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连皇上进哀家的宫内,都得先通报一声!”她媚眼楸了我一眼,便将我带进屋内,说到:“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我连忙叫住她,问:“太后您刚才念的是什么诗?”
未料,她看我的眼神有几分冰冷,她凝神片刻,方舒长了心道:“不过是哀家没事的时候自己随便咏的罢了。”
心知她不会与我多谈,便也没有继续追问,心中却暗生疑顿。
“再过一月,便是一年一次的皇陵祭天,到时候皇上会离开皇宫,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我自小便知,姜国传统,历代皇帝都会选择冬至之时去皇陵祭天,祈求福运。我并非没有想过在那时动手,只是皇陵构造繁琐,里面的机关多不胜数,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妄不会动手。
“听说皇陵机关重重,还设有密道。皇上心思缜密,定会考虑齐全,若是到时打草惊蛇,我们要想再动手可就难了。”
她自若一笑,几番讽刺的笑意。
“你以为哀家在冷宫十年,当真只是每日念经诵佛?放心,该安排妥当的哀家都安排好了。”
我微微一笑,也不多话,一个太后,即使再有能耐,也不至于翻了天。除非,她联合了握有京城兵权的忻王——莫陵。
“太后既然都有了部署,又要清月何用?”
她从袖口拿出一张地图递至我面前。“你是哀家最后的防线,到时你只要看哀家的眼色行事便可。”
我一眼扫过地形图,大致的涅已经牢记于心。我微微一笑,她的部署层层渗透,内外夹击,可谓天衣无缝,几千余高手里里外外,包围一间密室。若说有失败的可能,便是密室还有通道。
我看着这唯一的漏洞看了良久,只为确彬无一失。她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只是自信一笑:“这个皇陵是哀家派人建造,里面的构造如何没有人比哀家更清楚。”
“太后娘娘未免也太过自信了,皇上继位十年,您怎么就能确信他没有修改皇陵。”
“哼!”她轻哼一声,指着我手中地图的中心密室,凤眼狭长,神色有些毒辣。
“这里是整个皇陵的支撑点,这若是改了,整个皇陵都得倒塌。”她眉心一笑,仿若见到了胜利的时刻。
我望着此刻寒冷的她,思绪却回到了当天大火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从第一次见她时的狼狈,到后来她的强势威严,再到如今的阴险毒辣∏什么改变了她,仇恨?是否有一日,我也会变得如此,还是我已经如此?
清月,这是你想要的吗?我在心中曾无数遍问过自己,可到如今,连我自己都无法回答。
“太后,清月一直很好奇,既然您认为是皇上陷害先太子和淑妃有染,为何要等到十二年后的今天,您才决定复仇?”
她豁然看向我,神色一黯,眼中一丝悲伤闪过。继而她又加重了语气问道:“你以为哀家要皇上下位,是因为哀家的皇儿?”
我心一沉,“难道不是?”
“哀家的皇儿和淑妃的事,众目睽睽,无法狡辩。哀家自然不会怪任何人。只是,皇上心胸狭隘,眼中容不下一脸子,他连对江山有功的贺元帅都下得了手,如此暴君,怎配当我姜国帝王!”
我惊愕不已,她做这么多,仅仅是为了要皇上下位,为了替我爹还个公道?
怎会如此!
“或许你还不知道,贺元帅有一支骁骑精兵,可是谁也找不到他们。要调动骁骑营,只有骁骑暗语。”
“骁骑暗语?”
“骁骑暗语只传贺家人。如今贺家已经不再,骁骑营等同虚设…知道皇上为什么这十年来都没对忻王和清王动手吗?”
我静静等待,只等她的下文。
她轻笑,眉眼有些放松。她埋藏得太久,压抑得太久,找个人诉说终归是好的。
“骁骑营12年一卸任,如今已经过了10年,还剩2年。皇上的心思,就是等骁骑暗语不再生效之后,便会动手。”她稍稍顿了顿,继续说道:“忻王是个明白人,所以…当哀家说要帮他之时,他怎会拒绝?”
我终是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内心不住有些欣喜。原来我们贺家并非倾数陨殁,还有骁骑营,我们贺家的骁骑营。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它!
我媚眼微扬,恍然想起一人,要找到骁骑营,还得先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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