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神医,这小子是阳气不足吗?”木森走近白眉老者,低头轻声问道。
“在我这养元堂,医不论病,药不对病,医药只是用来扶正气,调平衡。平衡则百病自愈,失衡杂病丛生。”老者一收身体,缩成一团。
“我知道,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水淼也走到了床头,嬉笑着说道。
“你要果真正气存内,那就不会肥得跟头猪似的,阳不患多,贵在潜藏。这小子惊吓过度,损伤真阳了。若是我没有猜错,只怕是遇上生死大事了,不是死了爹,那就是死了娘,不是死了娘,那就是死了爹了。”那白眉老者说到此处,睁开双眼,叹息一声,又闭了回去。
五人听了,心中都佩服不已。虽然闯荡江湖多年,也见识过许多奇人异士,五行人自己也算是奇中之奇了,可是一个医者,能有这样的判断,确是实属不易。何况这白眉老者,已然百岁有余,不老眼昏花,胡言乱语也就罢了,仍旧耳聪目明,当真属于不易。
不过这也说明,他司马一名医之名,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他自己立起来的。
“神医,我们五人就能凑出这么多钱财了,你先收着,给那于炎小子好好看病,我们过些日子一定给你把钱筹够了送来啊。”土行孙手上只有一个铜子,那老者看了一眼,不说一句话。
“算了吧,我老者不稀罕你们这几个臭钱。我看你们身手不错,不如帮我办一件事。我自然会好好救治屋中的小兄弟。”白眉说着缓缓坐了起来。
“那成,您老人家说吧,干什么?”土行孙看着自己手上的一个铜子,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这一说,立马同意了。身后四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离此不远,便是我西荒大陆的火焰山了。在火焰山通天塔脚下面南一方,距离数十丈的位置,有一做坟墓,碑文只有‘东方晓月’四个字,你们去将墓中的一个匣子给我带回来。不可以偷看,不然屋中那小子只有死路一条。”白眉老者说罢,还未及众人反应,便拖着碎步朝着内堂走去了。
“没问题!”火烈朝着那老头叫了一声,“记得照顾好那小兄弟啊!”
“也成,这买卖不错。我们的钱财都给了那娘们,帮着老头盗次墓,他照顾于炎这小子一百日,也算合算。我们走吧。”木森说罢,背着双手先出了门。
四人相视一眼,跟了出去。
“竟然做起了盗墓的勾当。”金鑫摇了摇头,跟着去了。
“东方晓月像是个女子,这老头难不成有盗女尸的癖好?!”土行孙对着盗墓之事倒显出几分热情。
五人边聊边走,街道上人烟寂寂,远处泛红的霞光,红得越来越浓,想来旭日就要初升了。
那白眉老者走到内堂,看着屋中一副画,上边一个年轻女子,姿色绰约,美艳动人。上边还有一首诗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哎——”那白眉老者叹息一声,摇着脑袋,走到了于炎床前,握着他的右臂,给他把了把脉。
“可恨有多了个无亲之人。”老者说罢,从袖中取了一个药丸,塞到了于炎嘴中,起身回了自己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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