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昭仪唤朕什么?”
“臣妾唤皇上?”我抬起臻首,对上他询探的目光,莫非是那字?“臣妾恍惚,不记得了。”
我只装作记不起,那个字,必是谁曾这般唤过他,而我,何愿做那人的影子呢?
他的胸腔内,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而过,更紧的拥着我,而殿门外,却传来萱滢的声音:
“启禀圣上,顺公公差人来报,鸯婕妤染了急恙,请圣上即刻启驾昭阳宫。”
他的眉心蹙起,却不理会萱滢,今日本就是我用心计夺了鸯婕妤的侍寝,如因此,她伤到什么,我于心岂安。
“皇上,您还是回宫吧。鸯婕妤毕竟是南越公主,矜贵之体,如若病体违和,亦是在我西周后宫所染。”我从他怀内起身,却发现身上*,娇羞不已,忙披上一旁凌乱衣物间属于我自己的纱罗掩体。
他脸上本来的愠怒,见我小女儿情态,反倒不好发作,毕竟南越也是他心中那根挥之不去的刺。
鸯婕妤的隆宠,实则将她推上不覆之地。烨亦定是明白这点,但依然如此行为,无异是在和东歧兵戎相向间,安抚南越君王的心吧。
我移转身子到床沿,方欲下榻,他却拉着我的手:
“既是脚踝伤到,还起来做甚?”随后,对着殿外道:
“伺候朕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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