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
佘仲君站在甲板上睨着船板下的机械皱眉。
他长期花大钱请人照顾这艘游艇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竟然没有汽油!
没有汽油怎么打道回府?
“怎么样?还是不行吗?”水宓桃蹙眉问。
“看来得请船公司派拖船来拖了。”他进入船舱以卫星电话打了通电话通知岸上的船公司派拖船来。将电话挂上,他显得烦躁,手自然地伸进口袋里,却摸到一个尖锐冰凉的物体,在它旁边的则是一张纸;伸出手来,两样东西都躺在他掌心上。
冰凉的物体是那个窃贼留下的标帜,他始终研究不出这标帜到底是哪个组织的;而一旁以麻制成的特殊纸张上则写着一堆乱码,经过FBI以电脑分析出来的意思是——
镜后的双眼渐渐深沉。
“你联络船公司了吗?”水宓桃站在船舱门口。“怎么了?”
“没事。”他不着痕迹地将东西收进口袋里。
此时卫星电话有了回应,他接起。“喂。”
“佘先生,很抱歉,公司里的四艘拖船有两艘在维修厂里,另两艘出海还未回港,今天恐怕无法出海了,您得等到明天。”
“明天?”
“是的,很抱歉。而且天已经黑了,恐怕会视线不良,也不适宜拖船出海。”
佘仲君烦躁地爬梳柔亮的发丝。难不成要他在大海中央过夜?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佘先生,恐怕是如此了。明天天一亮公司一定立即派出拖船,今晚可能得请您委屈点在游艇上过夜了。”
他闭上眼深吸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太烦了,使得他的脖子都有些僵硬酸痛。他揉揉后颈思索。
“佘先生?”
“好吧,请你们明天天一亮就派拖船出海,我会抛下锚固定游艇位置。对了,天气预报今晚海上天气如何?”
“今晚海浪平静,天气晴朗。”
“谢谢。”他挂上电话,转身对水宓桃摆摆两手。“今晚我们要在船上度过了。”
水宓桃闻言抓住门框。“在船上过夜?”她脸上显现出恐慌,他看见了。
“别担心,我常在船上过夜。”才怪!
佘仲君为了安抚水宓桃与自己,于是装作轻松地走到厨房去打开冰箱。
“嗯……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他将注意力移往一旁的柜子,忽然发现柜子里竟奇迹似地有包义大利短管面与一罐义大利肉酱。“今晚可以吃义大利面了。”
水宓桃坐在吧台边,支着下巴蹙眉。“你真的在船上过夜过吗?”
正在将面倒进大碗盆里的佘仲君停下动作,露出了苦笑。“从来没有。”
“不费吧!”
“哈哈哈……”
水宓桃惊吓过度,连英语都说不标准了,害得佘仲君笑个不停。
“喂,你很过分耶!”她生气地推打他。“居然笑那么大声!”
他清清喉咙忍住笑。“对不起。”
“哼!”
她真的很可爱,与她在一起,时间过得好快也好轻松。
“我们来煮义大利面吧。”
他将碗盆拿到流理台边,居然在里头注水,水宓桃看了不禁愕然,连忙抢过碗盆。“你在做什么?”
“煮义大利面啊。”
听到他的回答,她仰头翻了个白眼。“我的天呐!煮义大利面怎么会是在里头加冷水?”可能水还没滚面就烂掉了。
他双手环胸,靠着身后的柜子潇洒地看着她。“否则你告诉我要怎么煮?”
望着眼前香喷喷的义大利面,佘仲君才陡然感觉到饥肠辘辘,盯着盘里好吃的义大利面猛吞口水。
水宓桃拿着汤匙一匙一匙地舀起短管面吃,而且还故意吃得不亦乐乎。
“你不吃是你吃亏,我快吃完罗,而且肚子还有空位可以装。”她特意对他挑衅,眼睛还不时盯着他眼前那盘未动过的面不放。
他的洁癖有如此严重吗?水宓桃吃着面,不着痕迹地睨着眼前心中正天人交战的佘仲君。或者该说,他的防御心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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