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它是什么?”他深深望进她眼中,想找寻一丝线索,但她的双眼是如此清澄,他仔细认真的观察,到最后终于宣告放弃。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天主教徒?”见他点头,她开心不已。“那我知道它是什么了!”
“是什么?”他的双眼冷肃地微眯。
“这是不是你们天主教徒的圣物啊?”
听闻此话,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咳咳……你说它是天主教徒的圣物?”这东西真的与她无关吗?
她猛点头。“对啊!我是佛教徒,所以不知道你们天主教徒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东西,可是它看起来好神圣喔,所以我才觉得它是教会的东西;佛教也有啊,像佛珠、佛经、佛像。”
“它不是你想的那种东西。”
“可是它好漂亮,金属翅膀上还有一簇红色的火焰耶!”她摸着铝白金翅膀上的凹凸火焰。
“我以为这是你遗失的。”他不着痕迹地探问。
“我的?不是,我才没有这么漂亮的东西。”将东西还给他,她双手环在胸前孩子气地缩进椅子里。“我到这里没几天就被抢,还出车祸,西雅图到底长什么样子我都没看过,倒是先观光了医院、警察局和驻西雅图台北经济文化办事处。”
“你可以出去逛逛。”
“怎么逛?没钱没护照,身上还有伤。”她撇过头。
“这样吧,等我事情处理完毕,就带你出去逛。”
“真的?”
他点点头。
或许他的怀疑是多余的,如果东西是她偷的,那么她就太会伪装了,那双眼睛无疑的太会说谎。
“你的意思是,你的工作是总裁特助?”
“什么总裁特助,只是间小工厂的董事长助理而已,那间工厂资本额还不到一亿,小得可怜,连薪水都给得很抠。”水宓桃对准手中热腾腾的热狗大大咬下,满足地在嘴里咀嚼。
佘仲君还是不愿意吃外头的食物,所以他只点了杯咖啡,而他也的确需要咖啡来提提神,因为这几天都在忙祖传戒指被偷的事,睡眠时间不仅减少,就连原本该举行的拍卖会也被迫往后延。
喝口咖啡,他面向身后的湖泊。“你的工作很重吗?”
岸边有成群等着靠岸的船只,码头上还有不少游客正往码头的卖点水匣门走去,他调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优雅得犹如贵公子,就连路过的金发美女都不免回眸,冲着他抛媚眼。
“一艘、两艘、三艘、四艘……”水宓桃趴在栏杆上,手撑着下颚无聊地开始数船只,到最后终于受不了了。“你带我出来,就只想到这个地方吗?我不想待在这里发一整天的呆。”
真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
这时,一名小孩拿着拍立得相机向他们黏了过来。“先生、小姐照张相吧。”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好吧。”佘仲君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纸钞给小孩,手很自然地搂在水宓桃纤细的腰上。
这样的亲昵举动令水宓桃僵挺背脊靠在他身侧,不敢有大动作,相较之下佘仲君则显得自然且愉悦。
小孩很快照好相,将相片拿给他们,离去之前不忘赞叹地抛下一语:
“先生小姐好配喔。”
闻言,水宓桃脸上漾起不自在的红潮,而佘仲君却扬起嘴角。
“我带你去个地方。”
将手中的咖啡杯扔进垃圾筒里,他拉住她的手往岸边的楼梯走去。下了楼梯走到平台上,平台边停满大大小小的船只,不过几乎清一色是游艇。
“你会晕船吗?”
被拖着走,水宓桃好几次踉跄了下,到最好只好两手握住他的手在后头跑。
“不会。”她已经喘得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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