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容浑身颤了一下,慢慢低头,没有去看曹梦,但是他却知道是她,苦笑一声:“你来做什么?”
“对不起!”曹梦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想着道歉,脸上全是歉意。
“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为什么要道歉?”轩辕容抬起头看向曹梦,这张脸,以前从来没去注意过,而此刻这张脸就永远都印到了自己的心里,和缘儿在一起时,这种感觉是从来都没有的,那种心痛到无法呼吸,那种会为了一首歌就会痛到流泪的感觉,以前是从未曾经历过的。
曹梦伸手摸向他的俊脸,脸上也有了温柔:“对不起,伤到了你,我真的是无心的!”
轩辕容一把打开曹梦的手:“我想安静一会,你走吧!”脸上全是冷漠,心则在滴血。
曹梦的心里也疼痛不已,看着他此刻的样子,心莫名的疼痛,眼睛涨痛一下,眼泪瞬间滑落了下来:“轩辕容...你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
瞬间,强装的坚强瓦解了,轩辕容的眼里也滑下了眼泪:“曹梦,你明知道我....为何我会爱上你?老天爷真的是太会开玩笑了,让我们三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差点闹僵,现在我和老三又爱上同一个女人,曹梦,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不断的咽着唾液,咽喉处仿佛有针在扎一般,轩辕容缓缓说道,眼睛却是看着地面的,没有去看曹梦。
曹梦擦擦脸上的水珠,对于轩辕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男人很固执,估计他真的爱了的话,那就是一辈子,可是感情是单行道,容不下多余的人,慢慢站起来轻声说道:“你早些回来!”说完就大步向轩辕衡那边走去。
轩辕容伸手捂住俊脸,真的不想流泪,因为流泪这种事是不应该发生在男人身上的,可是却怎么止也止不住,现在朝廷中情况危急,但是到底是真是假都还不知道,说不定是这胡夜辰开的玩笑也说不定,所以也没太大在意,说不定是哪里得罪了这胡夜辰,太傅是什么人,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造反?
也许回东都城就好了可以离曹梦远一点,她是跟着老三也好,继续进宫做皇后也好,都与自己无关...
丞相府
朱云天坐在书房内,旁边是刘花,那日被打扔出皇宫后,回来就看到了妻子躺在后院,赶紧救起找大夫查看,问她是谁做的,她也只字不提,其实朱云天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夫人会因为凤儿而变得懂事,变的心胸宽阔了,从前的刘花可谓是喜欢作威作福,常常去给大夫人找麻烦去,难怪王肃清现在会报仇,不过现在哪有时间去想家里的事,皇上现在居然一点意识都没有,要知道他就等于被太傅囚禁在皇宫里了,今天必须去找拿着病夫的莫北,必须阻止他,否则太傅当政了天下有多少官员会惨死?
刘花泡好茶水就端了朱云天面前,温柔的笑笑:“老爷,你先喝口热茶!”
闻声朱云天抬头,刘花,还是像一朵花,风韵犹存,欣慰的笑笑:“夫人还知道疼人了,前些日子委屈你了,没想到肃清会私底下欺负你,你也不跟我说,哎,我也是太忙了,现在朝廷中危机重重,说不定就要变天了,今天我去一趟知府衙门,希望能说动莫北!”
“老爷,你要保重身体,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不想活了!”刘花的心里顿时又难受了起来,眼泪又掉了下来。
“夫人,凤儿已经去世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都没有回音!”朱云天非常无奈的说道。
“呜呜呜呜..我的凤儿!”刘花不断的擦拭着眼泪。
“哎,凤儿为何那么傻,去害缘妃,成为了天下人嘴里的毒妇,也是这样,让我这把老骨头都无法出去见人了,还有那衡王爷,他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想过了,无论如何说服了莫北,我就带着你和肃清去山林隐居!”朱云天伸手拍了拍刘花的手背。
‘扑通’刘花跪了下去:“呜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没好好教好女儿,呜呜呜让老爷在朝廷中被人取笑..!”刘花心疼不已,这个男人是她的最爱,她的寄托,看着他发愁,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女儿也是我的,我也有责任!”朱云天赶紧把刘花搀扶起来,抱在了怀里,不断地给她擦拭着眼泪:“别哭了,眼睛都要哭瞎了,哎,皇上太相信太傅了,我就说了太傅几句,他就打了我三十大板,我要出门了,你在家里好生休息!”说完就放开刘花,站起来穿上衣服就赶紧走了出去。
“夫人,要不要去大堂吃饭?”一个小丫鬟走进书房,看着刘花恭敬的说道。
“小婉儿,大堂里都有谁?”刘花站起来边向外走边问道。
“回禀夫人,有大夫人和云妃娘娘!”小婉儿带领着刘花,边走边说道。
“哦?她回来了?”刘花眉头紧皱,本来就有了皱纹的脸上,此刻更明显了。
刚走到大堂,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刘花抬步进屋,气氛瞬间变冷,大堂里围着桌子而坐的五个人全都不说话了,都冷眼看着刘花,刘花也不介意,抬步走到属于自己的位子,然后慢慢坐下,旁边坐着大夫人王肃清,她旁边的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如今应该是云妃娘娘,另外三个都是老爷的弟媳妇,老爷有一个弟弟,不过两年前就去世了,留下这三个妻妾,老爷为人太过好,帮着养着三个弟媳,而且照顾得相当好,几乎要和自己这个夫人平起平坐了,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而且老爷念在小叔是因为求他才惨遭毒手的,所以对这三个弟媳特别的照顾,而这也让这三个弟媳相当的傲慢。
“呦呵,这不是昔日皇后的母亲吗?没记错的话,当初可是威风得很呢!”大弟媳嘲笑道。
“可不是吗?当初还说我们三个是吃闲饭的哦!”二弟媳也起哄说了起来。
刘花冷眼看着她们七嘴八舌的,现在是只要老爷不在,她们就合伙来欺负自己,冷笑一声:“这可是我的家,三位莫不是还要赶走我不成?”
“哼,你的家?生出一个草包,败坏朱家名声,现在我们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你还好意思说这是你的家?”三弟媳尖酸刻薄的说道,脸上全是嘲弄。
刘花深吸气,大拍一下桌子,站起来吼道:“你们三个不还是连草包都生不出来吗?”
“你..!”大弟媳气急,赶紧走到朱云身边跪下:“云妃娘娘您看,她分明就是要赶走我们三个,我们的老爷为了相爷而丧命,现在二夫人却要赶走我们,求您为我们做主!”
朱云,十八岁,与朱凤一起进宫,却没坐的皇后的宝座,这让她已经很没面子了,毕竟自己才是正妻所生,在后宫多年,早就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女孩了,她心思细密,善于耍心机,否则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冷眼看着刘花:“姨娘,你莫不是真要赶走她们?她们一走,爹爹可是要背上个忘恩负义的罪名,姨娘可要三思!”
刘花心里一惊,是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凤儿已经让老爷很没面子了,现在再让他背上个忘恩负义的衔头,不是更难在外面立足吗?抬头看着三位弟媳:“我没有那个意思!”
“哼,你明明就是嫌弃我们三个,我们走!”大弟媳从云妃面前站起来,和其他三个看都不看刘花就往外走。
“三位婶婶,哎呀,姨娘,你怎么可以这样?爹爹已经在朝廷里因为姐姐的事很丢人了,每次早朝都被所有的大臣冷嘲热讽,现在三位婶婶走,你要爹爹如何是好?”云妃焦急的说道。
“对不起!”刘花心里百感交集,被云妃说得焦急不已,赶紧大声冲三位弟媳喊道。
大弟媳转过身愤怒的看着刘花:“我们不需要你来同情,走!”
刘花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扑通一声,朝着门口跪了下去:“求你们原谅,我真不是有意的!”脸上全是屈辱。
三位弟媳这才慢慢走回来,走到刘花身边:“刘花,你还真看不清楚形势,现在这个家已经没有你的位子了,大嫂嫂才是当家主母,你什么都不是!”
王肃清从始至终未发一言,不过她的脸上全是得意和高傲。
“你们太过分了,丞相说过不许欺负二夫人,你们居然这般欺负二夫人,我一定要告诉丞相!”小婉儿气鼓鼓的说道。
“啪!”的一声,小婉儿的脸上瞬间多出一个五指印,才十六岁的她,刚被丞相买回来,不懂得府中的形势,只知道她们很过分,眼泪唰唰的掉。
“你刚才说要告诉丞相?来人啊,把她的舌头给我割了!”王肃清大声喝道。
小婉儿瞪大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脑袋不敢置信的摇着,一步一步的后退,刘花赶紧站起来把小婉儿护在身后:“不要..求姐姐饶了她,她刚进府不懂规矩,求姐姐饶了她!呜呜呜呜呜”刘花终于明白了,就算老爷说了也没用,自己已经完全没了地位,王肃清有云妃娘娘撑腰,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呜呜呜..我不要割舌头,呜呜呜呜..”小婉儿吓得只知道哭。
“动手!”王肃清大声喊道。
“是!”两个女人拿着一把刀就向小婉儿走去,一个女人把刘花给拉开,然后扯过小婉儿,用力掰开了她的嘴,一只手掐在她的喉咙,舌头就伸了出来。
小婉儿的眼里全是惊恐,眼泪都吓没了,眼睛看着那把刀,完全不明白为何她们要这样对自己。
“不要..姐姐..求求您,不要..云妃娘娘,,求您手下留情,我给您磕头了!”刘花跪在地上,不断的用前额磕着硬硬的地面。
云妃抬手,正在割的女人放开了小婉儿的小舌头。
“呜呜呜呜..谢娘娘开恩!”刘花不断的大哭着,这样的她,是以前从未见过的,以前的她心高气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倒是让云妃看了很开心。
“你们下去吧!”云妃张开殷红的小嘴,淡淡的说道,却没有让刘花起来,眼里全是温柔:“三位婶婶,别气了,我们吃饭吧!”
“是是是,谢谢云妃娘娘为我等做主!”大弟媳伸手擦擦眼泪,坐在了桌子上,菜也陆续上桌,五个人又开心的有说有笑,刘花就跪在桌前,小婉儿瘫痪在门口。
突然,云妃把一块排骨吃完后,把骨头扔到了刘花面前:“哎呀,姨娘,真不好意思,它自己跑到你那里去的,莫要见怪,反正你也不是狗,不会捡起来吃的是不是?”故意夸张的大叫道。
刘花心里痛苦不已,当初凤儿在时,这个云妃哪天不是巴结着自己,希望能让凤儿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可以让她去侍寝,没想到凤儿一去世,这些人就这般侮辱自己,低着头眼泪不断的掉落。
“哎,姨娘也莫要伤心,没教好皇后姐姐也不是你的错,她从小就嚣张跋扈,欺压衡王爷,要知道姐姐就算是活着,衡王爷也会一刀杀了她的,现在她死了,也好,否则被王爷再来一刀,不是更惨?还有皇上也是一听到她的名字,就恨得牙根直痒,哎!要不是姐姐,皇上也不会这么久不进后宫了,现在整个后宫都是很讨厌姐姐的,姨娘,姐姐去世了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她活着也会生不如死的!”云妃一边悲伤的说道,一边摇着头,仿佛刚才她说的话是好话一般。
刘花双拳紧握,牙齿咬得死紧,被一个后辈这般侮辱,还左一个该死,又一个死得好,让她这个做娘的心不断的抽痛,一切屈辱都化作了眼泪。
谁叫她生不出像云妃娘娘这般懂事又大方得体的儿女,只能生出祸及家人的贱货!“二弟媳又尖酸的说道。
”好了好了,别为了她失了胃口,老提死人做什么。晦气,来,吃饭!“王肃清拿起碗就吃了起来。
娘,皇上昨日说要立新皇后,你说谁最有可能?”云妃边给王肃清夹了一块肉边问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我们的云妃娘娘,入宫日子久,人又漂亮,还处处为皇上着想!”大弟媳赶紧拍马屁道,眼里的嫉妒可是没人看得到的。
“可是朝廷中都力保春妃!”云妃俏丽的脸上有了愁容。
“春妃入宫尚浅,要是皇上真想立她的话,现在就立了,皇上没立她为皇后,说明是换一个人,只有你最有可能,后宫,是需要人来打理才立皇后的,皇上现在没立你为皇后,说明皇上是不想让朝廷中人说闲话!”王肃清想了想,满脸都是喜悦,淡淡的分析着。
“娘说得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云妃一听,开心不已。
刘花的心疼痛难当,曾经这些人哪个不是围在自己身边嘘寒问暖的?凤儿..为何你要离开娘?眼泪又掉落了下来。
“哭什么哭?真是晦气,滚下去!”王肃清大喝一声,刘花赶紧站起来扶起小婉儿走了出去。
“哈哈哈哈..看着她这样,心里真是爽快,真不明白老爷为何还要护着她!”王肃清大笑道。
“爹爹是个重情义的人,就是这样的爹爹才让娘倾心多年,不是吗?”云妃调笑道。
“小丫头!”王肃清瞪了云妃一眼,老脸上全是红晕。
知府衙门
“求你再去通报一下吧,就说丞相有急事求见!”朱云天在知府衙门外说了半天了,居然对方不见客,顿时头疼不已,“请丞相改日再来!”一个手拿长枪穿铠甲的士兵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求您去通报一下好不好?就说老夫真的有急事求见!”朱云天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心里气愤不已,一个莫北小儿,小辈一个,还这么没礼貌,却又不得不承认,现在皇上的皇位保不保得住,还就真看这个年仅二十六的知府大人了。
“好吧好吧,你还真是烦人,一把老骨头不在家里呆着,跑出来晒太阳玩,真是的,你等着!”士兵气得不行,这老头还真是不死心,看在他在炎炎烈日下站这么久,只好进去禀报了。
莫北,东都城知府衙门的知府大人,年轻有为,俊美不凡,说他是好人,他又要帮着丞相去攻打皇宫,说他是坏人,却是人人都称赞,刚正不阿,为人正直,不苟言笑,无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大人,丞相在外求了一上午了,说有急事找您!”士兵咽咽口水,弯腰轻声说道。
正在看书的莫北放下手里的书,瞬间一张俊美刚毅的轮廓露了出来,脸上全是冷漠,薄唇,鹰眼,皮肤呈蜜色,给人的感觉就是清爽,健康的一个男人,慵懒的向椅背躺去,凤眼勾起,薄唇张开:“一上午?”
“是的!”
“他是来劝本官不要协助太傅的,不必去理会!”莫北慵懒的说道。
“是!”士兵赶紧走了出去。
朱云天看到士兵出来,欣喜不已,赶紧上前:“怎么样?要叫老夫进去吗?”
“哼,差点被你害死,走走走,大人说了,不见!”士兵推了朱云天一把,朱云天直接摔在地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是他是一个极其有耐心的人,继续上前讨好的说道:“小哥,算老夫求你了,再去通报一声,老夫绝非为了自己,算老夫求你了!”
“滚滚滚!”士兵干脆把朱云天推到了大街上:“再来就砍了你!”
朱云天这才慢慢向丞相府走去,脸上全是无奈,谁知刚到丞相府门口就看到了好几个朝廷重臣,这些是被太傅陷害了,被皇上撤职了的老重臣们,这些才是真正为天下百姓着想的官员啊,皇上为何都看不到?
“啊,是朱丞相..哎呀.丞相.您可算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一个有着白胡子的老头,穿着朴素,焦急地走到朱云天面前,小声说道。
“丞相,您要救我们啊!”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上前,也焦急的说道。
朱云天看着四周,赶紧拉着这六个曾经的大员们向府里走去:“进去再说,这里不方便!”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进了书房密室,一进去六个人就跪在了地上:“丞相救我们,太傅一登位,我等一定会被满门抄斩的,丞相快想法子救我等啊!”
朱云天愁眉不展,叹口气坐在椅子上:“老夫也是自身难保了,老夫要是一个人死也就算了,家里妻小,还有那么多跟过老夫的人们,个个都精忠报国,却要被满门抄斩,老夫能不急吗?可是七万兵马都在莫北手里,只要太傅一句话,他就打进皇宫了,现在皇上都还轻信太傅的话,哎,老夫也是束手无策啊!”
“丞相,听说两位王爷即刻就到东都城!”一个胡子白花的老者上前赶紧说道。
“什么?”朱云天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老者:“即刻就回来?我听闻说太傅请了嗜离宫去刺杀,怎么会回来的?”朱云天此刻激动不已。
“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总之听闻两位王爷就要到东都城了,还跟着那个曹仵作,还有公主!”老者摸摸胡须,老谋深算的说道。
“什么?公主?难道那个曹仵作真把公主救出来了?劫狱还是?”朱云天惊呼道。
“听闻是曹仵作把公主救出来的,真是奇人,这太傅一定是意想不到的!”老者笑笑。
“哈哈哈哈,太好了,王爷公主都回来了,老夫想,这太傅应该会顾及几分吧?而且这王爷一回来,于忠也就回来了!”朱云天的心总算是得到了一丝的安慰。
“丞相,此言差矣,就算于忠回来了也没用,太傅已经把所有的兵力都收集到了自己门下,这几日你没去上朝,你不知道,朝廷里啊,翻天了!”愤愤的说道:“还有王爷回来也是于事无补,除非能说动莫北!”
朱云天也点点头:“也是,看来王爷回来了也是于事无补,但是王爷会说通皇上就好了,皇上聪明一点,就会想办法把边关的兵力都调遣回来!”
“丞相此言差矣,边关的大军回来少说要三个月,远水救不了近火!”
“老夫知道,如果莫北一心帮着太傅,我等也是没办法的,可以先把皇上救出来,然后皇宫让给太傅几个月就是了,偷偷把边关的大军调遣回来,到时候再杀进皇宫就好了!”朱云天说出了目前唯一能解决的方法。
“那可就苦了老百姓了!”
“是啊,莫北也真是的,为何要帮着太傅?”
“你们不知道,太傅之子胡夜辰和莫北是结拜兄弟,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老夫也不知,不过老夫今天去苦苦哀求,莫北连见都不见老夫,可以看得出来,他是铁了心要帮着太傅了!不过你刚才说什么曹仵作,就是那个破了流云镇那个案子的曹梦?”朱云天看着老者问道。
“恩,此人为女子,真乃奇人,居然能救出公主,老夫想,这两位王爷说不定也是因为她才活了下来,如果能安然无恙回到东都城那是最好,老夫至今不敢相信,一个女子,居然有这样的才华,真是胜过无数男儿!”老人笑笑,赞叹不止。
朱云天也摇摇头:“我们都老了,居然不如一个女子,如若有机会,老夫定当好好请她过府一叙!不过王爷只要离开了庆城县就会安全了,因为于忠已经赶去几天了,半路说不定就碰上了!”
密室里,几个人不断的商量着对策。
黑暗的小房子里,一张桌子放在地上,桌子四方都坐着一个人,他们正是当朝太傅与尚书等人。
“胡太傅,这两位王爷是否会回都城?”李尚书摸摸胡子,眯着眼问道。
胡太傅不屑的冷笑一声:“还真没想到一个小黄毛丫头居然真把公主救出来了,还能收服这嗜离宫,没关系,我儿胡夜辰已经带着飞鹰队去半路刺杀了,而且过了我儿那一关,前面还有大队人马等着他们!”
“无尘公子出马自然不必担心,只是这嗜离宫要帮着王爷等人,就难说了!”李尚书继续说道。
“放心,前面还有人等着他们,如果真回来了,我也就不等了,直接命令莫北,带领大队兵马冲进皇宫,夺下皇位,我看他们还有什么能耐与本太傅抢,边关大军的兵符在皇上手里,到时候抢过来就是了!于忠手里的十万禁卫军没有军令也是不会出手的,而这于忠带着少数几个人去救王爷了,我想他们也回不来了!”太傅一脸的算计,周围三个人听了却是哈哈大笑。
曹梦奇怪的看着轩辕容,这都走了几天了,这小子还真是一句话都不说,像个闷葫芦,不会闷坏吧?
一行人在山间行走着,全都是用步行的,因为现在正是散步的好时机,每个人都因为骑马坐马车而腿麻,散步也不错,只是轩辕容总是处处躲避着曹梦,也不看曹梦,仿佛成仇人了一般。
轩辕衡也看出来了,走到曹梦身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骂他了?怎么都几天了,一句话都不说?”
“你问我,我问谁,我就跟他说我和他不可能的!”曹梦闷闷的说道,眼睛却看着前面双手背在身后的轩辕容,而且散步还走那么快?
轩辕衡的脸一黑:“怪不得一句话都不说,都快忘了他的声音了,看着怪难受的!”
曹梦捶了轩辕衡一下:“难道还要我去接受他不成?”
“这也没什么不好啊,如果我们在一起,他要痛苦一辈子,我情愿痛苦的是我!”轩辕衡无奈的说道。
曹梦在心里不断的叹气,这轩辕衡还真是大方:“可是我不爱他!”
“为什么不爱他?我二哥风度翩翩,英姿飒爽,这么好的男人,你的眼光有问题?”轩辕衡显然有点激动。
曹梦伸手扶扶额头,转头奇怪的看着轩辕衡:“我说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你居然唆使自己未来的娘子去找别的男人?你是不是在欺骗我的感情?”
“胡说八道,随便你吧,要是以前我绝对不会这样想,可是经过缘儿的事以后,我知道其实人活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为什么不开心的活着?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一定会伤害到他的话,我宁愿我们三个在一起!”轩辕衡也真是很佩服自己,确实是在劝曹梦多去关心关心二哥,因为他知道二哥现在一定是比死还难受。
“你想得倒是很开,算了,那我去了,你自己不要吃醋啊!”曹梦说完就向轩辕容跑去了,轩辕容那单薄的身影,却是一直让曹梦心疼不已,否则也不会一直去注意他了,眼光总是不注意就溜到他身上了。
轩辕衡笑笑,你不去我才会难过。
胡夜辰的双手被铁链绑住,一只被离洛天拉着走,浑身都是脏兮兮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手臂更是酸痛难当,一双眼睛像怨妇一样瞪着曹梦的背影,恨不得直接把她千刀万剐,该死的女人,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来关心一下自己,看着她跑去逗弄轩辕容后,心里更难受了,自从帮自己包了伤口后,就没再管过自己,登徒子,总有一天一定亲手杀了她。
曹梦也双手背在身后,倒退着走在轩辕容面前,看着他冷漠着的脸,心抽痛了一下,赶紧笑着说:“你说兔子和乌龟赛跑,谁会赢?”
轩辕容的脸依旧很冷,想绕过曹梦继续走,奈何曹梦一直挡在前面,只能慢慢的走,不耐烦的看了曹梦一眼:“不知道!”
“哎呀,你真笨,肯定是乌龟赢了!”曹梦惊呼道。
轩辕容的眉头皱了一下,傻子都知道兔子会赢,这个女人居然说乌龟会赢?
曹梦看着轩辕容想问为什么又不开口问,于是就大笑道:“哈哈哈哈,因为兔子跑得太快,它太骄傲了,于是就在半路决定休息一会等乌龟,结果一下就睡过头了,再跑回去,勤奋的乌龟都拿了奖品了!”
轩辕容的俊脸黑了黑,瞪了曹梦一眼,没有理会,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
曹梦低下头,还在不断的后退,突然感觉脚上一滑,直接向后摔去,轩辕容也赶紧伸手,揽住了曹梦的细腰,俊美的脸上有着担忧,而后面的大队人马都停住了脚步,云梦则是满脸的愁容,这两个哥哥都看上曹梦,她不是没看出来,而且好像没曹梦就都愿意去死一样,老天爷真是爱开玩笑,走了个缘妃,又来了个曹梦,为什么轩辕家的男人都喜欢看上同一个女人?如果皇兄也看上曹梦的话,那他一定会痛苦死的,因为曹梦说了,最讨厌身体被用得快烂掉的男人了。
全都看向轩辕衡,轩辕衡只是笑笑,没有不开心,大家都觉得他们的关系很不可思议。
曹梦就这样看着轩辕容发呆,黄昏下,轩辕容的脸上全是温柔和担忧,俊美无双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的瑕疵,喷出的气息也是异常的好闻,想起以前的吻...脸慢慢的红了起来,心也跳得飞快:“你..你先放开我!”
轩辕容也一惊,赶紧放开曹梦,又向前走去。
曹梦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看对面的一群人,赶紧大喊道:“快走拉,今天又要在山里留宿了!”说完又去追轩辕容了。
轩辕衡招招手,又全都慢慢地向前走了起来,二牛子现在却是心里郁闷得要死,不过也没一开始的难受了,因为小锁的心意他感觉到了,而且刚刚还偷偷的给他一壶水,慢慢的心也暖了起来。
轩辕容的脸红得像蒸熟的螃蟹,旁边的曹梦一点都不死心:“一加一为什么会等于三?”边说边看着轩辕容。
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三?轩辕容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眉头皱起,心里却一直在想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三。
“哈哈哈哈..一加一永远都不会等于三!”曹梦大笑道。
轩辕容瞪了曹梦一眼:“耍本王很好玩吗?”
“哎呀,说话了,好了,小容容,别生气了嘛!”曹梦伸出双手抓着轩辕容的手臂摇了起来,软磨硬泡,否则他一直这样,一定憋出病来不可,不知道为何,一想到他会生病,心里就很难受。
轩辕容的俊脸又红了起来,手臂有意无意的碰到她胸前的柔软,赶紧抽回手臂,淡淡的说道:“本王没有生气,也许本王与感情无缘,你以后不要和我说话,我还会好过一点!”
曹梦也低下头,这个男人真是的,抬头试探的问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如何?以身相许?”
轩辕容瞪了曹梦一眼,没再理会,直接转身向后走去,饭后翻身上马大声喊道:“大家快启程,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镇子,山里容易招山贼,出发!”说完就越过曹梦飞奔了起来,曹梦气急,来讨好他还这样,去死好了。
气呼呼地走回马车里,也不说话,看得云梦等人都觉得暴风雨要来一样:“曹梦,你不是吧?你的表情好恐怖!”
曹梦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不再说话,真是讨厌的男人,他以为他是谁?还耍大少爷脾气,哼!
轩辕衡赶紧骑马追上轩辕容大声说道:“二哥,你是不是和曹梦吵架了?”
轩辕容放慢速度,看了看旁边的轩辕衡:“祝福你们能幸福,我决定回去了就去跟皇兄说明,我要去游遍天下!”脸上有着看不出的伤痛,曹梦越是这样,就会越觉得她是在可怜自己。
“我们三个为何不能在一起?”轩辕衡郁闷的问道,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烦闷,二哥说得简单,指不定心里有多难受。
轩辕容一惊,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轩辕衡:“你说什么?”
马儿已经停留了下来,后面的大队人马还离得很远,轩辕衡又说道:“如果曹梦选的是你,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的!”
“呵呵,刚才是你让她来和我说话的吧?放心吧,我已经看开了,男儿志在四方,岂会为了儿女私情而伤神?”轩辕容苦笑着说道,说完就挥舞着马鞭疯狂的奔跑了起来,眼眶却是血红血红的,本以为曹梦的心里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原来一点都没有,曹梦,既然你会因为老三为难,以后我会远离你们的...
轩辕衡伸手苦恼的抓抓后脑,这二哥怎么就那么固执。
客栈里,曹梦拿着馒头大口吃着,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吃菜,吃一口馒头喝一口水,眼睛死死的瞪着轩辕容,我咬死你,边想着边狠狠的咬了一口馒头。
胡夜辰真是佩服这些人,都说了朝廷危机,居然没人相信自己,看来他们还真是特别相信老头子,怪不得老头子说他们不足为患,真是一群草包,可是好饿啊:“喂,本公子饿了!”
他的飞鹰队已经被曹梦赶走了,现在就剩自己一个人,感觉凄凉无比,心里难受了起来,低着头,长发是顺着低头的姿势掉落了下来。
“去给他喂点吃的,别饿死了,否则怎么要挟那个什么狗屁太傅!”曹梦大声喝道,也就这么一句话,让胡夜辰抬起了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曹梦:“你要利用我?”
“切,一个男人而已,死一个又没什么,时间上多了去了!”曹梦闷闷的说道,该死的轩辕容,你怎么不快点滚蛋?还在那里吃什么吃?
全都听得一头雾水,胡夜辰真是后悔要留要来了,该死的曹梦,居然想着利用自己:“我的手好疼,快给本公子解开!”胡夜辰举起铁链,大声说道。
曹梦看都没看他,这男人像个狐狸,才不要被他骗,解开了就跑了,等吃完后就跑上楼去,满脸的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