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回到相府,迅速进行梳洗,他将自己沉浸在温热的热水中,整个身子瞬间被温暖包围着,就像那个男人霸道却温暖的怀抱,呃……无心心烦地摇摇头,脖子、肩膀处已经变成青紫色的吻痕提醒着他,昨夜荒唐又似不真实的一切。
藏啸桀,一个最多变又莫测的男人!如翱翔天空的猎鹰,永远神秘又高高在上,让众人仰视着,就连他的感情,都带着俯视天下的霸气。
无心静静地搓洗着身子,平静的面容下是一颗纷繁杂乱的心,待重新“整装”完毕,他来到书房,拿起那封信看起来。
顿时,他双手紧捏成拳,瞪着手上的信,反复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两遍,重重地放下,奇瞳暗沉如黑潭,静静地望着书房前的白菊,但他紧捏的双拳却微微发抖。
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只针对黑族的女人?还那么残忍地挖掉眼睛……他一定要彻查此事。但此事甚为奇怪,这么久的时间,居然连黑族那边也没有传来消息,整个东都更是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再加上东都人从心里还是小视黑族人,所以,失踪几个黑族人根本无人去关心,尤其黑族人在这里都是独来独往的,就怕被怀疑成奸细……
没有人发现?乱葬岗?该如何将这事名正言顺地暴露出来呢?既然是精心策划的,肯定就会有层层的消息封锁,才能保证上面不知晓这事,无心神情肃穆地想着。这件案子如果处理不好,影响的可不只是几条人命而已。
“黑族人?挖掉眼睛?女的?黑族人的眼睛是银色的啊……”无心仔细深思着所提供的信息……
……
东都屈浪的私宅内
屈浪看着眼前时而带着微笑,时而频频皱眉的桀,诧异地瞪大俊目,这真是他所认识的鹰王吗?
屈浪小心翼翼地问:“桀,你得手了吗?”
藏啸桀分神瞟了他一眼,根本都懒得回答。
屈浪心急地再问:“看样子至少尝到了甜头,否则,啧……啧……可怜的无心,就这样被鹰给‘吃’了!”话里不无可惜。
“看样子你还很关心他?他是我的!”藏啸桀眯眼警告他,眼里是浓浓的独占和不容侵犯。
屈浪避而不答,巧妙地转移话题,说:“现在出现这个神秘杀人事件,无心会如何去做呢?”
“查出背后真正的指使者了吗?”藏啸桀右手摸着下颌,思索着问道。
“还没有!他们的手段干净、利落、残忍,不像是普通的杀人事件,是有蓄谋的!”屈浪恢复正经,眼里闪过深思。
“黑族人?银色的眼睛?女的?”藏啸桀喃喃念着这其中的共同之处,陷入沉思。
“是谁这么仇视黑族女人呢?”屈浪敏锐地总结出来,然后两人默契地互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宇川斯银!”
“不对,他坐上右相之位不到半年,不可能会是主凶。”屈浪随即自己进行反驳。
藏啸桀幽幽地说:“如果真是宇川斯银,这事情就大了!无心是绝不会善罢干休的,绝对会将凶手绳之以法……淄京朝廷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你不担心无心吗?不怕他失败?对了,你欲怎样让无心退出淄京朝廷?”屈浪好奇地问。
“这场暴风雨就是机会!我要让他无路可退地来到我身边。”藏啸桀眼中浮现狠厉。
屈浪看着眼前变得强硬的桀,总感觉现在的桀变了,变得积极而霸道,他似乎失去了等待的耐心,焦急地主动出击。
“证据!现在缺的就是证据!我会尽力搜集的!也许凶手是别人……”屈浪聪明地不去问原因,迅速安排后面的行动。
……
几天之后,无心一身伪装出现在“盛京楼”,将屈浪曾经给他的玉牌递给掌柜,后者见了之后直接将他请进上次那间雅室,自己则派人去找屈浪。
无心在足足喝了一壶茶之后,方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屈浪,后者一脸惊喜地望着他,热情地说:“无心,你怎么不去屈府找我?”
无心淡雅地一笑,回答:“是有私事相求,适合在此!”
“私事相求?天下间还有你办不了的事吗?”屈浪笑嘻嘻地问。
“一个人的力量永远是有限的,懂得合作才懂得如何强大!无心是人,不是神!”无心压住心底的焦急,淡淡地应酬着回道。
“唉……无心,你有惊慌失措的时候吗?真想看到!说吧,有什么事?我一定全力以赴!”屈浪拍拍胸脯保证,都快成“自己人”了,就不是外人,何况自己还这么喜欢他。
“谢谢浪哥哥!我要找一个有验尸经验之人去验尸。”无心郑重地提出要求。
屈浪精明的黑眸审视着他,兴味地问:“为什么找我帮忙查案?你要知道我是不想涉及朝廷中的麻烦的,尤其是利用鹰王的势力去查这个案子。”
无心的表情中有着沉重,淡然地回道:“浪哥哥,无心不会为难你!你只要带我去查验尸体,其他的我来安排!”
屈浪考虑良久,点点头,迅速出去安排。
……
“亡庄”,东都最神秘也最冷清的地方,离乱葬岗不远,地位却全然不同,这里“睡着”的是有名有姓有人定期来祭拜的亡者,而乱葬岗都是些无名之辈。
无心在两日后来到“亡庄”,屈浪的良苦用心他感激在心,暗中派人将尸体运到了亡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