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没时间。"替林楠辩解道。看他不说话,又胡言乱语:"她在信里提到你。"天知道她一句话都没看完就睡着了。可尽管如此他的反应依然很微小,"哦"完便低下头喝汤,倒把肖鹿鹿自己急坏了。"你不想知道她说什么?"
"说什么?"
"说,呃,"肖鹿鹿脸一红,"喜欢你。"权当替自己说了。沙晓磊笑笑,心里说,怎么可能。然后悠悠地抑郁起来,一旁肖鹿鹿借机表白完毕,喝下最后一口汤,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回到寝室却接到林楠的电话。沙晓磊浑身的臭汗已变得黏腻,刚脱得只剩条内裤要去洗澡,电话铃便响起来,听到还有些不敢相信,一瞬间软语充斥了黑暗的耳根。即便是光着身子坐在风口半小时冻得鼻涕流到下巴也温暖。这感冒像是滋生在心头的柔软蔓草,止不住地鼻塞鼻痒,不小心眼泪也会跟着一起出来。
没几天肖鹿鹿到教室找他,被吓了一跳,"怎么弄成这样?"话音没落他又打了个喷嚏,她赶忙掏出面纸递上去。"吃药么?"她问。
沙晓磊摇摇头。
她却不听,"我去给你拿!"说着就一溜烟地跑了。沙晓磊回到教室靠窗的位子往下看,觉得她跑步的姿势特像一只迷你鹿,看着看着他就乐了,笑得自己一嘴巴鼻涕。这笑意维持到肖鹿鹿回来还没有褪去。"生病还那么开心!"她凶巴巴地教育他,顺便递上药片和保温壶,"好端端怎么感冒的?"
"半夜光着身子打电话。"他老实地回答。
"和谁?"肖鹿鹿瞪大了眼睛,看沙晓磊没回答便明白了,撅起嘴巴酸溜溜地说:"她都没有给我打。""可是她有给你写信。"轮到沙晓磊安慰她。好吧,肖鹿鹿想,你这个猪头。
之后的某天夜里她也打电话去。"嘟嘟"了许多声才有人接起来,然后暴怒地扔给沙晓磊,听到他厚重的"喂喂"声。"是我!"她兴奋地说。他却问:"你是谁?"
"我是林楠!"她揶揄道。
"别闹。"沙晓磊听出来是肖鹿鹿,揉了揉眼睛,拣了件外套披上。"有事?"
"林楠找你你也会这么问她?"
"……"
"她有再打给你吗?"肖鹿鹿带着奇怪的情绪问。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