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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贝儿越来越孤单寂寞,卡迪在外面的时间日渐增加,不是有公事应酬,就是和伊丽莎白约会,最近,他更常常因公事出国,今天去美国,明天去意大利。

彩云自从和奇利“旧情复炽”,她整天在外,英杰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和他们聊聊都不可以。

相反,张芬妮在家的时间增加,她在等怀孕,她喜欢说刻薄话,经常令贝儿十分难堪。

这天,贝儿再也忍不住,换了衣服出市区,坐在车上才想:“去哪儿?”

突然她想起石茱莉,毕竟是从小认识的好邻居,她应该去看看她。

石茱莉搬了家,幸而住在她隔壁的太太把石茱莉的地址告诉她,贝儿好不容易才找到茱莉。

一间小小的洋房。“贝儿,看你一身打扮,简直像个贵­妇­。”茱莉看见贝儿很高兴:“听说你结了婚,嫁入豪门,生活过得很好。”

“我嫁到高家,完全是因为我爱我的丈夫。那种豪门富户,不是我们这种穷丫头享福的地方,其中苦况,实不足为外人道。”贝儿摇一下头:“你怎样?脸­色­很好,几个孩子?”

她指了指大肚皮:“连肚子里的,一共三个,这是最后一个了。”

“你的先生呢?”

茱莉给贝儿倒了一杯茶,她把两个女儿关在房间里,“他三年前已经离开警界,和朋友合资开了一间工厂,可能是上天保佑,只不过三年时间,一间厂变了两间厂,于是,他和朋友每人打理一间,他算是正正式式的老板。”

“怪不得搬了新房子,这儿环境,地方比以前那间好多了!”

“是分期付款买的。”茱莉突然笑了起来:“浩泉一直希望能见你一面,看样子,他能如愿以偿了。”

贝儿吓了一跳:“浩泉怎样了?”

“还记得我妈妈有个大哥在英国?”

“记得,大舅父。他本来到英国一间餐室打工,老板的女儿看上他,后来他就做了那间餐店的老板。”

“对!一晃眼就是十多年,我舅舅六十岁,还没有孩子,因此,他一直希望浩泉能够过继给他。况且餐馆生意好,也实在需要人帮忙,他求了浩泉几年,浩泉终于答应去英国。”

“手续办了没有?”

“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前天总算批出了,浩泉才会提起你!”

“浩泉呢?我真要恭喜他!”

“自从妈过世,他和我们住在一起。刚巧一个旧同事约了他出去。不过,他一定回来吃饭。”

“浩泉什么时候走?”

“贝儿,虽然说,有钱哪儿都有东西买,但是,我做姐姐的,也应该为他买些衣物,我又不是环境过不去,难道由他一条牛仔裤走天涯?我的意思,是想买一件最好的丝棉袍给他,买条金链做个纪念。还有,他自己买的皮箱太寒酸,不能用,我想送两个新式旅行箱给他。”

“我也应该送一份礼物给浩泉,二十多年的朋友。”

“贝儿,你要是能帮我一个忙就最好了,你看我,肚子那么大,出入不方便,他姐夫是个男人,粗心大意,你哪一天有空,陪浩泉买东西。”

“反正我有空,浩泉哪天有空,约个地点见见面。”贝儿看了看表:“我要回家!”

“不行!”茱莉拉住她:“一定要吃过晚饭。浩泉七点多就回来!”

“大家庭规矩多,我不回去吃饭,又会有人针对我。”贝儿拿出一张纸,写下几个字:“这是我房间的电话号码,十二点钟我一定回房间,叫浩泉和我联络。路途远,我真的要走了……”

“喂!小迪,你老婆刚刚和石浩泉通热线电话,互诉心曲。”卡达一接到情报,马上告诉卡迪。

“不是卢占美余情未了?”

“卢占美是旧情人,石浩泉是青梅竹马的小爱侣。”卡达耸肩而笑:“我的话你千万不要相信,你今晚十二点十分左右,出奇不意往四嫂房间看看!”

“哼!怪不得连跟我亲嘴都不肯,”卡迪用力拍台:“原来在外面有两个情人,幸好,她还不至于给我戴绿帽,可恶,真可恶!”

“别太相信你三哥的话,也许我有意中伤,哈……”

卡迪算准时间,开了房门,走进去,果然看见贝儿躺在床上讲电话。

贝儿看见卡迪,大出意外,一愕,马上把电话放下:“卡迪……有事吗?”

“我的银丝衬衣不见了,阿宝是不是放进你这儿。”

“我也不大清楚,让我去找找!”

“找找?太烦了,不要。”卡迪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他很气,又嫉妒,跑到酒吧喝酒。

酒吧间,卡达已在那儿。

“怎样?三哥有没有搬弄是非?”

“她变了,全变了,可恨。”卡迪拿过卡达手中的酒杯,咕噜地喝。

“想不想知道进一步的情形?”

“怎样?”卡迪烦恼透顶,整瓶酒拿着喝。满眼红筋。

“星期日你去新加坡开旅游业会议。你告诉贝儿早上去,其实搭夜机。”

“我才懒得跟她说。”

“你一定要说,说了才有好戏看。”

“我不明白,好烦……”

“你听我说……”

“浩泉吗?我是贝儿。对不起,明天我不能请你吃午餐,买东西。改在星期日十二点好不好……我先生去新加坡,我送完飞机立刻赶来……”

贝儿已几年没有见过浩泉,看见他,既感慨,又高兴,浩泉久久握着她的手不放,她也不自觉。

“贝儿,你长大了,更漂亮。可是,却瘦了一点,你先生待你好吗?”

“很好!”贝儿忍不住流下眼泪:“他对我很好。”

“我们一面吃午餐,一面谈谈,好吗?”

“好,吃完午餐,我还要陪你买许多东西。”贝儿抹去眼泪,笑了笑:“茱莉列了一张清单,一天恐怕买不完。”

“先买一些轻便的,省得负累。”

“那,先买金链……”

午餐后,他们先到珠宝店,然后再到钟表行,贝儿送他一个手表,第三站是百货公司,从百货公司出来,已经是吃下午茶的时间,于是他们又去吃下午茶。

贝儿怎样也想不到,卡达和卡迪一直在跟踪她。

“走吧!他们的节目还多呢!”

“我想不到她会对我不忠!”卡迪眼中冒着炉火。

“你一直以为我中伤她,其实,无论她跟我,或者跟你,她的心始终向着卢占美和石浩泉。”

“那她何必跟我结婚?”

“你有钱!”

“贝儿不是一个贪钱的人。”

“走吧!吃了晚餐你还要上飞机。”

“幸而她没本领偷­情­,否则,我一定要跟她离婚。”

“她的心背叛你还不够?”

“唉!没办法,”卡迪长长叹了一口气:“谁叫我爱她,她不会太过分,也就算了。不过,我对她已经有芥蒂,不再是标准模范夫妻。那小子,我恨不得杀了他。三哥,我们走,省得看了心痛。”

卡达由心坎里透出来一阵得意的­阴­笑,他拍了拍卡迪的肩膀:“小迪,有仇不报非君子,你也可以在外面找女人。伊丽莎白对你痴心一片,你也不应该辜负她。”

“三哥,我好烦。”卡迪闷闷不乐:“我们去吃饭吧!”

卡迪由新加坡开会回来,没有跟贝儿说过半句话。

贝儿有点奇怪,但是,她怎样也想不到,卡迪已经知道她和浩泉会面。

不久,卡迪因公又去了一次加拿大,回来没几天,他又去欧洲一带拍广告片,他趁机会在欧洲逗留了一个月。

最后一天,他在罗马遇见周医生。

卡迪请她吃晚饭。

“……你整天东奔西跑,怪不得一直没有你们的喜讯。”

“就算我留在香港,我和贝儿是分房的,哪会有什么喜讯?”

周医生一愕,怀疑自己的耳朵:“你们现在仍分房?”

“贝儿不能生育,周医生吩咐的。”

“贝儿全好了,我不明白……”

卡迪禁不住一阵兴奋,但是想起石浩泉,他冷了半截:“这个也许贝儿自己不知道,她从未向我提过。”

“没道理,是我当面告诉贝儿的,让我想想,差不多是四个月前的事了。”

“什么?四个月前。”卡迪也很意外:“她竟然不告诉我,我们仍然分房,为什么?”

“你们小俩口,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吧?又或者,贝儿不好意思告诉你,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正式通知你的。”周医生在怪责自己:“你们夫妻恩爱,千万不要为了一些小事影响感情。”

卡迪很勉强地笑了笑。

本来他准备第二天乘飞机回家,结果他在罗马接了一宗生意,转飞美洲。

秋天将尽,遍地黄花,贝儿常常独个儿坐在江桥上,望着水中的影子流泪。

刚才,卡达告诉她,伊丽莎白自己乘飞机前往美洲,和卡迪会合。

她决定等卡迪回来,和他详谈一次,如果卡迪真的和伊丽莎白旧情复炽,那,无论伊丽莎白是否已怀上卡迪的孩子,她都愿意自动退出。

她不怪人,只怨自己命不好。

她离开澄庄后,会用这几年在高家储蓄的零用钱。开一间小小的幼稚园。

她不会再结婚,把人家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和那些天真无邪的小孩,度过一生。

可是,卡迪由美州回来,没有回家,卡达很技巧地告诉她,卡迪和伊丽莎白难舍难分,今晚不回来了。

“没关系!”贝儿对自己说:“还有明天,明天自己主动找卡迪谈判。”

不错,卡迪真的在伊丽莎白那儿。

卡迪喝了一杯酒,伊丽莎白把他拉进房间。

“别烦我,我要喝酒。”

“到我房间喝!”伊丽莎白拿起整瓶酒,她把卡迪推在床上。

卡迪抢过酒瓶,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伊丽莎白一手抢过酒瓶,整个人伏在卡迪的身上,紧抱住他吻个不停。

卡迪厌烦地推开她:“别把我的晚餐都挤出来。”

“卡迪!”伊丽莎白死缠不放:“我爱你,今晚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卡迪。”

“别胡闹,唔,喝酒,伊丽莎白,­干­杯!”卡迪也拿过酒瓶,继续喝酒。

“卡迪,你吻我!”

卡迪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不是这儿,”伊丽莎白指着嘴­唇­:“是这儿!”

“你要求真多,又不是我的老婆!”

“老婆?”伊丽莎白又妒又恨,她愤然推开卡迪:“你有老婆吗?你老婆和你分居,她在外面有小白脸,你这个丈夫是有名无实的。”

“哪儿听来的鬼话?你不要侮辱她!”卡迪打着酒噎。

“除了你,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伊丽莎白恨他无情,故意刺激他:“自己想想,她不单只不让你吻她,连话也不跟你说,她讨厌你,因为你已经没有魅力,哈……哈……你老婆不要你,如果你现在我面前摆架子,那你去做和尚吧!”

“混帐!”卡迪的自尊心果然大大受损:“谁说她不要我?她跪着求我跟她好,她没有我才活不下去。”卡迪说着,碰碰撞撞的下了床,走出睡房。

“卡迪!”伊丽莎白疯狂地追出去!“你去哪儿?”

“回家和老婆Zuo爱,哈哈……”

“不要走,卡迪,我愿意伺候你,我求你,只要你留下来,我什么都愿意!”

“你不行!”卡迪打着踉跄,迷糊的:“你不是我老婆。”

卡迪急按门铃,贝儿从睡梦中惊醒,她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马上爬下床,睡眼惺忪地去开门。门一开,卡迪冲进去。

“你好?……”贝儿惊诧又意外。卡迪又一手抱起她,把她扔向床上,贝儿惊魂甫定,看见卡迪在脱衣服,她慌忙爬起来,卡迪又一掌把她推回床上。

贝儿在圆床上膛目结舌,就在这时候,卡迪整个人扑倒在她的身上。

他又吻又捏,贝儿左闪右避:“不要,不要,你抓痛了我!”

卡迪抓住她的睡衣,用力一扯,嘶,睡衣前面少了一幅。

贝儿拼命用两只手护住身体:“你疯了?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我是你丈夫,我偏要!你这贱人……”卡迪用力拉开她的手,粗暴地把她身上的睡衣撕个稀烂。

他压住她:“不要,求你……不……要……”贝儿哭叫的声音由强转弱,如暴雨打在梨花上。

可怜的贝儿!

卡迪从未睡得那么甜,过去酒醒总有点头痛,今天却是身心舒泰。

他打了一个呵欠,睁开眼,这房间有点陌生,哪儿?

他看看四周,这不是贝儿的房间?他怎会在这儿的,奇怪?

他转过身,看见贝儿躺在他的身边,薄被盖着她赤­祼­的身体。

她的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眼角泪痕未­干­。

卡迪再看看自己,想一想,他想不起怎样进来,但是,他依稀记得发生过什么事。

他移过身体,温柔地说:“早安,达令!”他正想低头吻她,贝儿推开他的脸,沙哑而震颤地叫道:“走,滚出去!”

“贝儿,你……,你……”昨晚才恩恩嗳嗳,怎么今天就变得不认人。

贝儿用尽所有气力,喝道:“你这禽兽,马上给我滚!”

卡迪自尊心受损,他翻开被下床:“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

他拿衣服的时候,看见地上贝儿睡衣的碎片,他感到奇怪,但是怎样也想不到,昨晚自己闹酒疯用强Jian的方式,残害了贝儿的身心。

他自己也不明白原因,整天­精­神恍惚,无心工作,一下了班便马上回家。

看不见贝儿,他拉着阿宝问:“四少­奶­呢?”

“四少­奶­一直躺在床上,早餐没有吃,午餐没有吃,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为什么不立刻请医生?她是不是着凉,感冒,今天早上她脸­色­很苍白。”

“我早就要请医生,四少­奶­说她没有病,躺一天就好。”阿宝喃喃的:“四少­奶­昨晚不知道怎样睡觉的,一件新睡衣全破了,一只高跟拖鞋竟然会在床头壁柜上。”

卡迪面一红,这些事,八、九与他有关:“阿宝,你去问四少­奶­晚餐喜欢吃什么,也许她喜欢吃中餐。”

“四少爷在家里吃饭吗?”

“今晚我不会出去,我要个海鲜汤,煎龙鱼,虾沙律。”

“四少爷今天胃口特别好!”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卡迪吃过晚饭,看见阿宝捧着托盘由楼上下来。

他连忙走过去问:“四少­奶­又不吃东西?”

“一整天不单只没有吃过东西,连水也没有喝,她好像受了惊骇,又好像受了委屈,唉,总之就是哭。”

“我去看看她。”

“四少爷,你一定要劝四少­奶­吃东西。”阿宝望住卡迪走上楼梯,她为贝儿担忧。因为贝儿的表现实在不寻常。

卡迪按铃,门开了,卡迪进去,贝儿看见他,死命拉住被,双手在发抖:“出去,你出去!”

“你哪儿不舒服?”卡迪按一下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贝儿拍开他的手:“别碰我,走!我不要再见你!”

“你为什么这样恨我?”卡迪坐在床的另一边:“说明白,我不会来­骚­扰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你别在我面前演戏,我恨你。”贝儿一咬­唇­,突然说:“我要和你离婚!”

卡迪的脸­色­由红转白:“我们高家向来不离婚的。朱贝儿,我劝你万事要适可而止,我对你已经够忍耐了!”

“我对你也忍够了!你在外面怎样胡搞我可以忍受,但是你不能不把我当人。”贝儿身心受创,回忆昨晚的事,她禁不住又流下泪来。

“我是不会离婚的,澄庄不是你可以进来玩玩,腻了就走的地方,不过,你在外面也不要太过分了,否则,我会把你们全杀了!”

“我们?你在胡说什么?”

“自己做事自己知!”这一次,用不着贝儿赶他,他自己已经走了出去。

贝儿想了一晚,始终不明白卡迪的话。不过从卡迪昨晚的态度失常(卡迪一向对贝儿温柔体贴、爱护有加,但是,昨晚他好像疯了)她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

从那天开始,贝儿没有出房门半步,连高正安夫­妇­去瑞士旅行,她也没有送机。卡迪也没有进她的睡房,两个人,实际上已经分开了。

卡迪很久没有去找伊丽莎白,这天,伊丽莎白的电话又来,他因为寂寞,所以终于答应去看伊丽莎白。

“嘿!两夫­妇­恩恩嗳嗳,就不理我了。”伊丽莎白努起了嘴。

“恩恩嗳嗳?”

“那天晚上,你不是嚷着要回家和太太Zuo爱吗?过了一年多的孤家寡人生活,现在开心啦!”

“那天的事到底是怎样的,伊丽莎白,请你告诉我。”

伊丽莎白说了一个大概。

“那天我是不是喝醉了?”

“喝醉了怎能开车?不过酒倒是喝了不少,而且样子很凶,想吃人似的,吓死人。”

“难道我真的­干­了过分的事?”卡迪靠在椅背上想:第二天,贝儿的面­色­很苍白,头发散乱,满脸泪痕,还有地上的破睡衣,贝儿在床上躺了一天不能起来,难道,难道他真的疯了?

贝儿说他不把她当人,贝儿恨他,甚至要离婚,难道……

“卡迪,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担心那天晚上回家强Jian了太太。”卡迪越想越可怕。

“哪儿有丈夫强Jian太太?”

“话不是这样说,如果我态度太粗暴,又未得贝儿同意,或者恃醉行凶……”

“那就不稀奇,那晚你离开我家已经很凶,而且又疯疯癫癫!”

“啊,天!”卡迪打一下自己的头。

“卡迪,别烦,喝杯酒吧!”

“不!酒已经够累事了。”卡迪用力摇头:“这件事一天不解决,我也不会再喝酒。”

“我们去跳舞,疯一下。”

“我没有心情,改天吧!”

“哼!……”

卡迪正在开会,阿宝突来电话,她紧张地嚷:“四少爷,四少­奶­呕吐得很厉害,脸­色­都变了!”

“是不是感冒?马上请医生,阿宝,我要开会,不要再打电话来。”

“最近四少­奶­常常呕吐!昨天进浴室差点晕倒,她的样子,好像以前怀孕的时候,一天要呕上好几次。”

“怀孕?”卡迪出奇的喜悦:“马上请周医生。”

“医生我已经请了,但是­奶­­奶­不在,我好怕,四少爷,你回来看看四少­奶­吧!”阿宝求着。

“好吧!我交代一下,马上回来。”卡迪挂上电话,对卡达说:“三哥,改期开会好不好?我要马上回家。”

“好!改明天十点。”卡达走到卡迪身边:“我陪你回去!”“谢谢你,三哥。”

卡达一面开车一面说:“我不明白你听见四嫂怀孕会那么高兴。”

“我们一直希望有孩子。”

“你们一直分房,哪来的孩子?”

“三哥,有一天我喝醉酒。”卡迪难为情地转过脸:“我们曾经同床一次。”

“同床一次就有孩子,那么巧?你相信吗?而且她已经提出和你离婚,如果她知道怀了你的孩子她还不偷偷跑去堕胎?除非那孩子不是你的!”

“那,是谁的?”

“当然是她的旧情人,你想想,几个月前,周医生已经告诉她,可以过正常­性­生活,但是,她一直瞒住没有告诉你,而且没有停止分房。如果她不是有坏居心,何必这样做?”

“你是说,她和卢占美,石浩泉他们……不可能吧!贝儿不是这种女人。”

“你们夫妻不和,已经是很久的事,由冷战到互不理睬,可能四嫂心灵空虚,受不住石浩泉的甜言蜜语,不是人人有控制能力的。”

“该死的石浩泉!”卡迪打一下拳头:“还有那卢占美,我要找他们算账。”

“卢占美不用找了,三个月前他去了菲律宾,在那儿开分公司,相信这个孩子与他无关。”

“我应该怎样做?”

“一场好夫妻,好聚好散,你也不要为难他们,答应和她离婚吧,你没有理由替姓石的养孩子,人家会笑你傻瓜。”

“唉!三哥,我们回去公司开会。”

“快到家了!跟周医生打个招呼吧!家丑不外传,离婚事小,戴绿帽事大,你总得为高家讨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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