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没得到应门声,简洁的敲门节奏再度出现。
水绮罗看看倒在床上的向晚,耸耸肩,起身准备替他应门。
“慢着。”由后方飘来不同于以往气虚的低沉嗓音。
“什么?”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头只来得及看见一片黑影朝她袭来,由后方将她整个人给抓住,同时捂上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别出声。”沉稳有力的嗓音这次在她的耳边响起,向晚的眸光一反平日的慵懒虚弱,显得锐利,直盯着门板注意着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水绮罗愣住了。
嘎?是他吗?那个倒卧在床上走几步路都会咳个不行的男人?!
她甚至没发现他站起身,寻常女子就不说了,她可是有武功底子的,别说看不清楚他的动作,连足音都没听见。
叩、叩!
敲门声不屈不挠。
水绮罗扳开他的手,小声问:“是你认识的人?”
想也知道肯定是他认识的人,而且绝对不是朋友,是仇家。
“嘘。”向晚再次捂住她的嘴,要她噤声。
门外,杂沓的步伐声加上她听不懂的方言,只见向晚的脸色越发沉重,比原来的苍白还要难看。
“怎么了?”她又拉开他的手,轻声问。
他又听了片刻,才将视线投注在她脸上,仔细的端详起来。
“怎么了?”她心头略过一股不祥的预感。
向晚的唇畔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霎时间,水绮罗心头飞快的浮现两个不祥的大字——
完了!
砰!
一群身着黑衣的男人被突如其来的撞门声给惊扰,纷纷停下讨论,警戒起来。
“救命呀!各位大爷,救命呀!”只见一名披头散发,穿着破烂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来,嘴里还不停呼救。
男人们同时交换了一记眼神,才看向她。
“这间屋子……”带头的男子对她的惨况似乎视而不见,也没有搭理她的求救,还自问。
“各位大爷救救我……求求你们!”女人打断了男子的问话求救道。
“屋子里……”男子没有被打断的不悦,再次问。
“我被山寇子绑来,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请各位大爷救救我!”女人再度打断他。
“里头……”
“求求你们!”女人一把抓住带头男子的手,蓬头垢面,一身脏兮兮的模样直冲着男子黏上去,似乎把他当做是唯一的救星。
这会儿带头的男子终于忍不住屡屡被打断的闷气,用眼神示意属下们进屋搜查。
见状,女人似乎受了不小惊吓,抱着头,一路尖叫狂奔了离开。
“疯女人。”带头的男子收回视线,发现属下们还没进入屋里,沉声喝道:“还不快进去搜!”
“是。”男人们领命进入破茅屋内。
可,空荡荡的屋子里哪有人呢?
“没有人。”一名属下向男子回报显而易见的事实。
“仔细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小地方!”男子眉心紧锁,低吼。
未几,他们找出床榻下有一能容人通过的小洞。
“又让他给逃了!”带头的男子气愤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