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啊!身体也好痛。”张凯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断成了一截一截的,就剩一层皮肉还把骨头包着,浑身火辣辣的痛。似乎有人把他拆散了,然后又拼了起来。
四周充满着一种淡淡的药味,张凯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才把眼皮睁开。周糟昏暗暗的,这是间黄土做的小屋子,十个平米大小。房梁是一根松木,房梁上是用一捆捆不知名的长草扎起来再糊上黄泥做的房顶。左墙上镶着一扇窗子,窗户上糊着一层黄纸,用一根竹棍支着向上打开。窗子下放着一张黑呼呼的四条腿的桌子,方桌子上放着两个黑漆漆的碗和一个药罐。桌子下的地上放着个药篓,门后堆了黑个箱子,除此之外再看不到任何像样的东西。
“这里是那里?苏南怎么还有这种房子?纸Window?”一阵疼痛传来,张凯又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似乎有人把一块很粗糙的东西放在他头上,张凯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那从头上拿开的东西。那的东西正是一只手,那是怎样的一只手啊,黑瘦的手,粗糙的像老松树的树皮一样。五指满是疤痕老茧,粗大的指节,像五根松枝多过像手指。
“娃,你醒啦?”那是一口很苍老的北方口音,应该是这个老人救了张凯,抬眼望去,黑黄的一张脸上满是皱纹,下巴上还留着个山羊胡子。老人正对他和蔼的笑着。
老人端了一碗热呼呼的东西在张凯面前,拿了勺子喂他。碗是一种很少见的黑色粗瓷碗。那勺子竟然是木头刻成的,黑乎乎的不知道用了多少个年头。
张凯在腹中抗议着卫生条件,但是为了填满空洞洞的肠胃,只好皱眉吃下那怪汤。
热呼呼的汤一下肚,感觉立刻好了很多,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大爷,是你救了我吗?那车上的其他人呢?”
车子不是撞了个四分五裂吧?他感到自己应该在医院里,并且有白衣天使照顾自己的。怎么会被一个老汉照顾呢?复古的泥屋医院?这得多少钱啊?不是进了一家专门宰他这种暴发户的古怪医院吧?这也太夸张了,还给给喝的是粗面粉混了一种不知名野菜的怪汤。才清醒没多久张凯的脑子又开始快速胡思乱想起来,“他会不会告诉我一碗一万块呢?”
“车?俺没看到什么车,前天俺出去采药看你挂在树上,就和村里的大虎子把你抬到了俺家里。你身上断了两根肋骨,左胳膊也脱臼了,俺都给你接好了。娃你别急,先把伤养好。”老汉放下碗,帮张凯叠好被子,一边回答道。
“太奇怪了,我记得明明是出了车祸,怎么会挂在树上。对了,自己还要去兑奖的。彩票还在兜里吗?”张凯忙抬手去内裤里拿,内裤的暗层里那张硬硬的小纸片还在。张凯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上身都缠了布,衣服竟然都被脱了去,只留一件内裤。手动一下胸口就痛得要命。记起肋骨断了两根,于是不敢再乱动。
老汉又道:“俺姓孙,行二,你叫俺孙二就成。”
“大爷客气了,你救了我的命,我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对了,现在是十二月几号了?我有急事要在月底去趟南京的。”张凯急切的问道。
“十二月?现在五月初六啊。南京啊?那里可远了呢。”
“五月初六?不是十二月吗?看来我中奖果然是场梦,我都奇怪自己怎么会中奖的。不对啊,如果我没中奖,那怎么会跑去坐车去南京,如果不去坐车,怎么会出车祸,但是我为什么又会在树上,这个孙老汉又怎么告诉我现在是五月六号,一定是那里出了什么问题。那我的彩票怎么办?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天啊,怎么搞的……”张凯只觉得自己快疯了,脑袋里已乱成了一团。
“我昏迷了半年?”
“没啊,从俺和大虎子把你救回来,才过了一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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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千米的太空中,一艘UFO。
外星人A:“你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实验对象又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