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是否贵族，撒斯已洞悉对方意图，笑道：“所以怎样？若要钱财，我一动手，多少金山银山手到拿来，用不着你施舍。如要地位，只消给我半年，你的国家便会在天地间消失……千灵儿，你敢再来，下一秒便成­肉­泥。”

千灵儿惊恐不已，撒斯后脑没生眼睛，却能看出一切……

格曼欣心中一跳，这人甚是厉害。话到嘴边，正想利诱，却被他直接说中，率先关上谈和大门。短短数句，尚有空闲自我吹嘘。虽是如此，格曼欣脸上仍不认输，露出一个毫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在说，你猜错了。

撒斯心中大笑，格曼欣演技当真高超，明明被自己说破，却扮作满不要紧。高明的心理质素和交际手法，是贵为帝皇的必要条件。撒斯的年代，没有所谓昏君，更没有这个名词。仅就格曼欣的微小言行，对于她的身份，撒斯倒是信了六七成。

格曼欣淡淡地道：“别想太多。本国资源有限，宁可以用财宝喂狗，也不会赏给无关重要的人。但女人却是多得很……”

男人有甚么需要？金钱、权利、女人。前两者不行，唯有后者。撒斯哈哈大笑，道：“我遇过的女人，全是我的手下。黑巫你见过么？只要她们动动手指，这世界再无高手存在──除了我。”

撒斯的年代，女­性­都是下臣。黑帝不是不解温柔，而是远古时期的常识与现今有别。夜暗族贵裔从来不与女­性­有着正常的交往，政权亦非血亲世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生。有知以来，撒斯只清楚自己是被选中的皇位后继人。

格曼欣听出黑帝话中破绽，道：“那晓娜和千灵儿是谁？该不会是你的手下吧。”撒斯道：“千灵儿是死尸，晓娜是……”他本想说晓娜是亡灵，忽感答案不佳，心中自问：“她是谁？”

这个“谁”，属于身份的疑问。撒斯弄不明白，晓娜在他心中占了一个地位。但她的身份是甚么？

族裔敌人？仙魔之战早已灰飞烟灭；寄生对象？高傲的撒斯决不承认；杀姐仇人？晓娜不知道的事，说不上是仇敌……

格曼欣娇笑起来。在她眼中，撒斯不过是一位年轻人。一名少年，岂会对金银、权位和女人不动容？除非是神，否则就算他是圣人，亦不会不好其中之一二。

格曼欣笑道：“像晓娜这样的漂亮妹子，我随手便能抓到十个百个来。你领我重返外面，我命人送上女人。这交易化算不？”

撒斯叫道：“不！你别废话，甚么人也不要。”心中却想，我为何要费煞心神，思考这种闲事？

满以为撒斯会答应，岂知他一口拒绝。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格曼欣想：“我不信这混蛋清心寡欲，尤如祭宗的白痴家伙。恐怕是因为害怕没命享福，急着独自逃生，才不要这个那个。”

格曼欣见撒斯几欲动手，立时道：“且慢，秋阳未死！”

仙族魔女之亿年后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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