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是被推入阴谋的计划中,是被刻意服下许多不知名的药,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那些记忆,不如不要。”斐懿冷然回道。
那一份记忆里头并没有沁晔的参与,他何必强迫自己想起那些不必要的琐事?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沁晔已经回到他的身边,其余的事他不想再回想,更不想知道。
“也对。”焦御飞欣然应道。“对了,你们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他突然想起自己被中断的情事,相当不悦地板起面孔。
“我是担心陆以织那个疯女人会不会到你这儿闹事,所以顺便过来看看。”斐懿邪气地勾起笑,魔魅的眼眸可是十分不客气地望着他和凌霖,所有的眼神流转尽在不言中。
“放心,今天我要凌霖到这儿来了,所以用不着你担心,你们可以走了。”焦御飞清楚的暗示自己正在下逐客令。
“是吗?”
斐懿不安好心地附地凌霖的耳边偷偷地低喃:“你要是想知道御飞在学生时代的糗事,尽管来找我,我会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你,当然,也包括他的第一次……”
“斐懿!”焦御飞怒然大吼,将凌霖揽回自己怀里。
该死!这个男人简直是无视他的存在似的肆无忌惮。
“对了,当然也包括他第一次的……”斐懿置若罔闻,顿了顿,又继续说着焦御飞过往煽情的往事。
“够了!”
该死,他明知道凌霖的个性不够稳定,还替他想办法要让凌霖玩死他不成?真是交友不慎,误交匪类。
焦御飞怒瞪着大眼,才想与斐懿大战几百个回合时,却听到斐懿身后传来难以遏抑的笑声。
一举眼,竟看到笑得一脸灿烂的侯沁晔,仿佛将所有的萧瑟与憔悴褪尽,在那一瞬间像是回到了七年前最单纯的学生生活。
斐懿不发一语,走到侯沁晔的身旁,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如果时间能倒回,他也很想回到那段美丽的时光里,但是即使时间不能倒回,现在的他也已强壮到足以让他依靠;不,是互相依靠。
“怎么了?”侯沁晔涨红了脸,不懂他为何突地抱他。“是不是我太奇怪了?”
“我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你的笑容了……”像是叹息似的,他窝在他的颈窝里,激动地诉说。
就算是在梦中,他也不断地恋着他的笑容,而现在真的让他见到了,斐懿只觉得七年的等待……好像只有一瞬间,为他受再多的苦难都值得。
“我……”侯沁晔淡淡地笑着。
“刚才看你和御飞斗嘴的样子,就让我想起我们以前在学校里的生活,你最喜欢这样子和御飞还有炽笑闹,一时之间,有种错觉,让我觉得我们好像回到从前……”
那样梦幻似迷人的醉心回忆,他只能在午夜梦回时偷偷追忆,而今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他最美丽而渴求的冀望,但他却不敢伸手探取这一切,生怕会在刹那间失去了平衡,再次从梦中惊醒。
“我们不用回到从前,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一点都不迟,只要我们还在……”斐懿激昂地诉说着他最真挚的期望。
“不行,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永远画不上等号。”他仍是淡笑着,显得有点虚无缥缈,让斐懿以为他在刹那间便会消失似的。
“为什么?”
斐懿不懂,为什么现在把话说开,再也没有阻碍了,他为何仍是不愿意?“难道你真的爱陆以织?”
“怎么可能?你怎么还会傻得以为我真的爱着她?”侯沁晔笑得凄恻。
“可是……”
“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相信我说的话。”门口登时出现陆以织诡异的身影,脚踩高跟鞋,宛如鬼魅一般飘进来。
“以织?”
“你怎么进来的?”焦御飞不禁感觉到不对劲,不只为了她古怪而狰狞的神情,更因为凌灵没有通报。
“哦,对了,门外那位小姐不愿意让我进来,所以我很失礼地让她睡着了,免得她妨碍我。”
陆以织轻笑着,像个贵妇极其优雅地将手中的帕巾扔到一旁去,顺便从她的皮包里拿出一把枪,缓缓地走向他们四个人。
“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可不知道不长眼的子弹会飞到谁的身奇#書*網收集整理上。”她的水眸飘忽没有焦距,鬼魅而无神得吓人。
斐懿见情况不对劲,赶紧将侯沁晔护到身后,眯起狂怒的眼眸直瞪视着她,不敢相信她会变成这个模样。
“你到想做什么?”斐懿冷冷地问道。
“我?”她勾起红艳的唇瓣,极其妩媚而动人的娇笑着。“我想做什么呢?我只是想爱你而已,可是你却不愿意爱我,让我好伤心……让我好痛苦,让我恨不得杀了你!”
“你别再闹了,否则我叫警卫了。”凌霖不悦地吼着,却被焦御飞一把推到身后去。
“唷,原来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的变态?”陆以织娇笑着,眼眸中净是轻蔑。“就是有这么多的变态,才让我找不到真爱……你们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全部一起去死!”
她冷不及防地开枪,却打偏了,落在焦御飞身后的强化玻璃。
“你不愿意爱我,又伤害我,让捷劲在我的手中倒闭,逼得我有家归不得,让我落入这种穷困潦倒的生活里!”她低念着,娇柔的神情愀然变色,任由狰狞凌厉的鬼气占据她的脸。“亏我是那么地运筹帷幄,只要你低头求我,我就会把你从疗养院里救出来,我就不会要他们折磨你、伤害你,但是……你却不领我的情,把我的感情当成垃圾看待!”
“原来是你!”斐懿和侯沁晔不约而同地吼着。
而斐懿随即古怪地望向侯沁晔,霎时明白原来他在疗养院时,他并不知道,所以他才不曾去看他……
“当然是我。”她狂然地大笑,眼眸里分不清视线焦距。
“除了我,还有谁能够让你和沁晔这么痛苦?而沁晔这个笨蛋还真以为他妈妈留下什么遗言,我告诉你,那全是我编的,而且……她也是我杀的……”
话落,陆以织笑得更猖狂,在斐懿身后的侯沁晔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当初他一直觉得母亲的死很古怪,但是他没想到居然是她……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妈妈哪里得罪你了?”侯沁晔想冲上前去,却立即被斐懿拦下。
“因为她不该告诉我,她觉得对不起斐懿,不该告诉我,她想要把斐懿找回来,更不该告诉我,她不赞同我和侯沁晔的婚姻!”陆以织仍是狂然地笑着。
“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把她杀了,买通医院开立死亡证明单……只要有钱……有什么做不到的,即使是一条人命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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