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百野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向千紫曼,不知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这位就是董小姐吧?”淳邵芳抿嘴笑着,看了董流苏一眼。
“伯母您好。”董流苏礼貌地向她问好,极力忽略她眼底的那份不悦。
淳邵芳笑得很冷,“意大利设计师filee春秋新款,董小姐你倒是很有眼光——只是我听说听说董小姐出身不好,怎么买得起这么昂贵的衣服?”
董流苏微微一怔,扯了扯嘴角,她看得出战百野的母亲不是很喜欢自己,但她没想到对方说的话竟然这么的刻薄。难倒这就是所谓的有钱人的优越感,有钱就可以随意地出言侮辱别人。
战百野的眉头皱起,“妈!”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间这么说话。
淳邵芳扫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冷,“我在问董小姐话,不是问你!”
董流苏看了站在一旁的千紫曼一眼,见她的嘴角得意地勾起,而千大礼也在一旁笑得好不得意,她立刻明白过来,估计是这两人在学长的父母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才让两位长辈对自己有了芥蒂。
她淡淡一笑,回道,“秋夫人,我是应学长之邀来参加宴会,虽然今天出席宴会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但在他们之中也有不少从白手起家的富豪,他们同样出身不好,但他们靠自己的双手奋斗出了属于自己的事业,难道说就因为他们出身不好,就不可以出席这宴会,就不可以穿得体面!”
淳邵芳眉尾一挑,眯起眼,“董小姐好一张利嘴!”
“伯母过奖,我只是实话实话罢了!”董流苏依旧笑得很有礼貌。
“哼!”淳邵芳气的有些脸色发白,但她也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反击道,“没想到董小姐不仅嘴巴利得很,脸皮也厚得可以。”
董流苏其实并非愿意顶撞学长的母亲,只是她逼人太甚,“我的导师曾说过,别人可以拿言语来羞辱自己,看低自己,但自己不可以看不起自己,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不要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坚持自己的信念,那样,就谁也伤害不了自己!”
董流苏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淡淡的有礼貌的笑意,但言语上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这是捍卫尊严的斗争,不管对方是谁,她都绝对不会退让半步!
“你!”见对方丝毫不在乎,淳邵芳气的竟被她堵得说不出话。
噗嗤——
一道低醇的声音从董流苏的耳边飘过,带着些许的愉悦。
董流苏一惊,忙四下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
淳邵芳气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看了淳余风一眼。
一直沉默地打量着董流苏的战风华突然开口说,劝说道,“好了,既然来了,就别让儿子扫兴,孩子们的事儿让孩子们自己解决。”
“你怎么也帮着儿子联合外人来欺负我!”淳邵芳没想到自家老公不但不帮着自己,竟然还帮着外人说话。
“妈,流苏是我请来的贵客,您这样做,就是给在儿子我难看!”战百野好看的眉头紧锁,语气也不好。
“你还记得我是你妈,竟然这样跟我说话!”淳邵芳没想到儿子竟然为了别人对自己说重话。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姑姑,你的眼光还是那么犀利,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这是filee的春秋新款!”淳余风见这边的气氛有些凝重,忙走过来圆场。“这衣服是百野托我买给董小姐的,百野第一次带朋友来参加宴会,你总不希望他失礼于人吧。”
“余风说的对,你如今是来这里做客,别给家成弟添麻烦,你和我过去跟其他人打声招呼吧!”
说着战风华便拉着一脸冷傲的淳邵芳朝旁边走去。
经过董流苏身边时,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掠过,带了一丝的审视。
董流苏一怔,她不知道为什么战伯父会用这种带着审视的眼神看自己。
刚疑惑时,另一道锐利的目光从自己的肩头扫过,她忙抬头看向前面,却依旧没发现什么。
她皱眉,究竟是谁,谁隐藏在这个宴会里,看着自己!
在一间包厢里,一名银发男子优雅地坐在沙发里,半睐着细长的眸子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千家宴会全景,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名流苏娇小的人身上,当看到她伶牙俐齿地击退对手时,他愉悦地发出了笑声。
“主子?”之前的那名身形魁梧的男子又出现在了他身后。
“听说今年的时装周上有一件时尚王牌。”银发男子慵懒的声调缓缓而出。
“是!”
“去,标下来。”应该很能衬托出她的气质。
男子一怔,抬头看了下眼前的主子,有些困惑,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女子,他了然。“遵命!”之后他便悄然退下。
银发男子单手撑着脸颊,目光始终不移,“董流苏,你还真让我期待……”看屏幕上她的表现令他相当的满意,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而且她竟然可以感应到自己在监视着她,这个更令他感到意外。
他起身,走到屏幕前,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今晚我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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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无耻的嫁祸
千家宴会厅
“抱歉,流苏,我妈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战百野忙向董流苏道歉。
董流苏忙摇头,“学长,是我要道歉才是,我刚才不是故意要顶撞伯母——”
“这不能怪你,你只是据以力争!”战百野淡淡一笑,面露愧疚,“是我妈的不对。”
“我姑姑她出身名门,自然比别人多了份优越感,有时候说话的口气未免会重些,你别在意就成!”淳余风凑过来笑了笑,那性感的眼梢微微上挑,“不过,你的口才倒是一点都不输给我姑姑!”
他竖起大拇指,“了不得!”
董流苏却只是苦笑一下,“其实秋伯母说得对,我的确买不起——”虽然她义正言辞,但现实总还是现实,若不是学长,她还真穿不起这么昂贵的礼服。
那距离犹如鸿沟,横亘在了彼此间。
战百野神色一沉,拉着她的手也紧了下,“衣服不过是装饰,人的心更重要,况且我看中的一向都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千紫曼便拉着千大礼朝他们走来。
“百野,今晚的第一支舞,你陪我跳好么?”
这时,千家成便领着夫人和儿女撤到一旁招呼客人,人都到齐后,宴会也正式进入了主题,作为宴会开始的这场首舞,便由千家大小姐来主持。
战百野却抿嘴笑了下,没有理会千紫曼的邀请,而是转身拉起董流苏的手,“这第一支舞,你陪我跳!”
董流苏笑着伸出手,搭在了他的掌心,“荣幸之至!”
千紫曼屡次陷害自己,这一次,她不会心软,该出手时就出手,狠狠地甩她一个脸色看!
千紫曼咬了咬牙,看着战百野领着董流苏缓缓地走向舞池,她气的双唇直发抖。
“我说二妹妹,你今晚的魅力不够哦!”千大礼走到她身边,幸灾乐祸地说,“看来今晚你输了!”
千紫曼挑起眉尾,冷笑,“今晚的宴会还没结束呢,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晚宴上,战百野领着董流苏向四周的人介绍她,董流苏表现得谦逊得体,高雅温婉,颇得大家的喜欢。
千紫曼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用阴冷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我说妹妹,宴会马上就要结束了,你打算就这么放走那个小贱人!”千大礼手执着高脚杯,走到她身边,目光透出一股邪佞的意味。
“谁输谁赢,我们走着瞧就是了!”千紫曼走到他跟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随即她一脸得意的笑容,往更衣室走去。
宴会结束后,宾客陆陆续续走出了大门。
在大门口,仆人将宴会宾客的外套递交给那些贵宾,董流苏跟在战百野的身边伸手接过自己的外套,刚披上,就听到千大礼在身后喊道。
“各位,请稍等!”
即将出门的战百野和董流苏等人被拦在了大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战百野转身看向身后的千大礼,他正领着几个仆人朝这里走来。
“我爸爸送给我妈妈的五十周年结婚纪念的钻石戒指不见了,烦请各位将各自的外套和手包交给我们,做个例行检查。”
“给位很抱歉,但这对我妈妈和我爸爸而言真的很重要,请各位帮个忙。”千紫曼一脸的愁容,显得很着急。
众人虽然脸上不悦,但见吴宝如真的一脸的焦急之色,也都配合地将外衣脱下交给了仆人。
千大礼说着挨个地检查。
这时董流苏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取出一看,是一条由私人电话发来的短信。信上写着:用手按住你的左上衣口袋,但别碰里面的东西。
董流苏一惊,下意识地抬手按住左边的上衣口袋,神色顿时一沉。
“怎么了?”战百野侧脸看向她,问道。
董流苏放下手,回了他淡淡的一笑,“没什么——”她的目光扫向了正挨个检查的千大礼等人的手上,她注意到那些人都无一例外地带了白手套。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随即将外衣脱下交给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仆人手中。
仆人搜完了她的下衣口袋,当他伸手到左上衣口袋时,神色一变,随即看了一眼董流苏,从口袋了取出了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
“就是这个!”吴宝如惊喜万分,她疾步走到仆人和董流苏的面前,扬手便给了董流苏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响起,显得清脆有力,众人包括董流苏在内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惊呆了。
屏幕的一头,银发男子的目光倏地一冷。周遭的气温迅速下沉。
“主子,要去教训下千家人吗!”
男子长眉一扬,冷笑出,“你去安排下。”敢动他的女人,这些人活得不耐烦了!
“是!”
这边,战百野反应过来后,立刻将董流苏拉到自己身后,神色严肃地对吴宝如说,“千伯母,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吴宝如将钻戒拿过来,在战百野的面前晃了晃,“她偷了我的戒指!我这么做是给她个教训!别以为有人撑腰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
“事情还没弄清楚,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战百野眉头紧拧,神色惊骇得吓人。
“事情不是明白着,从她的上衣口袋里搜出了我妈咪的钻石戒指,这戒指不是她偷的,难倒是戒指自己长了翅膀飞到她的口袋里的不成!”千大礼冷笑着走了过来,眼里露出得意的眼神,这次人赃并获,他就不信整不死这个贱丫头!
“我打她算是便宜她的!”吴宝如却一脸的不屑,“下贱的人只会不入流的事!”
战百野眯起眼,那目光能杀人般,他攥紧了拳头。
董流苏在一旁看着摇头,拉住他的手,“学长——”她朝他摇头,眼里却没有委屈。
她越是这样,他的心越难受,是他执意要带她来,他本想在宴会上让她和父母见上一面,怎么知道却让她受了委屈。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见他眼里有懊恼与疼惜,董流苏淡淡笑了笑。
“是啊,百野,董小姐说得对,只要她没做过就不怕。”淳余风忙走到他们身边安慰。
“没做过!哼!”淳邵芳却是冷笑,“人赃并获,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做过!谁信!”
番外 8。精彩的揭秘
“就是!”吴宝如落井下石,“这钻石好说也要上百万,那些个出身不好的,见了自然就眼红。手脚不干净被人当场抓了还敢狡辩!”
她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又都落回了董流苏的身上,惊讶着眼前一身气质高雅的女孩子,竟然出身不好。可惜了那一身的气质。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董流苏抿嘴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上前一步,环顾四周,之前对自己印象还算不错的那些高官贵人,眼里倒是有了些许的轻看。
她却只是淡然笑了笑,转头看向吴宝如,“吴夫人,你认定这钻戒是我偷的?”
“废话!”吴宝如睁大了眼,愤怒得有些狰狞,“这不是明白着的么!”
“如果我能证明,这戒指不是我偷的呢?”
“什么!”
董流苏不等她回答,转身看向战百野,“学长,我需要一些东西,来做个实验,这个实验就可以证明我无罪,不知在场的各位可否愿意为我作证!”
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战百野目光一亮,点了点头,“好,你需要什么,告诉我!”
“咖啡粉,还有白纸巾——”
战百野忙转身去取。
众人中倒是有些议论,这件事来得突然,又透着蹊跷,在场的都是明白人,自然也就抱着看好戏的态度默许了。他们也想看看眼前这一脸倔强的女孩子要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千大礼见董流苏的目光正朝自己这边扫来,那目光清洌明亮,似乎可以看透一切,他顿时脚下一软,却叫旁边的千紫曼扶住。
“你给我站好了,瞧你个没出息的样子!”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窝囊哥哥。
“可是她——”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千家成便站了出来。
“胡闹!”千家成一脸的怒意,“这里是千家,谁许你胡闹了!”
“是你,总警司大人!”董流苏却回道。
“我?!”怎么成他了!他什么时候说过!
董流苏笑了笑,神情正义凛然,“记得当初我们刚到警署实习时,你曾在台上发言,不要相信我们眼睛看到的,我们要用最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无论表象如何迷惑人心,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我们警队的存在就是为了那唯一的真相!”
听完董流苏的话后,千家成的脸色唰地一下子绿了。他丫的还真说过这话!
噗嗤——
又是那一声略带失笑的声音,董流苏皱眉,看了下四周,众人的眼里之前那一抹轻视逐渐被一种赞同所取代。
吴宝如见丈夫被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场便觉得失了脸面,而千紫曼和千大礼的脸色更是难看。
这时,战百野已经取了东西过来,递给董流苏,眼里闪烁着光芒,“流苏,你要的咖啡粉和白纸巾。”
董流苏接过东西,走到桌边放在桌上,又朝吴宝如走去,摊开白纸巾放在掌心,朝她伸出,“麻烦吴夫人将钻石戒指放在上面。”
吴宝如看了丈夫一眼,只见他朝自己无奈地点了下头,她才不甘心地将戒指放在了纸上,“看你能耍什么花样!”临了她还狠狠地瞪了董流苏一眼。
“敢问吴夫人,这枚戒指,你平时擦拭么,有让其他人碰么?”董流苏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是我先生特意为我订做的,价值百万的戒指,你认为我会让别人经手么!”
“今日也是吗?”
“那是自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会让其他人碰!”吴宝如神情冷傲。
“那就好!”
董流苏笑了笑,转身走向桌边,将纸摊开放在桌上,“这咖啡粉可以令戒指上的指印现出,各位请看——”说着她将咖啡粉往钻石戒指上一倒,接着将纸巾包起,再摊开纸巾时,上面赫然有了几个清晰的指印。
“真的有指印!”战百野好奇地走上一步。
董流苏指了指仆人的白色手套,又伸出了自己的手,“刚才几位搜身时皆带着白色手套,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留下指纹在上面,因此根据吴夫人所说的情况,我可以断定这枚戒指上印出的指印就是碰过这枚戒指的人所留下的,对于这个推理各位可有质疑?”
董流苏看了下四周众人。
众人皆摇头。
董流苏取出手机拍了一张手印照,转身对淳余风说,“听说淳公子是法医,鉴定工作我觉得交给淳公子比较合适。”
淳余风见她朝自己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他随即咧着嘴道,“好啊,只消一分钟,我便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董流苏点头,“到时候,与这枚戒指上留下的指纹相符的人,除了吴夫人外,就应该是那名嫌疑犯——”她说着目光掠过四周,最后定格在了千大礼的身上,那一眼,清明犀利,“各位可有什么疑问吗?”
众人皆是一阵赞赏的笑意。
董流苏盯着千大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问千家成,“敢问总警司,若是真的查出嫌犯来,你要怎么做?”
“严惩不贷!”千家成气急败坏,他见董流苏一副淡定的样子,便知道她定是被人栽赃陷害,“竟敢在我千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等恶劣之事!”
千大礼的脸上顿时没了血色。
这时,淳余风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嘴角勾起,“千伯父,比对结果出来了,您要看下么?”
千家成接过手机一看,脸色顿时刷白,他狠狠地瞪向了一旁的千大礼,“混账东西!”
他快步走到千大礼的跟前,伸手就是一个巴掌,“岂有此理!”
“是你!”吴宝如张大了眼,一脸的不敢相信。
千大礼脚下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手捂住脸,“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他只是受了妹妹挑拨,听了她的计谋才鬼使神差地偷了妈妈的戒指放进了董流苏的上衣口袋里。
“不许叫我!”千家成转身对董流苏道歉,“抱歉,都是我教子无方,让董小姐受委屈了——”他随即抬手,“各位事情已经清楚了,我会好好地教训小子,请各位回去吧!”
“貌似,还应该有人向流苏道歉!”战百野的目光扫向千家成身后的吴宝如,语气不茬,“吴夫人,你呢?”
番外 9、神秘的美男
吴宝如被丈夫一瞪,只好硬着头皮向董流苏道歉,“抱歉,董小姐,我错怪你了!你别放在心上!”
董流苏淡淡地笑了笑,对战百野说,“学长我累了,我们回去吧!”吴夫人的眼里依旧带着恨意,这种言不由衷的道歉,她不稀罕。
见董流苏根本不领情,吴宝如气的脸色发青,她都当面道歉了,对方竟然直接转身走人,这比当场给自己一巴掌还狠。
“百野!”淳邵芳见儿子也不打招呼便拉着董流苏径直离开,眉头一皱,刚想喊住他,却被战风华拦住。
“回去吧,今天出的笑话还不够多么!”战风华看着董流苏的背影,眯起了眼,这个女孩子为什么和她那么像!看来他有必要回去好好查一查。
离开了千家,战百野直接开车送董流苏回去。
到了她家的楼下,战百野拉着她的手,“今晚让你受委屈了——”
“学长,不是你的错,况且我也没事——”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的脸颊,那眼里分明是不舍。
她的心跳的很快——
“还疼吗?”他的心很疼。
“不疼了,以前训练时,比这疼的多了去!”她真的不疼。
“我——”战百野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喂——”他接起电话,神色却是一沉,“恩,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
“怎么了?”董流苏见他神色有些异样,忙问道。
“黑鹰被引渡回来,他——”战百野顿了一顿,“他指明要见你才肯说出名册的下落!”
“我!?”董流苏感到意外,为什么指明要见她!
这个黑鹰究竟要搞什么!
回到房间,董流苏洗了个澡,刚走到床头,手机铃声响起。
她拿起来一看,又是那条神秘的短信:洗完澡了?脸还疼吗?
董流苏大惊,她忙起身,走到窗户边,拿起望远镜四下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她拉上窗帘,走到床边,低头看向手机,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最后她按下键,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你是谁!
董流苏等了很久都没有消息,就在她要关机睡觉时,对方回复:想见我?
她失笑了下,刚想回复,对方又发了一条短信:想见我的话,打开门看看就知道了——
对方的短信刚到,门铃便响了。
“真的来了!”董流苏起身打开门,却见门口站着一名邮递员。她皱眉,这么晚了,竟然有邮件!
“您的邮件,请签收!”对方带着一顶黄色的鸭舌帽,将一个包裹和一把笔递给了自己。
董流苏有些犹豫,不过她还是接过了包裹,在上面签了名字。在签名的时候,她注意到上面没有寄信地址,邮戳都没有。
“祝有个好梦!”那名邮递员伸手拉了下帽檐,便转身走进了夜幕中。
“喂——”董流苏抬头想喊住他,却发现他不见了踪影。
这时,一辆停住对街拐角处的火红的马赛拉蒂,那车窗缓缓地摇下,露出了一张俊美无比的脸,那细长的眸子里婉转着淡淡的金色眸光。
男子见董流苏转身回屋去,他的嘴角缓缓地勾起。
回到屋子里,董流苏打开包裹,发现里面竟然装着一只鲜嫩欲滴的紫罗兰,还有一个用透明盒装的u盘。
“这是什么?”董流苏想了会儿将u盘Сhā入电脑,当屏幕上显示出图像后,她大吃一惊,忙靠近看,“这是——”
这时候手机又有一条短信传来:怎样,礼物还喜欢吗?
董流苏输入信息:为什么帮我?
对方给自己的u盘里是关于黑鹰的详细资料,从心理到生理,对方对黑鹰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过了一会儿,对方发来了一条短信:想你谢我——
董流苏无语,这个人还真直接,竟然要自己谢他。
她回复了一条:要我怎么谢你?
对方不止一次地帮助自己,她也理应感谢,只是她觉得对方这么做肯定有其目的,她要知自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过了很久,很久,对方才回了一句:我会上门要谢礼,晚安!
之后,便没了消息。
董流苏觉得有些哑然,对方究竟何方神圣啊,为什么说话这么奇怪,但她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有些本领。
她也没多想,方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方说会上门要谢礼,那么她就等吧。
董流苏将紫罗兰Сhā。在花瓶里,关灯休息。
风吹开窗户,撩起窗纱,风过后,一道欣长的身影出现在了窗前。
男子一袭银色短发,流光金眸,含笑看向床上正入梦的女子。
他走到床边坐下,凝视了片刻,伸手抚上她那还微微有些浮肿的脸颊,一叹似呢喃道,“真是倔强的小傻瓜……”
她抿了抿嘴,露出一个笑,身子往里移了下,他笑着俯身落了个吻在她的额头,亲昵地说,“小东西,我来讨要谢礼了,今晚,你是我的!”
说着他解开了衣襟,将她圈进了怀里。
董流苏感觉到一阵火热沿着脖颈往下延伸,那灼热仿佛要将自己的身体融化一般,接着那火热便在自己的胸前停留,来回摩挲间,她体内也燃起了一团火。
“恩……”她想睁开眼看个清楚,怎奈眼皮像是灌了铅般,沉重不堪。
身体在那团火下慢慢地融化,最后一股极致的愉悦冲破身体,将自己的灵魂推到了云的顶端。
那一晚,董流苏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奇怪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在她耳边低语,金色的光晕围绕在他的周围,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依稀看着那细长的眸子里流转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那个男人将她压在身下,亲吻着她,而她不甘示弱,翻身将他压下,狠狠地咬了他一下,然后两人便开始了无休止的肉搏。
第二天,她便在浑身的酸痛中醒来。
董流苏松了松肩膀,扶住额头皱眉,低头看去,惊呼了出来,“天啊,这是——”
那身上满是吻痕,她立刻起身,冲到了浴室,那些淤痕却在这短短的数十秒中消失不见,就想当初在山洞到营地的过程中所发生的一样,那些痕迹竟然消失不见了。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今天再一次见识到,她觉得这绝对不是幻觉,应该是有什么事发生,但她又说不清究竟是什么事,难倒昨晚的那场春-梦是真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
妈咪,爹地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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