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芝吓得一下惊叫起来,但她立即意识到是周二毛这个流氓。
“你让我太想要……”周二毛凑近她耳边说着,嘴里还吐着酒气。
秀芝右手迅速抓起一个大碗,双臂用力一挣,将周二毛推得倒退了几步。秀芝灵活地转过身去,将右手中的大碗一下扣在了他头上。
只见周二毛“哇”的一声,头上流出了血,双手抱着头呼喊着“救命”跑出了洗碗间。
人们一下围了上来,连忙将周二毛送进了医院。
秀芝被这情景给吓得愣住了,餐馆老板来到洗碗间时,秀芝心里“怦怦”直跳,浑身直淌虚汗,两眼怔怔地望着老板,说不出话来。
餐馆老板什么都明白,只缓缓地问了一句:“你伤着没有?”
此刻,秀芝才一下失声痛哭起来,哭得那么伤心,让人心里发酸。
餐馆老板叫来了大堂经理将秀芝带了下去,并吩咐好好地安抚秀芝,劝秀芝别往心里去。
老板心里明白,只要秀芝一报案,周二毛就没有好果子吃,那肯定会影响餐馆生意的。他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主动为周二毛出了医药费,同时也让秀芝休息了几天。
秀芝心里难过极了,她无形中感受到在这里所受到的侮辱和伤害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重,她好留恋七里坡那些人的质朴与诚实。花花绿绿的大都市里,反倒让人感到不安和惶恐。没有了安全感才是让人最不踏实的,秀芝决定离开这家让她没有安全感的餐馆了。她要去寻找另外的工作。
离开餐馆时,老板多给了她一个月的工资。
秀芝立即将领到的所有工资,分别寄给了在北京读大学的儿子和竹岭劳改农场的肖国庆。自己只留了很少一部分。
她在省城连续找了七天的工作也没有找到适合的活。那些天,她都睡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每天只吃两顿饭,而且都是馒头或大饼,喝火车站的自来水。她心里好焦虑,身上本来钱就不多,就连每天两顿馒头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她都快急出病来了。
她好想回七里坡,可一想起儿子和肖国庆她又鼓起了留下来的勇气。
那天晚上,她在火车站的公厕里,看见一位老大娘跌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哼叫着,她连忙上前把她扶起,为她擦掉了身上的脏物,搀扶到了候车室的椅子上。
后来,秀芝才知道她还是万川专区竹县人,叫王玉梅,她们还是万川的老乡。
王玉梅的儿子在东临市打工,她到了省城后等儿子来接她,没想到在厕所里摔倒了,还差点要了她的命,她好感激秀芝。
当晚,王玉梅的儿子就来到了火车站,他听了母亲的介绍后,摸出了五十元钱给秀芝,以表示感激之情,秀芝坚决不收,说是应该做的。
王玉梅儿子无意中问秀芝准备上哪里去,秀芝不好意思地说还在寻找工作。他立即爽快地说带秀芝一块去东临市一个建筑工地做工。
秀芝心里很是感激,她感觉与王玉梅和她儿子在一起有种同乡的安全感,就与他们一起来到了东临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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