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佘先生,我们就先离开了,互相保持联系。”
在保险公司人员离开后,佘仲君陷入沉思中,努力想着那两张纸笺上的字句,想着他究竟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红羽费如此大的精神去偷的。
“真是笑死人了,亏他还是一家公司的负责人,没想到居然那么笨、那么蠢,被你耍得团团转。”男人一身白色衣裤,一头挑染成白色的发丝在风中扬了扬,手中刚出生不久的狗儿不停地挣扎,对眼前紧抓它两脚的男人产生恐惧感,身子抖了抖竟然尿了他一手,男人低声咒骂,甩甩被尿湿的手。
看着男人闻闻手后露出嫌恶的表情,手仍旧不肯放开那可怜无助的小狗。
“白羽,放了它。”女子面无表情地坐在红砖墙上,手Сhā在裤袋里。
“放了它?”白羽眉一挑。“别傻了,它是我的实验对象。”他再度攫稳小狗的两足,双眼直盯着它的;奈何小狗不听话,拼命挣扎、摆头,就是不肯正视他,令他火大地咒骂,拼了命要让它正眼瞧他一瞧。
“白羽,它只是刚出生的小狗,你别那么残忍。”
白羽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残忍?红羽,没想到能从你嘴里听见这两个字。”
依旧是一身火红紧身衣裤,变的是一头红发为了任务需要而洗回最初的釉黑。红羽侧头迎风,长发让风吹拢在脑后,姣好无瑕的脸蛋有那么一丝烦躁,轻抿红唇,幽幽地问:“宗主有什么命令?”
因为抓住小狗前脚时,小狗会不听话的挣扎,所以白羽放弃了,改以更加残忍的方式——用双手箍住它的颈子,如此一来小狗只能以四肢挣扎,头却被固定住。
“宗主说你的动作太慢了,要你从李大匠下手。”
他开始实行研究,专注地盯着它无助恐慌的眸子,一秒、二秒、三秒……他将小狗放妥在地上,小狗就像死了一样,横躺着不动。
“十五秒整。”这样的速度有点慢,不过他还能再改进。
“白羽,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白羽站起身,咻的一声滑到红羽面前,冲着她冷笑。
“原来你与那又蠢又笨的男人相处久了,就会变成这样,无趣。”
“我不认为像你这样抓住一只刚出生的小狗玩就是有趣。”
和他摃上了?白羽挑眉冷哼一声,由口袋里掏出一张数位相机用的影像卡扔给她。
“里头有那批古董的资料,古董在一个叫李大匠的人手上,下个礼拜他们会在艺域总部进行网路拍卖,里头还有拍卖方式,已经先用电脑模拟过了。”白羽不屑地扬起嘴角。“你不会失手吧?”
拉开衣领将影像卡塞进胸罩内,红羽跳下墙,头也不回的离开。
“唔……”地上的小狗陡然翻过短小的身子,有些迷糊地站起,跌了又起。
“一分钟。”白羽努努唇,有些不满意。才催眠它一分钟,他以为会更久的,看来他得再多利用这种小动物来试验了。
单手将小狗抓在掌里,正视它的眼,小狗惊愕地连忙挣扎,似乎对他刚刚做的行为感到害怕。
“怕什么,我不嗜吃香肉。”他蓦然想起一个更有趣的游戏,嘴角的笑花漾得更灿烂,以指腹拨弄着狗耳上特殊的黄白花色。“你有新主人了。”
看着白羽的笑,小狗的身子不停颤抖,哀叫数声表达恐惧。
白羽将狗夹在腋下,踩着脚下的直排轮快速滑离,往他恶作剧的目标前进。
他不应该生气,他也没有理由生气!
佘仲君第十九次从沙发上站起身,踱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逐渐西沉的日头,刀刻般精致的脸庞出现阴影,脚下不停打着拍子显示他的不耐。
她究竟到哪里去了?连一句话都没有交代!
佘仲君摇摇头,脸上出现困惑的表情。她该交代什么?他又不是她的谁,她有足够的权利一句话都不交代的离开。
佘仲君的脸陡然变色。难道她就不该交代吗?她现在是住在他的势力范围下,他就得负责她的安全;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教他怎么向她的家人交代!
在佘仲君脑海里正有天使与魔鬼站在秤的两端交战。
烦躁地以双臂环胸,一滴雨珠适巧落在他面前的玻璃上,像是在挑衅他的情绪。只见他颚侧清楚地浮现咬紧牙关的痕迹。
突然,玻璃下方发出凄厉的刮划声,他低头一看,一只湿淋淋的小狗正坐在玻璃前,睁着那双无辜又哀怨的眸子,爪还不停地抓着玻璃;一阵风适巧吹来,它小小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下,开始颤抖。
这里什么时候有野狗出没?
佘仲君打开玻璃窗,才刚蹲下身子,小狗便忍不住往他身上冲,抓着他的手要抱;只见他脸上青筋狂冒,僵手僵脚地捞起它,找了条毯子包裹。
“潘伯。”
“少爷。”潘伯走路的速度真不是普通的快,佘仲君才刚喊出口,他已恭敬地站在他身侧等候吩咐。
佘仲君显然是被潘伯吓到了,瞬间愕然,这才体会到何以水宓桃与他的乾妈都会被吓到。
他苦笑。“潘伯,以后不要突然出现。”
潘伯面无表情地微微躬身。“少爷,对不起。”
“你去温一碗牛奶来给它喝。”佘仲君向他指指怀中毯子里的小狗。
潘伯有些讶异却没有多问,立即消失不见,没多久便端来一碗热过的温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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