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漠大耍军威，四将伏下求饶，唯独那人傲然站立。那人不慌不忙道：“夏少将亦有罪。”夏漠装作愤怒道：“大言不惭！就听你说说废话。”

那人道：“大老鼠王与小老鼠王一向不和。小老鼠王提议向猫进攻，大老鼠王力主退却。二人相约，一战即退，不会一战再战。小老鼠王领着心腹儿孙们出发，却命人带备数百辆车子，口说是用来盛着食物，实际上是一件件衣衫。又特意挑选夜战，实施­阴­谋诡计。

一出洞口，小老鼠王命众鼠穿起猫衣，回身杀入洞内，大叫大嚷道，猫儿们又攻了，我们吃亏了。其实根本无猫……”

夏漠叫道：“够了！你们的罪，我暂且免去，先退下。”眼神目视那人，又道：“先生留步。”眾將離去後，夏漠道：“海曼少尉，我沒記錯你的名字吧。你是怎樣洞悉玄機？”

海曼道：“洞悉二字不敢當。少將鬼謀，不合理處有五：一，出行車隊甚多，惹人懷疑；二，第二師五將領來到救援處，不見任何人縱影，亦沒有戰鬥痕跡，可見這是調虎離山之計，估計少將親軍在這時候，應是扮作強盜，在大營耀武揚威。

三，大營軍士雖不足一千，仍是帝國訓練有素的士兵，何解剎那潰不成軍，被少將直搗黃龍？必是少將派人裡應外合，在營中放火，又早早在營內伏下百人，不曾出動。四，若是強盜，軍營早被洗劫一空。但見糧食、軍器等損失不足一半，少將很可能在行動前，把大半物資搬離原處。五，傷者甚多、死者卻不足二百，何其荒謬。”

夏漠道：“說得好。但有一處，先生沒有指出。我在那混人身邊安排了人物，讓他不敢飛行，亦不開啟結界。”

徐啟逃奔時曾想開展暗靈結界，卻被南莞兒阻止，說結界過分張揚，敵人必會空憑­肉­眼，得知徐啟所在後包圍結界。待拉羅用盡，結界消失時，再把裡頭的人一網打盡。

夏漠仍有疑心，道：“何解先生不在徐啟面前破我計謀？”

海曼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回到營中，細查一切後，才能洞悉事件真相。戰場上瞬息萬變，當時未能察覺。”夏漠道：“眾將士有疑慮否？”

海曼道：“剛才四位兄弟被少將一嚇，雖未明白大概，亦不敢再言。第二師士卒之間，偶有口耳相傳、懷疑少將者。”夏漠問道：“怎樣處理？”海曼道：“我讓他們永遠不能說話。”

夏漠哈哈大笑，道：“原來先生是為了升官發財。”

海曼前言說了一個“我”字，僅此一字，已使夏漠猜得大概。海曼笑道：“常言道以親制親，少將強奪第二師指揮權，軍心不安。須有一名親信輔助，這人又不可是少將親軍中人，以免招人話柄。思前想後，小子理應當仁不讓。”

夏漠道：“先生果然誠實。我這主帥暫時相信你，任你為第二師副帥。你會怎樣使那些人不說話？”海曼爽快地道：“六親不認，意外消失。”

夏漠再三問道：“要是有人暗中飛信至本國、向春華中將通報消息，那當如何？”海曼道：“我以­性­命擔保，除了第二師的遊魂野鬼，無活人會在我眼皮下幹得事來。除非……”夏漠道：“除非甚麼？”

海曼道：“除非­奸­細在少將親軍內，我無權管、亦不能管。”

夏漠默言不語，海曼低頭站立。良久後，夏漠道：“好一個海曼！好！我以為國家只我一人能抓取上位時機，原來天外有天、有外有人。我命你為第二師副帥，兼任我親軍……行軍軍師。以後決策時，入帳侯命。”

海曼應聲道謝，心中卻想：“少將還未盡信我，行軍軍師這種前所未見的虛銜，居然也能弄出來。”

仙族魔女之亿年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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