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鹏结婚了,是李灿说的,娶的是他本科的辅导员他们学校的团委书记。
上海的颜色车水马龙,没有停驻的时刻。我常常在一个个立交桥下十字路口找不到回去的路。
"李灿李灿!"多年前,我站在三楼的栏杆处,看着抱着作业本的李灿大喊。多年前,那个运动场上矫健的少年。多年前,教室窗外晃来晃去的小男生。这一切,都是多年前。
荏苒时光,谁丢掉了自己,谁失去了谁呢?
题目:河内八月
作者:陈晨
在河内,常常有鬼佬过来问我,Japanese?
摇摇头,他们就会再问,韩国人?台湾人?香港人?
仿佛没有人会觉得我是从大陆来的。似乎鬼佬们看到那些背着旅行包,低着头在烈日下行走的少年,会自然地想到独立的日本孩子。
住的旅馆在市中心的一条深巷子里。河内的巷子,阳光布满每个角落。巷子里大多是精致瘦长的法国建筑。盛大的蔷薇花翻越过围墙。有的时候在午后,安静得只能听到树叶上水汽蒸发的声音。
旅馆是一个越南女人所开。她喜欢在阳台上种花,在早晨和傍晚会拎着水桶上楼浇花。所以,我每天早晨都在芬芳中醒来。
小旅馆总共有三层,我住的那一层楼大多数是日本人,还有几个在广州读过大学的英国人。
晚上出门的时候,看到三五成群的日本孩子嘻嘻哈哈地说着嚼舌头的日语去喝咖啡。他们看着我一个人拿着钥匙,走过来说,Together?本能地摇摇头。大概,只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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