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点住手啊……”
李老汉夫妇与王老根夫妇几乎是同时抵达的。
不同的是,王老根夫妇是从家里赶来的,而李老汉与李大娘则是刚从地里跑回来的,两人的手中还提着锄头。两人本来还在远处的田里劳作,听得一个路过的村民说到土老财又来了,怕对方会糟蹋了自家的腊肉,于是操起锄头便赶回来。不想还没到家里便看到土老财一行人正往自家赶,于是两人立即捞起锄头便大喊着冲了过来,看到自家干儿子还被围在当中,二老气得双双挥起锄头便往那群家丁身上猛砸一通。边上那些早被李清尘打得手断脚折的家丁哪里躲得过锄头的攻击,几个倒霉家伙几下子就被砸昏过去。
“砰砰砰……”直到围在猴子身边的那群家丁也被打残之后,李清尘才停了下来。
“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土老财,我跟你拼了……”李大娘哭嚎一声,挥起那沾满鲜血的锄头就往歪嘴老头的脑袋砸去。
“开山媳妇啊,你可千万不能砸啊……”王大姑与王老根两人同时被吓得半死,惊呼一声急急地扑上前去拦下了李大娘的行为,王大姑更是痛哭着跪了下去为自家丈夫哀求起来。
“娘,我没事……”
“儿啊,你真没事?呵呵,真没事。你可吓坏为娘了,你大哥已经被这没心肝的土老财给害死了,如果你又出了事可叫为娘怎么活啊……”李大娘高兴地扔下锄头,抱着李清尘痛哭起来。
“娘,大哥是被这老头害死的?”对于李良的事,李清尘怕二老又陷入伤心与自责中,所以一直不敢向二老问起,现在见李大娘说起,也就问了出来。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歪嘴老头见自己的家丁几下就被打趴下,此时也被吓得半死,深怕李清尘也朝自己来上一拳,此时一听李清尘的声音,赶紧把自己与李良的死撇开关系。
“哼,如果不是你教唆那阿奴骗走了我们家阿良,他怎么会死在外面,不是你害死了他难道还有别人吗。”李大娘恶狠狠地呸了歪嘴老头一口,寻思着想再去拿自己的锄头。王大姑意识到她的意图,赶紧把锄头拨得远远地,砸得不远处一个家丁惨叫不已。
“唉,阿良……阿良的死也不能怪他,这孩子……只能怪他自己命薄啊……”李大叔站在一边幽幽地叹息着,想起死去的儿子,二老的眼睛都湿润了,“孩子啊,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李老汉皱着眉头问道,想想刚才被自己砸得头破血流的几人,他的心头直发怵,活了五十年,他还从来没有打过人呢。
“还不是那个无耻之徒想要抢阿尘的仙玉米。”陆大爷恨恨地说道,“活该打死这群狗娘养的。”说着想捞拐杖敲人,才发现自己今天根本没带拐杖,只得悻悻地跺了跺脚,朝不远处的家丁狠呸了一口浓痰。
“活该,活该!”几个村民随声附和。
“这老家伙一直以来都欺负咱们,要不今天咱们直接把他给打死得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咬着牙齿恶狠狠地说道。
“就是,就是,打死他算了,要是阿尘的玉米被他们给抢走了,那咱们以后岂不是没有种子了。”又一个妇女喊道,引得身后的众妇女一片赞同。
“不行啊,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歪嘴老头吓得屁滚尿流,深怕真被村民们打死在这里。
“放你娘的屁!你抢我们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犯法,老子打死个小偷犯哪门子法了。”陆大爷又呸了一口,低头找不到可拿的东西,捞起一个自己之前做的小鱼篓便砸了过去。
“陆大叔啊,求求您了,求求您跟李家大侄子求个情吧,有了这次教训,我想他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王大姑跪行到陆大爷的面前扯着他的裤腿哀求起来。
“哭哭哭,哭个毛啊,想当初乡亲们是多么疼爱你的,而你呢,自从那年赶集被那歪嘴的抢去之后,你就把乡亲们忘光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哭。”陆大爷一脚就朝王大姑踢去,好在被王老根挡住。
“陆大叔,陆大叔,我大姐她也不是那样的人啊,这一切都跟我大姐没关系啊,你要打就去打那歪嘴老,别踢我大姐啊。”
“阿尘,要不……咱们还像昨天那样把他打一顿就算了?”李大叔还是那样善良,刚才是被逼急了才拿锄头敲人,可现在一见干儿子没有受伤便又不忍心伤别人了,陆大叔还没被劝动,他倒是先不忍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