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高小心的低着头,躬着身,他的眼底就是一块摔得粉碎的砚台。那墨痕成爆炸状抛撒在青石地上,还溅了他一裤角。可是士高那里敢躲,张凯大人别看平日里和和气气的,外表也不过像个二十出头的寻常后生,可不经意间大肆训斥手下的样子到真有几分杀腾腾的气势。
上位者必须经常发脾气,不然谁会怕他?不怕又怎么会尽心办事?
“大人,若说嫌疑者到真有一个,可是……。”
“有什么可是?快说,是谁?”
“那人是大医士李时珍的助手,小人要去盘问他的时候,却被李医士赶了出来。”
“哦……竟然有这等事?定是你们没有说清楚。拿我的手谕给李先生看,他自然会同意的。”张凯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个字,盖了血红色的印信,随手递给了梁士高。
士高双手接过,也没敢抬头,就这么躬身退了出去,小心的关上了门。
张凯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痛的额角,他跺了几步行到书桌前,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可茶已冷了,他不禁眉头一皱,硬生生的放下茶杯,脸色一变就要发脾气。
一个银衣人突然出现在张凯身侧,没道理的凭空出现,像是从空气中走出来一样,没有任何先兆,也没有任何的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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