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货,收钱,我抱着凭空发了一票横财的小市民想法美滋滋看着庄子夫离去,一转头看到一苇好大脑袋就在面前,吓得我半死。
这位徐娘美则美矣,就是无端端总有几分妖气,长眉窄眼,一张一合之间,莫名光华流动,她阴森森注视门外,好像可以从空气中看出一个六盒彩中奖号码似的,须臾对我说:“你认得她吗?”
我很诚实地摇头,不过补充了一句:“我老爹应该认识。”
一苇也知道这点:“没错,她上一瓶长情水必然是自你父亲手中拿到的。”转向我,“你父亲有留下什么资料记载吗?”
要是没有,我也不至于会在门萨街十三号遇到你啦,她向我眼一挑:“带我去看。”
看就看,进陌生男人的家要注意安全啊,我一边走一边和她闲聊:“你小时候是不是爸特窝囊,娘特暴戾?”
她步步生莲地在我旁边走,闻言瞪我:“你又知道。”
我打哈哈:“专业,专业。”
又看她一眼:“不过你爹应该一早就过世了,或者离开家,从此没有回来过。”
作为一个巫婆,被人家算命是不可容忍的,一苇雪白裙子下的长腿蠢蠢不安地活动了两下,呼之欲踢,偏过头去不理,偏我好死不死,又加了一句:“我打包票你还是Chu女吧?”
这一次我没有逃脱被神谴责的命运,因那惩罚的手段也非常人可以使出——一苇不晓得对我施了什么咒语,居然让我呼地一声倒立起来,头朝地,脚朝天,撒手就跑,健步如飞,时速起码达到一百二十公里,行人纷纷侧目不说,连交通警车都来追我,追上来和我并排开了一阵子,可能实在想不到要告我什么罪名,晃了两下又开走了。我就这么在大街上狂风般旋转了两圈,在引来全世界围观之前,又手不由己地回到了一苇身边,恢复正常体位后那个喘啊,半天腰都直不起来,一苇很鄙视地哼了一声:“光嘴巴硬,身子骨不行吧?”
虹←桥←书←吧←←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