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渐渐热闹起来,各色霓红灯争相闪烁,吸引着一个个在街头或徘徊、或匆匆行走、或带着各种目的在都市夜色中寻觅的人们。
在一家超豪华酒店的3120房,一个身穿紫色贴身雪纺纱裙的娇美女子,此时正巧笑倩兮地对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中年男子举杯,耀眼如钻的星眸里带着一点纯真、一点诱惑、一点娇俏,那浅吟笑语,使中年男子骨头都快酥软了。
“黄董,我们凌董一直跟我说,您是他唯一敬重的人,我以前不太理解,通过与您相处,才发现他说得非常正确,您是一个让人尊敬的人。”晨星淡声道,她学不来妩媚与引诱,但她独特的气质与语调,使她更能诱惑男人的心。
“晨星小姐是凌董最得力的特助,能得凌董割爱,我是受宠若惊啊,也看到了他的诚意,一切都将不再是问题。”黄董精明犀利的眼里净是猎物即将到手的愉悦与傲气,本来还以为这朵最特别的娇花有什么难以到手的呢,姓凌的那小子明明挺重视她的,想不到得来也全不废功夫,呵……凌辉就是凌辉啊,从不为女人误事,更不动情……
晨星在他提到凌辉时,迅速搭下眼帘,巧妙遮掩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然后……
“黄董,您先别急啊,先去洗个澡,干干净净的不是更舒服吗?还是您认为我是可以如此随便对待的女人?来,晨星先敬您!”晨星巧妙躲过伸过来不安稳的色手,左手递出红酒杯,眼神略带委屈地望着他,那似忧、似怨的神情让黄董这个历经风月场所的老手也不禁揪起心来,恨不得想尽一切办法只为博她一笑,这个娇媚、纯真浑然天成的女子,她根本不需要去耍任何手段,就可以轻易达到诱惑男人的目的。
“哈哈哈……晨星小姐,我先干完此杯作为赔罪,好的礼物值得慎重对待,尤其是稀有的尤物,我去洗……我去洗……哈哈哈……”黄董边说边一口干完杯里的红酒,伸出保养得宜的大肥手在她嫩白如凝脂的小手上轻轻一摸,心醉神迷地眯眼感受了一下,脑海里已经在幻想着她在自己身下娇吟的模样了,不急……不急……他故做缓慢地起身,脚步却迫切地往浴室走去。
晨星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肥硕身影,露出嫌恶的眼神,迅速找来消毒湿纸巾对手进行彻底消毒,黑瞳里闪过冷冽与不屑,抬手看一眼时间,她望着房门露出了笑容。
……
这是一间超大的扇形办公室,弧形玻璃落地窗,装饰风格庄重而气派非凡,大型檀木办公桌后面,一个脸色凝重的男子正不停地看左手腕的手表,英挺的眉宇此时紧皱,额中央皱出一条深深的纹络,有神的双眼瞪着落地窗外,眼里不时闪过恼怒、挣扎、无奈,还有一丝丝复杂与心动。他俊挺的面容严肃地紧崩着,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此时已经是晚上9点,该回家了。
“凌董,已经晚上9点了,您还要加班吗?”特助明知道老板心不在焉,也没有在为公事加班,仍找了一个藉口提醒老板时间已经不早了。
“哦!明,晨星……她去赴约了吗?”凌辉忍不住地还是问了早已经确认的事实,心里懊恼不已,也愤怒异常。她怎能如此倔强、如此随意又如此坦然地去赴约,她明明知道今晚去赴约意味着什么,仍是漾着浅笑答应了。他只是试探她而已,想不到自己的试探现在却让自己骑虎难下,他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如此矛盾过,更没有如此愤怒过,这个该死的小女人,两年来,惹得他快要发疯了,她却始终淡笑如风,清雅怡人,一副完全在状况之外的模样。
“凌董,她去了,而且已经进去一个半小时了。”明不给希望的再次回答。
凌辉心烦地向他挥挥手,示意他出去,用大手撑着额头,疲惫地皱眉沉思。这个女人,应该给她一个教训,否则,永远也无法收服她。他该欣赏她的这份为工作献身以及跟自己进行感情对抗的勇气吗?她明明知道自己一直对她特别对待,仍我行我素,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在等着他的道歉吗?在等着他为自己的那个决定而后悔吗?不,他从来没有为任何事后悔过,更不会道歉,尤其是对女人道歉。
可该死的,为什么他的心如此难受,如此坐立难安,如此愤怒,又如此无奈,甚至还微微疼痛呢?从来对女人无情又处事冷静的男人,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矛盾挣扎之中,更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无情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