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房间,锁上门,宫城秀人就迫不及待地将蒋书柏压倒在地上。
他用唇封住蒋书柏的嘴,掠夺他早已紊乱的呼吸。舌尖侵入,莽促地挑动蒋书柏的与之缠卷、互吮,
勃发的爱欲藉由唇齿间交换的口液递送,撩拨彼此,肢体受牵引地忙乱动作。
宫城秀人解开蒋书柏的领带,手指因急切而颤抖。领口钮扣被解开,暴露出来的喉部落入宫城秀人眼中时,
顺应心里迫切的渴求,他让自己的唇急贴而上,用力吮吻,乱落如雹,下颚、喉结、颈侧……
随著松开钮扣增多,他的吻迳直向下,流连于蒋书柏的胸膛。
双手攀著宫城秀人的背,蒋书柏感觉自己被抛进一簇凶猛的烈焰,
大脑被烧灼得意识不清,紧闭的双眼看见的不是黑暗,而是一片刺眼的红。
焚身般的燥热并未因衣物的卸去而见缓和,反见提升。
敏感的|乳尖遭遇侵袭,浓重的呼吸化做申吟,促使他捧起宫城秀人的头,主动吻上他的颊,搜寻著他的唇。
宫城秀人的唇舌用以回应身下人的需求,便改以手指亲匿适才的流连处。
他以食中两指夹住那点敏感,搓动,细密的神经迅速将快感传递至全身,
蒋书柏的身体在这样的爱抚下发出颤抖,不由自主地仰起了头。
宫城秀人的唇顺势下滑,如吸血鬼般吸吮著蒋书柏的颈项,留下嫣红如血的吻痕。
双手外分,将蒋书柏的衬衫连同西装一起脱下,顺手掷于一旁。
宫城秀人看著身下的蒋书柏,双眼被情热蒸腾得水盈,茫然的眼神失去焦距,双唇半启,吐露无声的欲求。
执起蒋书柏的手,宫城秀人在他的手上印下轻轻一吻。
软舌搔弄著指间,蒋书柏感觉一阵晕麻在他体内扩散,
这样的挑逗有别于方才的狂骤,是温柔的,却更叫人情动。热流在下腹纠结,体内乱成一团。
濡湿舌尖沿著手掌滑至手腕、手臂……而至肩膀,轻柔缓慢地描绘著锁骨伏线,游移来回,
叫蒋书柏不由眷恋起狂野,不安地扭动起身体,
双手更移到宫城秀人的衣领上,替他脱下身上扰人的衣物,露出那副精壮的躯体。
蒋书柏的主动让宫城秀人悸动,漆黑的眼瞳染上一抹润意。
他再度让四唇相贴,舌尖舔滑过蒋书柏的齿列,轻点著他的舌,挑动他的与之缠匿,攫住、吸吮。
唇舌缠绵,肢体跟著运动。宫城秀人的手在蒋书柏赤祼的躯体上移动,
轻重交杂的抚摸让蒋书柏的腰摆动起来,双腿本能地摩挲著宫城秀人的。
布帛摩擦著肌肤,较肤触粗砺的触感让升起的欲望欲餍未餍,更为折磨。
蒋书柏发出闷在喉间的轻吟。宫城秀人离开了他的唇,亲吻替代抚摸落至他的躯体,
舌尖以他的身体为画布,画出接连不断的小圈一路向下,来至他的腰上。
期待增加了蒋书柏体内的躁动,表现为他剧烈的喘息与胸膛起伏。
他别过头,感觉自己下身的衣物被脱卸,羞耻红了他的脸,也红了他的身体。
看著那泛出夕阳般酡红的身体,在灯光下仿佛绽著温润的光,如同珍珠──宫城秀人的眼神里有深深的迷恋。
他将脸靠近蒋书柏的胯间,自鼻间吐出的温热气息将蒋书柏撩拨得几欲疯狂,直想动手将宫城秀人的头压下去。就在这个念头才动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下体被温暖的唇舌包围,让他的身体禁不住地弹动了一下。
宫城秀人含住了蒋书柏早已激动的昂扬,由上而下、由下而上,深含浅\退,软舌绕著尖端舔卷,灵活地描绘出欲望夸耀似的贲张形体。
体内的快感飙得疯狂,如同海底苏醒的火山,爆发前的震动激起海波,随著震动由慢变快、由弱变强,海浪也一叠高似一叠,一个浪头猛似一个浪头,直向著最高点冲。
蒋书柏感觉自己变成了海,身体、声音、呼吸……全都化做汹涌的浪潮,狂得他抓不住自己,只好盲目地抓著身边的事物以为凭附。他抓住了宫城秀人的头发,忘我地将宫城秀人更往下压。欲望的火山蓄势待发,为即将来临的溃决酝酿最狂恣的骚动。
但宫城秀人却在这时候让唇退开,转而动手将蒋书柏改躺为趴,拉高他的腰,舌尖在他的臀上滑动,而后侵入被分开的双股之中。这个刺激让蒋书柏的下身本能地下挫,但随即又被宫城秀人抬高。
蒋书柏颤抖著,明白宫城秀人的意图,但心里却怎么也激不起反抗的意图,只是耽溺于那让全身紧绷的快感,而期待与不安更增加了快感的强度,削弱理性上应该抗拒的意识。
他顺从宫城秀人的意志俯趴著,上身贴地,高挺起的下半身敏感地接受宫城秀人的爱抚所带来的刺激。禁不住的颤抖让映在宫城秀人眼中的隐密小x如被风吹颤的花瓣,诱惑逗人,勾引起更深浓的怜爱。
宫城秀人伸舌舔噬,湿润著它,藉此帮助那副身体做准备。
蒋书柏本能地缩了一下,口中吐出的申吟炙热,挑逗感官,宫城秀人知道自己再压抑也压不久了。他让自己的舌顺著蒋书柏的臀腰曲线而上,沿著脊柱落下一连串似啄若咬的吻,缓缓伸指按压著敏感的x口,适才的润滑让手指轻易侵入,却仍然使得蒋书柏的身体因紧张与疼痛紧缩起来。
宫城秀人亲吻著他的颈背,另一手移到他的胸前爱抚,藉著引起更高的快感来化解他的恐惧。
渐渐地,蒋书柏的身体趋向柔软,宫城秀人手指的抽动因|茓径内分泌的体液而顺畅起来。发自蒋书柏口中的申吟如渗进了蜜似的转为黏腻,分不清字词的唤叫充斥在宫城秀人的耳中,让他明了他的需求。
宫城秀人抽出手指,直起身体跨在蒋书柏身后,让自己早已忍得辛苦万分的暴挺血脉进入,但他仍小心地放慢了力道与速度,以免让身下的脆弱受伤。
可毕竟是比手指要粗了数倍的物体,蒋书柏在宫城秀人进入他体内时仍然禁不住痛喊出声。在抽气声响起时,宫城秀人心疼地自后拥住了蒋书柏。感受到自宫城秀人的体温里传来的疼惜,蒋书柏闭紧了嘴,不让意味疼痛的呼喊溢出唇外。
宫城秀人为他拨开因汗湿而贴在颈背上的发尾,烙下一个深吻,随即配合著自己的挺进抓著他的腰向自己压过来,让两人相结合的一点做最深入紧密的缠绵。
蒋书柏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被从中贯穿,热辣辣的刺痛自臀间如激生的藤蔓一般电窜至全身,乃至大脑。但伴随著痛感一同孪\生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快慰,叫他再也防堵不住申吟,叫出暧昧的“嗯”与“啊”。
申吟与喘息高低断续不定,是宫城秀人进退之间的杰作。喘息相合,融入空气的隙缝,紧缠腻黏,一如他们的躯体,自然存在的默契指引他们配合著彼此,带领对方一同攀高,仿佛在千百年前他们就熟识彼此的身体。
他们像是狂风怒嚎的大海上的一道浪,随著风的愈加狂骤粗野而被不断地推高、再推高……宫城秀人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感觉蒋书柏的紧裹拖曳著他,仿佛漩涡般吸紧,身体愉悦地嘶吼成狂风,纠缠两人成难分的风与浪。
宫城秀人身下的硬挺发出连绵的轻颤,是欲望堆至满点几近崩溃的前兆。受到这个刺激的蒋书柏也产生感应,体内快感的潮画出如抛物线般上升的一道曲线,在跃升至顶点的刹那崩裂成星星点点的水珠。
代表高chao的体液迸泄,蒋书柏软瘫了下来,趴在地毯上不住呼呼喘气,而同一时刻,宫城秀人也将自己尽数释放在他体内。最后的轻微抽动伴同喘息的余韵,缓缓趋向平稳。
宫城秀人搂紧了蒋书柏,心跳仍剧。
空气里弥漫著情yu发泄后独有的腥煽味道,那充满雄性的气味刺激著蒋书柏的嗅觉,叫他羞红了脸,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会是真的。
咚咚!咚咚!宫城秀人的心跳透过皮肤震颤著他的心,同时肌肤上感受到的温度炙人……于是他知道,这一切不是七年前那个仅存余温的梦,而是真实的、不可抹灭的温暖……与甜蜜。
蒋书柏闭上了眼,偷偷地微笑著,感觉宫城秀人的吻欺上了他的笑靥……
***
风中带著浓浓的海咸味,自打开的车窗中灌进,撕裂蒋书柏的发。
天气不错,只是天空里的云有点多,几道阳光穿透云层落在海面上,像架起了从海面通往天空的梯子,其下海水反射著灿烂的光,呈现具有玻璃般透明感的蓝。
蒋书柏开著车继续往南,不时偷眼瞄著宫城秀人。一路之上,宫城秀人接了几通电话,其余大半的时间都没开口,就算和他说话也只谈公事。
这情形让蒋书柏觉得怪异极了。这样的平静太别扭,好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明明就是那么激|情的一夜,为什么今天宫城秀人的表现是这样?虽然说不是发生过关系两个人第二天就得情话绵绵,但是……
想著想著,蒋书柏烦躁起来。或许,对宫城秀人来说,那不过是稀松平常的生理发泄,他根本不把昨夜当成一回事,反正,他们之间又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甚至说不定对宫城秀人来说,那也是招待的一部份呢!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为之一沉,胸口被受伤的情绪闷著,竟似乎要转化成泪水自眼眶里流溢……察觉到眼睛的酸热时,蒋书柏强忍住,硬装出泰然无事的模样。
他不该在意昨夜的事的。蒋书柏这么告诉自己,可是他就是无法让自己不在意,就如同他无法让自己不在意七年前的事一样。但七年前是他自己卖身,而昨天是他自己控制不住欲望……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性关系似乎怎么也无法牵扯到爱情上头。
可是他知道自己在乎著宫城秀人对他是不是有感情。
“宫城先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蒋书柏开口就想问清楚,但话到嘴边缩了回去,这让他庆幸自己没有鲁莽,却也不安于那份悬心。
“嗯?”宫城秀人连头都没抬,只是专心阅读著一份关于台湾民众休闲生活的调查报告。
“呃……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