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筑成,15岁那年,干净纯粹的一段记忆。但,记忆的尽处,却是更深的伤痛,如果人没有感情,那可能真的很好。
“娘娘!”顺公公的声音焦急地在耳边响起,我端着药罐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抬眸,正对上天烨冷然的眸光。
他还是一袭玄色素袍伫立在一队禁军中,略深的玄色面巾遮去他唇边或许是凛冽的弧度,那双眼眸里,则是蕴着万年寒冰般噬骨的酷绝。
将药罐放到桌上,然后屈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北溟国主一切安好?”他并不免我的礼,清泠的语声,仅对着那另一国的至尊。
“孤铭谢西周国主搭救之恩,一切均好。”冥曜依然专注于那病患,并未停下。
“如此甚好,待到救援接近尾声,疫情控制,朕与国主,亦该进入正题。”天烨的声音里似带了笑意,但,却是虚浮地空凉。
“孤未忘此次赴藏云之事,惟愿灾民亦能早日得到妥善安置。”
“朕的心意同国主相通。”他缓缓启唇,说出这句话,似无心却有意,“朕还有事,先告辞。”
“国主慢走。”冥曜语音淡淡,眸光若有所思地掠向我。
我屈着身子,手指一片冰冷。天烨依然未理我,玄色身影从我身边经过,仿同,我如空气一般地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