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不假思索。
“厨房有什么好玩的?吃点吧,大堂哥,我辛辛苦苦地给你端过来,倒是那药,没病就别喝了。”
知道他小堂弟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缠人性格,宇文逸臣很郁闷地让两人到他屋里等他,他则是回小厨房,无声地对狄羽琏说让她等他一小会儿,见她点点头,他才放心地关上厨房门走了。
他越想速战速决,越发觉困难,因为他小堂弟的话匣子打开了:“大堂哥,我给你说,刚才大伯嘱咐我……”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一听他那代表着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的开头,宇文逸臣的脸都绿了。
小堂弟啊,坏人姻缘是会遭人记恨的,耽误他追心上人,那更是会遭他怨的啊!说说看,这天色已黑,他小堂弟不回去抱他自个的娘子去,非要缠着他这个兄长做什么啊?宇文逸臣心中腹诽,却只能进了自己的屋,想尽办法让呱噪的小堂弟长话短说。
被留在小厨房内的狄羽琏听着宇文逸臣和他的弟弟们进了那屋,思量着他的寝院没下人伺候,可还是有人会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被谁瞧见了她,认出她的身份就不好了,以后记得戴面纱过来。
她一个人待了一会儿,那两人还没走,宇文逸臣脱不了身,渐渐地,她觉着无聊,便在厨房内转悠了起来。她瞧了瞧炉火,再走到一旁,瞄见盘中的酸白菜,伸手偷吃了一点,味道不错,又晃到菜板前,看到旁边盘中那被宇文逸臣切好的土豆丝,回忆了一下刚才他的动作,觉着很简单,跃跃欲试的感觉冒了出来,当即动手,是左手拿了一个土豆放在菜板上扶着,右手拿起菜刀,学着宇文逸臣的动作,有模有样地拿刀切了下去,不高兴地瞪着那很厚的一片土豆,停顿了一下,再切,还是厚,努力地切切切,不是厚,就是一半薄一半厚,要不就是奇形怪状。
不悦地把还没切完的那小半块土豆放回盘中,再试着把片切成丝,更是惨败,跟旁边盘中宇文逸臣的土豆丝比起来,差距有天和地那么远。
明明看起来很简单啊,怎么切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某女郁闷,加之耐心到头,愤愤之下,归结于菜刀不好使,撒气地把菜刀一下子就扔到了菜板上,不切了!
很响亮的“咔嚓”一声,狄羽琏身体一紧绷,傻眼地盯着那块菜板,沉默,再慌忙把上面难看的土豆条拨到一边,颤颤地用双手把那菜板拿起来,望望左手那边,再看看右手那里,最后是透过菜板中间那完全已经不相连的地方瞪着那把菜刀,头一次想泪喷,不得不承认那个非常明显的事实——菜板成了两块。
啊,怎么办,她闯祸了!她既后悔又忏悔,她怎么可以在扔菜刀的时候很习惯地用了内力呢!?用了内力也就算了,可她为什么会把菜刀以剁人的方法,剁!到了菜板上呢!?剁了也就罢了,为什么恰恰好是正中间呢!?
怕心上人生气,又有做错事的心虚,她心中一慌,条件反射地要毁“尸”灭迹,瞄到了旁边燃着的炉火,一不做二不休,显示她高深的内力来掰菜板,一小块一小块地丢进炉内。待丢完,手中空空如也后才又反应了过来,啊啊啊!她竟然连个菜板渣都没有留给宇文逸臣,这不是更糟糕吗!?难道要她说菜板凭空不见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