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货就是阉货,刚子骂得好。”大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腰,像你这种染着一头古怪鸡毛颜色的货,能有多大点斤两?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
大富是等闲不骂人,一旦连他都开骂了,那就是铁定会动手的信号了。
被人如此直骂到自己父母身上,紫发男脸色铁青,不复刚才的斯文样,抄起桌上一个空酒瓶就砸了过来。大富那是何等身手,轻易将那酒瓶接下摔到地上,发出一声‘砰’响。
刚才晃眼一瞧,大富给紫发男和一众小混混的感觉还只是体型稍大而已。但当他这么横刀立马般站在那里,并摆出一副攻击姿态时,才会让人感觉到眼前这头牲口简直就是一只雄壮的非洲狮。
紫发男和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混混顿时本能的产生畏惧,一起哑了声。
大富轻蔑的笑道:“孬种!”
几名店里的员工迅速靠了过来,老板也第一时间出现。刘刚等本以为这老板必然会双方调停,哪知他见到紫发男后居然就再不看大富他们一眼,连忙摆出一副笑脸,毕恭毕敬的点头哈腰:“周少,消消火消消火,今晚这顿我请了!”
店内安静了许多,每桌的食客都在朝这边张望。
有店老板这番话,紫发男这才似回过神来。
刚才被人骂到自己的父母身上,本就已让他有些失控,再惊于大富的体型一时被震住。此时想起,更是觉得无比的丢脸。
这紫发男显然是那种表面上想附庸风雅却又没有装扮到位的二世祖,骨子里却从来就没缺少过如同街头小混混一般的痞性和低俗。被人当众如此羞辱,显然不是他那点肚量可以忍下来的,何况他也没有要忍的理由。
恼羞成怒之下,先是把那店老板一把推开:“少爷没钱吃饭么?要你请?”
接着毫无预照的顺手抄起旁边桌还没开过的啤酒瓶就朝大富脑袋上贯了过去。
这时大富身后是桌子,左右都站着店员,紫发男这一下又毫无预照,顿时被敲了个正着。
但听得一声炸响,装满酒的酒瓶和空瓶那完全是两个概念。若把前者比喻成石头,那后者最多就只能算塞了点沙的棉花。饶是以大富的强横,也被这一下敲得脑袋颇晕。
溅荡开来的酒水撒向四周,邻近几桌几乎人人遭殃,却没人吭半句声儿。
紫发男见一击得手,拿着半截破瓶就朝大富肚子上捅去。
此时大富脑袋正昏沉着,一时反应不及,眼看那半截破瓶就要捅到,横地里伸出一只手来将紫发男的手臂牢牢抓住。
接着一脚踹在紫发男肚子上,将他蹬出三五步远。
“一、二、三、四、五、六、七,女人不算。”刘刚站在大富身前慢条斯理的数着,笑道:“大富,二搞七,撑得住不?”
大富甩了甩头,脑袋已然清醒过来:“你坐着就行了。”
紫发男声势被夺,大声吆喝道:“给老子打!砸坏多少东西算我的!”
身后几个小流氓略一犹豫便一涌而上,几名员工想要制止,但看自家老板连连摆头,便都知趣的退到了一边。
周围几桌食客也赶紧逼让,其中自然不乏趁乱一溜了之,省了结帐的,精明无比的店家老板却对之视而不见。
几个小流氓下手极狠,仿佛今天即使打死了人也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四周桌子上一切能用的东西无所不用其极。
开始时还只是临近的几桌食客让了开,但等得有个黄毛端着一整锅悠悠的汤朝大富泼过去的时候,店里的客人就几乎都转移到了店外驻足。
紫发男不敢和大富正面为敌,因此他把攻击重心放在了刘刚身上。哪知刘刚虽然看似瘦弱,但以前读书时好歹也跟着大富身经百战,那是阴招不断,且招招下流猥琐。
等得大富左奔右追的将四个黄毛放倒,并惊吓走了另外两人时,刘刚也正好一脚踹在已经被他修理了一顿的紫发男脸上,将他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与此同时,刘刚给白贝递了个眼色。
“老板,这是我们的饭钱,不用找了。”莫白贝递出去两百块:“那个紫发小子说了,打坏的东西算他的,咱们就先走啦。”
“不急不急。”店老板看似憨厚的干笑,却不收钱。
“这紫头发的小子只怕来头不小。”刘刚低声对大富说道:“我看店里老板打过电话,估计报警了,就算没有,刚才跑出去那两个小子肯定马上也会叫人来,咱们赶紧溜。”
大富微一点头,两人朝白贝一招手,白贝把钱放在桌上转身便走。
但店门口外堵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其中不乏有些受店里老板指使的员工,一时哪里出得去?
大富一马当先想要挤开人群赶紧开溜,他比众人都高一头,却猛然看到一辆八成新的黑色奥迪在店外停了下来。车子很低调,但从车上走下来的那个男人,却给了大富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这是一个穿着一身长袖迷彩服的男子。脸上白白净净,胡须剔得一丝不苟,留着寸许短发。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却拥有着一身极为漂亮的健子肌,让人毫无不怀疑这具**的爆发力。
他年纪约莫在三十五岁上下,从车上走下来的每一步都迈得极为均匀,穿过人群时只是双手轻轻一分。原本拥挤的人堆自然而然就被他分开一条道来,举重若轻。
短发男子不急不缓的走进店,先是朝店老板点了点头,似乎是店老板打电话通知他的。
接着看了看正被学生妹扶着的紫发男,再看了看站在店门口停住脚的刘刚、大富和白贝三人,说道:“小少爷,是这几位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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