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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那天之后,他们没再见面,言季秋得不到一丝一毫关于她的消息,打了多次电话也没人接听,托歆歆去学校带个口讯,也说找不到她的人。

他心急如焚,坐立难安,整整半个月食不知味。

她在躲他吗?她是因为不想见他,才会连课都不上了?

每次只要想到这里,他就自责、愧疚得无法成眠。

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找他,他头一回如此迫切地想见她,才发现竟是那么困难。

直到半个月后的夜里——

电话铃声惊醒了浅眠的他,他微倦地撑起眼皮,摸索着接起电话。“喂?”

望向墙上的钟,已经凌晨两点了,谁那么没道德?

“季秋——”轻浅的叫唤划过耳膜,吓跑了他仅存的瞌睡虫。

“小舞?!”他惊喊,连忙坐起身。“你在哪里?”

“我刚由新竹回来,看到手机有好多通你的留言……”她沉默了一阵,低嚅:“季秋,你可不可以过来?”

言季秋什么也没问,甚至没第二句话。“好,我马上过去,你等我。”

半个小时后,他匆匆赶到她的住处。

她瘦了。这是第一个闯进他脑中的意识,这段时间,她过得不好吗?

“季秋——”她一见面,就迎头扑进他怀中,他只能错愕不已地接住投奔而来的温香。

怎么回事?她不是在躲避他吗?还是,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对不起,我知道时间很晚了,但是我惟一想到的人只有你,所以——”

“那不重要。”他关切地问道:“这阵子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

“我——”她抿紧­唇­,还没开口,眸底就先浮起一层水雾。

她看起来像是预备放声大哭。言季秋吓到了,连忙道:“你不想说就算了——”

她停住,仰首瞪住他。“我又没说我不想说。”

“好好好!那你说,我专心听,可以吗?”只要她不哭,万事好商量。

“我外婆去世了,我回去奔丧。”

“啊?”他不知该怎么回应,愣愣地看着她。

“我有告诉过你吗?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那时他们争的,不是孩子的监护权,而是为财产的事大打出手,是外婆看我可怜,把我接去和她住。她很疼、很疼我哦,所以我最爱的人,不是那对没心肝的混蛋父母,而是养育我的外婆。”

没想到她还有这段童年,平日看她爽朗乐观,还以为她自幼便是生长于温馨的家庭中。言季秋怜惜地搂了搂她。“所以外婆离开你了,让你很伤心?”

“嗯。她临终前对我说,我从小就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孩子——”停了下,她问他:“我是吗?”

“我不知道,小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或许是太难过了,她的说话逻辑不是很分明,有点无厘头。

“哦!”她点头,垂眸扯着他的衬衫。

等不到下文,他主动追问:“然后呢?”

“然后什么?”她茫然地反问。

“你外婆说你是很没安全感的孩子,然后呢?”

“噢。她说我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孩子,所以她走了以后,我就没人可以爱了,那我的心会空空的,很寂寞、很寂寞,所以她要我用心再找个人来爱,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心灵没有寄托。”

“感觉得出来,你外婆很关心你,所以才会要你找个人,带你走出失去亲人的悲伤。”

“嗯。”所以回到家后,对着冷冷清清的四面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尤其在看见手机中满满的留言全是他,那自然流露的焦虑之情,暖了她的心,她突然间好渴望见到他,也不管夜深人静,就任­性­地拨了电话给他。

靠在这道温暖的胸怀中,鼻翼之间回绕着属于他的清雅气息,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夜的醉心缱绻。

“我可不可以吻你?”她拾眸,低低浅浅地问。

“呃?”狠狠愣住!

等到他回过神来,柔软芬芳已袭上他­唇­际,柔媚的女­性­馨香染上­唇­齿之间,甜美得不可思议。

与她之间的­唇­舌纠缠,美好得教他心荡神驰,想思考已力不从心,他失魂迷醉地遵循本能深拥住她,热烈地与之痴缠。

于是,他的身躯叠上了她;于是,衣物再度一件件的远离他们身上;于是,他的火热埋入了温香娇躯:于是,激越的情yu律动下,他们销魂忘我,喘息着攀上极致,共享了一回最美妙的鱼水之欢。

***——***——***

当隔日朝阳升起,言季秋再度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她床上时,那已经不是一拳揍昏自己能了事的了,他懊恼得简直想一刀捅死自己!

他怎么又……噢,老天!

不同的是,这回他没喝醉,而她也没有,她的失态还可以解释为失去亲人,感情防线脆弱,所以向他寻求慰藉。那神智无比清楚的他呢?又该拿什么为自己脱罪?

怪她太诱人,怪她让他无力抗拒,怪她——配合度太高吗?

在那之后,一切并没有改变,她还是会三天两头的来找他,心里有事第一个吐露的对象也是他,开心悲伤的时候,他永远是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一个,一夜春宵似乎没有在他们之间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她态度自在得活像他们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了一晚!

而他之前食不下咽、寝不安枕的愧悔与担忧在如今看来,只觉得多余到让他感到很白痴!

最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欢找他喝酒,也许是坚强过头,没记取教训,不晓得要怕,但他可是怕死了,连烧酒­鸡­都不敢吃!

再然后,他发现她酒量原来也不怎么样,喝没几杯就醉,醉了就开始对他大唱情歌,从国台语、老歌、流行歌一路唱到儿歌,唱累了就撒娇地靠向他,他就很自然地接住她,抱着抱着又很顺手地脱光了衣服回床上去滚,隔天再很无力地发现自己又三度、四度、五度……N度的躺在她床上过夜。

不管有没有喝酒,结果根本都是一样!

他一直没去提那一晚的醉后乱­性­,一开始是没机会,后来是太多晚了,不知该提哪一晚,所以直到现在,他都还是不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演变至此,坦白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演哪一出戏,他们仍是朋友,只不过多了会共享­肉­体欢愉。

他很要命地发现,他们似乎慢慢在步上二哥和歆歆的后尘,挂着羊头在卖狗­肉­,打着朋友名义,背地里暗渡陈仓。

难道真让立冬给说准了,男女之间根本没有纯友谊?!

不愿再让这件事困扰下去,迫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求教于他们家那颗老鼠屎。

“立冬,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你会去吻一个女人?”

“有­性­需求的时候。”埋头K着Play boy的言立冬连想都没想。

他懊恼地抓抓头发。“我是说,扣除掉你没人­性­的兽欲!”

言立冬随便瞥他一眼。“我只有没人­性­的兽欲。”

他简直没辙了。“好,我投降!反正你和任何女人都能交配。我说的是一个人格比你还高尚,从不对女人乱摸乱抱,也不让女人乱摸乱抱的人,有什么理由,会一让他……嗯,失控?”

“失控到什么程度?”

“就……那个嘛!你知道的。”他好难为情,耳根红成一片。

“哪个?”言立冬闲闲挑眉。

“那个就是……”他词穷地瞪人。“你不要装傻!”

“哇!Zuo爱就Zuo爱,有什么好不敢讲的?我没想到你这么纯情耶!”都敢做了,居然不敢说!

“够了你,言立冬!”要不是修养太好,他早扁人了。“到底怎样?”

言家老鼠屎耸耸肩。“应该是思春了吧!像猫啊狗的,不是都有发春期吗?大致上就是如此了。”

禽兽就是禽兽,讲这是人话吗?

言季秋受辱似的辩驳:“才没有!他对别人就不会。”

“那只能说他­性­能力有待加强。”

“你——”言季秋用力吸了好几口气。

好,算他很!

言季秋抹了抹脸,挫败地转身离去。

“笨蛋言季秋,你该不会不晓得你已经爱上小舞了吧?”冷不防地,言立冬懒懒地抛来这一句。

言季秋煞住步伐,震惊地回过身。“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以你贞洁烈男的­性­格,要你和不爱的女人发生­性­行为,除非是被弓虽暴。”

他困窘地脸红了。“我、我又没说那个人是我。”

“得了吧!不要告诉我你昨天一整晚没回来,是在小舞那里盖着棉被聊军国政事到天亮!”

想起一夜的云雨狂欢,他无地自容,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那,又何以见得一定是小舞?”立冬真有那么神吗?凡事都被他料准了。

“除了小舞,还有谁会那么没眼光,迷恋你这个温吞得气死人的书呆子?”

话是很不中听,但——

“小舞……迷恋我?”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没人通知他?

“废话,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她看你的眼神有多痴迷,你没发现吗?不然她三天两头的来找你是找假的啊?”

“可是,她没说啊!”口吻好无辜。

“她整个人都已经送给你了,你还要她说什么?”再和这个情感迟钝的家伙说下去,言立冬铁定会血管爆裂身亡。

“那……我知道了。”他摸摸鼻子,自己回房面壁思过。

言立冬忍不住摇头。

拿苏妍舞这么个美丽热情的女孩来配这书呆子,还真是一朵鲜花Сhā在……花瓶上。

***——***——***

真像立冬说的那样,小舞喜欢他?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常在思考他们之间幽微的关系,几时起,单纯的友谊变了调,掺上几许恼人情愫?

他一直都知道他是喜欢小舞的,喜欢她的直率真诚,喜欢她的阳光朝气,喜欢她毫不矫饰的真­性­情,一直到后来,那样的惦念关怀转深转浓,他开始会挂心外头的她有没有吃饱穿暖,忧心她直来直往的个­性­会不会得罪太多人,她开心时他陪她欢笑,她难过时他为她揪心,她的每一分情绪转折,都直接深刻地牵动他的心——

这,就是爱了吧!

所以当她投入他怀中时,他无法抗拒;吻着她时,他觉得心都融了;与她销魂缠绵时,他忘了—切,只记得有她。

她,应该也是有些喜欢他的吧?否则,她不会任何事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她对他太依赖,不论是在­精­神或­肉­体上,那样的依赖,早已超出朋友范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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