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但艺术究竟只是艺术,生活毕竟还是生活,两者间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记。
刘刚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部记不起名字的监狱电影,电影里押送犯人的刑车看起来和豪华大巴没什么区别,车上一群群的犯人也一个个像乖学生般排排坐吃糖果,谈笑风生、讲论江湖,仿佛全是些大隐于市的另类高人。偶尔碰上个默不作声的,那更铁定是深藏不露的主角配角级别人物。
但当刘刚和大富坐上押送他们前往城南中云监狱的刑车时,才感觉到电影艺术和现实生活间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刑车从外型上看,确实也勉强算得上是辆大巴,但车内的结构却和电影里截然不同。
一排厚厚铁丝网将驾驶室前排拦住,后面是两排条形直座,一边坐武警,一边坐犯人。车窗上也架着银亮的铁丝网,让人无比清晰的感觉到那种被束缚了自由的意味。
车上也没有什么江湖高人,更没有犯人敢高谈阔论。准确的说,这几位囚犯就连放个屁也得先琢磨琢磨会不会惹恼了对面那几个一脸不耐烦的、核枪实弹的押送武警。
除开五名核枪实弹的武警外,包括刘刚和大富在内也只有三名犯人。另外那个犯人不停的东张西望,比刘刚还小一号的身材,穿着件领口已然泛黑的白衬衣,獐眉鼠目留着两撇猥琐的八子胡,与刘刚和大富一样在上车前就被剔了个光洁洁溜溜的脑袋,居然是个梨状,看上去说不出的稀奇好笑。
这家伙是个贼,犯的是入室盗窃,且属于累犯,所幸主动交还盗窃物,且认罪态度端正,被从轻判了一年。
从几个武警的交谈中得知这一信息后,刘刚再看这个猥琐的八子胡时就想到了水浒传里的‘鼓上蚤’,特别是那双黄豆般大小的眼睛,简直比电视里的‘鼓上蚤’还要入木三分。
经过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跋涉,总算是来到城南中云监狱。高高的围墙,厚厚的铁门,隐隐还可以看到高围墙上一些隐蔽的射击点,不禁让人想到‘铁笼’二字。
囚车停下后,三人卸掉了那副已经把手腕勒出淤痕的手铐,被五名武警押送下车。
监狱方面出来了四个狱警。领头那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一身标准的狱警服,话不多,做事利索。例行公事般的和几位武警办了交接手续后,便带着刘刚三人进了医务室。
医务室不大,三十多平,角落里有个房间,拉着白帘,惨淡的白炽灯无力的照在白帘上,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医生,带着口罩,挥动着手上那双白色的乳胶手套朝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走到白帘里来,活像那种电视中躲在阴暗的地下室里解剖活人的超级变态狂。
先是普通检查,查了查口腔、眼睛,量血压、肺活量之类。接着便是监狱里的特殊检查。
当变态狱医让三人脱衣服时,鼓上蚤泰然自若的就 以武入道之太极无敌小说5200直接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刘刚和大富则一犹豫,结果就听到狱医不耐烦的吼道:“脱光!那话儿见不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