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雁不过一时气结才未反驳,待她回过神来,立即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一边抹泪,一边说:“果然是千金大小姐,趾高气扬惯了,你不就仗着一个有权有势的爹么?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我林惜雁可不是吓大的,就凭你几句话,就想让我将心中所爱拱手让人,那你也太小瞧人了。”
如果林惜雁是那么好打发的人,霍轻离也不至于郁闷了。
薛知浅还要跟她争辩,霍轻离却揽了她纤细的腰肢,柔声说:“知浅,别忘了正事,我们走吧。”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任自流,你越跟她铆劲,她就越逮着你不放。
果然林惜雁落在后面叫道:“霍轻离,你什么意思!”竟把她当空气无视了!
“别忘了昨天我为了你才受的伤!”
“哎哟,我伤口又裂开了!”
“霍轻离!”
薛知浅见霍轻离始终不应一声,心里乐坏了,虚荣心得到空前膨胀,回头,朝林惜雁扮了个鬼脸。
林惜雁:“……”
名剑山庄的守卫明显比昨日多了一倍,如此戒备森严,像是如临大敌,难道是防备她们?
霍轻离和薛知浅对视一眼。
薛知浅说:“我昨日已来过一趟,他们应该认识我,让我先过去。”
霍轻离比较机警,道:“看看再说。”
两人还未商议好,就听到一阵兵刃交接的声音,抬头,林惜雁已跟名剑山庄的人打成一团。
霍轻离知道林惜雁身上有伤,她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过虚张声势罢了,更何况被这么多人围攻,肯定挡不了一会儿,皱紧了眉,最后还是一咬牙飞奔过去,抽出软剑,将差点刺到林惜雁面门的长剑隔开,低声怒道:“翻来覆去都耍这一招,你累不累?”
林惜雁则退到一旁,剑尖Сhā入泥里,手支在剑柄上,笑着说:“我说你嘴硬心软才是。”林惜雁说这句话时,故意嚷嚷出来,好让不远处的薛知浅听到。
薛知浅何须她提醒,看到霍轻离上前帮她解围,就已经一清二楚,连气都懒得生了。
名剑山庄的人原本混乱的夹击霍轻离,见霍轻离手中长剑如灵蛇一般,又快又狠,根本奈何不住她,不知谁喊了一句:“结剑阵!”原本杂乱无章的人,立即沉沉叠叠排布开,如铜墙铁壁一般挡在霍轻离跟前,手中长剑在阳光折射下,刺得人睁不开双目。
霍轻离不敢大意,上次她就是被这个剑阵所伤。
林惜雁终于收起玩味的笑,跃到霍轻离旁边,与她并肩作战。
薛知浅则除了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向庄内张望,深不见底。
就听林惜雁一声娇呵,双方又交恶起来。
只半盏茶的功夫,林惜雁就被刺伤在地,霍轻离一个人本来就很难挡剑阵,更何况还要护着林惜雁,更加力不从心,颓势渐起。
薛知浅一筹莫展,眼睁睁看着七八把长剑同时指着霍轻离各个要害,霍轻离束手就擒,林惜雁亦被几把剑指着。
薛知浅跑过去,有一人也将剑架在她脖子上,薛知浅朝他瞪了一眼,“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武功。”意思多此一举,那人才讪讪撤剑,薛知浅又道,“把她们也放了吧,我们本来就是见庄主的,你们不过带个路罢了。”
两个看上去级别要高一些的弟子低声交换了意见,先夺了霍林二人的兵刃,才放开她们。
薛知浅拉着霍轻离的衣袖问:“没伤着吧?”
霍轻离摇头,脸上阴沉的厉害。
薛知浅知道她气什么,让她放下对白霜霜的成见已是不易,竟然还用剑阵来对付她,心里怎能不添堵,说来说去还是林惜雁的错,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打一气,她这是存心跟霍轻离过不去吧,想到这,立即对林惜雁冷嘲热讽道:“林姑娘不会跟谁约好了里应外合吧?我瞧你都没使力就倒下了,装得真像。”
林惜雁冷哼一声,没答她的话,而问霍轻离:“这些人不认得你是谁么?”
霍轻离淡淡的说:“你又何须明知故问,一会儿看到人,自然见分晓。”
林惜雁讨了个没趣,转向问名剑山庄的弟子:“你们要带我们去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