀约其实大部分是冲着贺朝阳去的。

“小贺,快点准备一下,咱们要走了。”李敬州看了看贺朝阳,似笑非笑道:“时间不等人哦。”

贺朝阳这才想到他只顾着看着凌未傻乐了,还没上厕所呢。按照他们的行程,过了这个服务区就不再停车了,所以不论是放水还是补充能量,都要在这个服务区完成。

“那个,凌市长也没去吧?”贺朝阳上去就搭住了凌市长的肩膀,“市长,很久没见你,我有事要跟您汇报。”

说着,以凌未无法抗拒的姿势将人拉进了厕所。

“贺秘”唐家远洗了手出来,正好看到贺朝阳挟持着凌未进来。

“唐总,真巧啊!”贺朝阳亮出了一口白牙。

“贺秘书不是去了京城吗?怎么会在这里?”唐家远看着被贺朝阳搭住凌未肩膀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想回来,我就回来了。”贺朝阳才不会告诉唐家远他和凌未相处的时间只有这短短的几分钟呢。

“凌未,你不是……”

“唐先生,这里是厕所。”不待唐家远说完,贺朝阳就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如果方便完了,就请让位吧。”

唐家远被贺朝阳大剌剌的口气震住了,厕所怎么了!厕所就不能让人上了!但是也巧了,前一拨的人流已经过去,现在在厕所门口对峙的就剩下了他们三个。

就算心仪凌未,也不好在这地方跟贺朝阳起口角,唐家远非常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出去了。

贺朝阳瞅着他走远了,这才拉着凌未跑到一个角落的隔间里。

“唔……”门一关上,贺朝阳不管不顾地抱着凌未就啃。

知道这地方不对劲,但是感受到贺朝阳散发的热气,凌未无可奈何地仰头承接他的吻。

这个吻很迅猛,短短的几分钟差点让凌未背过气去。

“够了啊!”两人间迅速升温的气氛让凌未心虚起来,他挣扎着从贺朝阳的臂弯中挣脱开来,听到外面的动静,揪着贺朝阳衬衫的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不够!”亲亲热热地再啾了一口。

“你还上不上厕所了?”凌未无奈地瞅着他。

“你帮我?”

“滚!”

拉下拉链放水,贺朝阳看到凌未的那物眼睛又开始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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