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龙一拍大腿道:“逗是恁个回事!还是你们有学问的人台猜得出来。蒋司令说花雨农他们猜出画里头是个名字,是‘乌天赐’怀者‘乌赐天’,也可能是‘乌天贝’怀者‘乌贝天’。因此他立即派我到李家大院查看究竟。因为花大爷他们晓得所有的秘密都要从‘乌天赐’这个名字入手,只要找到有关勒个人的线索,台可能把勒件东西找倒起。”
乌光宗“哦”了一声道:“我家的祖先牌位高头是写着‘乌天赐’的名字,可是逗连我父母都不晓得他是我们家的哪一代的祖先,他是啷克一个人更是不是晓得了。”
宁法善一直兴致勃勃地一边拈着胡须,一边猜哑谜,这时也掺合道:“彭老弟,你找的宝物现在该拿出来给我们看看了吧?”
彭文龙见众人都一齐望着自己,面有难色的道:“宝物已经被花大爷抢起迢了。”众人都失望的叹息一声。彭文龙见众人失望之极,面带惶恐的解释道:“是恁克一回子事。昨天我将将从马大麻子手里找倒勒件宝物,躲待房圈屋里头,把宝物老出来看的时候,却被花大爷看倒起了。”
“又是花大爷?”乌光宗一声轻呼。彭文龙点点头道:“花大爷说只要我把宝物拿给他,他可以……可以把芳芳嫁给我……嘿嘿。”说到这里,彭文龙偷眼瞟向李涵芳,一阵傻笑。却见李涵芳面色苍白,似乎呆了似的一言不发。
彭文龙见她似乎完全不关心自己,只得尴尬的道:“我……不是拿宝物来和花大爷住生意。当时我没答应他,芳芳待我心里头的份量,是啥子东西也比不上的。宝物我根本逗不在乎。”
众人见他说到宝物时脸上显出满不在乎的神色,都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宁芫倩却问:“那后来你还是为了芳姐姐,把宝物给花大爷了?”
彭文龙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是勒克回事。后来花大爷使了诡计,先是收买了姓赵的道士三儿,让他说你们结婚的日子不对头,要择期。来了个缓兵之计。然后又买通田吼包儿扯把子,说乌老太爷和乌孃孃出事了,乌老弟一着急,正好中了花大爷的圈套。”
乌光宗听彭文龙说到这里,这才恍然大悟,不禁连连拍头,眼睛里充满血丝,又是气愤,又是自责。彭文龙又道:“花大爷设计让你和芳芳闹翻,你心里一急,又说和芳芳没得缘分了,当时芳芳已经伤心得不得了,唉,花大爷又说把她嫁给我。所以……所以芳芳一急,逗迢出切吊颈,差点住了哈事。我出切找芳芳,没把宝物藏好,逗遭花大爷搜走迢了。其实,其实我也不晓得那件宝物是个啥子家什,点都没看懂。”
李涵芳听他说到这里,眼里泪光莹然,咬着嘴唇努力使自己不哭出来。原来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爱护过自己,在他眼里,只有金钱和财宝,自己早已不算是他的亲身骨肉。
自己为他寻找了十多年的宝物,最后仍然成了他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一块砝码,想到这些,她伤心欲绝,终于哽咽的哭了出来:“宁道长你为什么要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更好!”
彭文龙望着宁法善,肯求道:“老神仙,你是啷个救芳芳的,又啷个要我先抱她回切的?”宁法善哼了一声道:“这事也不是老夫多管闲事,只是苍天有好生之德,何况我身为修道之人?昨天下午,我在很远的山头便看见这小姑娘一个人哭哭涕涕的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布带,我就知道要坏。终于赶到她断气之前把她从树上救下。”
李涵芳又哭道:“宁道长您为什么要救我?呜呜——”宁芫倩这时过去拉住她的手,轻声安慰,李涵芳小声抽泣,半晌方止。
宁法善见乌光宗仍然面带不解的看着自己,冷哼一声道:“若非遇到老夫,就算将她救下,也已经无能为力。老夫用银针封住她全身神阙、关元、内关、百会、膻中这几处大|茓,吊住她一丝生气。几个时辰之后再施以救治,但是我晓得这小姑娘和你这姓乌的小子有些瓜葛,所以原本也不想那么快把她救活。李家人要是认为她死了,你这姓乌的小子肯定脱不了干系。”
乌光宗面色铁青,冷笑道:“因此你就故意让彭大哥将芳芳抱回去,让大家都以为芳芳已经……逗是为了让李黑娃为芳芳报仇,处死我?”宁法善鼻子里一哼,傲然道:“是又怎样?老夫当时看你老大不安逸,你又待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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