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且下去,暖,你留下。”
回眸凝着菱红,语气平和却隐着威仪地说:
“你可以说了。”
菱红继续浅笑,抬眸,直视我,问:
“太后可知这月余,宸昭仪是往何处而去?”
凤眸微眯,故作不知,佯做怒意,叱道:
“皇上月前已下昭,携昭仪往南苑狩猎!菱红,你可知罪!竟然疑心皇上旨意!”
“太后息怒!”她叩首,声音依然不惊,缓缓道:
“太后圣明!圣上乃顾念相府声名,方违心颁旨。”
“大胆!你区区一宫女岂可擅揣度圣意!”手击扶椅,怒责。
菱红继续叩首,依然直诉:
“太后容禀!宸昭仪乃同平阳侯私逃出宫!圣上心不忍,才出宫相寻!此乃切切实情!请太后明察!”
心下突地一松,终于,幕后策划英华殿走水的那黑手按捺不住,开始有所行动了。也好,就且顺着这只手,让我继续得除安陵宸吧。
眸底泛起深深笑意,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惊的平和,语意的怒意渐逝,瞬间换以柔声地问:
“好孩子,起来禀吧,有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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