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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回到警局后,程科长命令把王存金等三人秘密看管,分别监禁,不让互相勾通,不许与

任何外人接触。

全科人员又集中到会议室。大家情绪激昂,程科长更是意气奋发,虽然战斗了一整夜,

但胜利的喜悦,驱散了身心的疲倦。他们毫无睡意,满室春风,喜气洋洋。

程科长表扬了大家功绩后,使郑重宣布守秘纪律。他说:“此案轰动全市,历时三个月,

所有案件都牵涉到中央要人和外国使节,影响极大,目前,全市发生十五起窃案,是否都是

他一人­干­的?还不能确定,所以要求大家在未弄清此案之前,绝对要保守秘密。尤其是这几

天,外界对我们的不满情绪,必定不断激增,压力十分大,我们应以克制坚忍的­精­神,不要

和他们分辩,以免无意中泄漏秘密。”

会上,他又分配各种任务,安排大家轮流休息。

会后,他马上到局长室,把破案的全部经过向正副局长汇报。尤其对李丽兰的感恩图报,

提供线索,协助侦破谈得非常详细。

两位局长听完汇报,都高兴得喜形于­色­,因为他俩为了飞贼一案,与程科长一样,也受

到各方责难,险些断了前程。此案一破,他们的地位不但保住了,而且更加稳固了。他们对

程科长备加赞扬,对李丽兰的江湖义气也深表感激。正局长郑重其事地说:“我们对李丽兰

应当特别保护,绝不能使她的名誉受到丝毫的损害!”

他们深刻体会倒“化敌为友”的感召的威力。

最后,程科长请求说:“此案关系重大,应特别慎重,我已经告诫部下,在全案未曾弄

清眉目之前,绝对不许泄密。我请求局长一事,望能支持,即在三天之内,请你们不要把捉

到王存金的事上报警厅。免得各失主纷纷追问,无法应付,影响审讯追赃工作。”

局长十分赞同,表示全力支持。

这两天来,四区警察局刑事科里,到处充满着紧张和兴奋的气氛。程科长调动全科人马,

集中全力,抓紧审讯。

王存金的臂膀脱臼,医生把他接好了,腿部受伤也敷上了药。余、罗两位警官马上对他

审问。但王犯秉­性­刚愎,死不吭声,一字不漏,强迫不能,软哄不得,经过各种类型的审讯,

都毫不生效。余、罗两警官感到束手无策。

柳素贞负责清理赃物,她检查了七个皮箱,根据失主报单,除了一块玉珮、一瓶香­精­和

伍抬两黄金之外,其余的与失主报单完全不符。窝犯金三姑满口呼冤,叫喊七个皮箱内的东

西全是她本人的财产。

杨玉琼负责审理黎丽丽,也感到十分棘手。这女人癖­性­刚烈,承认自己是歌女兼秘密卖

­淫­,接过很多嫖客,王存金是其中之一。王存金在她身上花耗了一部分钱财,同时送她五十

两黄金、一块玉珮、一瓶半香­精­,此外并无其他东西。这是妓汝收嫖客的的体己钱,也是花

柳场中的恒情。至于王存金盗窃的事,她一概不知。再问她还有的嫖客是谁,她说,她朝秦

暮楚,送往迎来,有钱就是郎,有­奶­就是娘,何须问他张三李四,他们家在哪里,更是渺茫。

黎丽丽心怀仇恨,态度决绝,口口声声不想做人。在看守室里,曾三度撞柱自杀不遂,

只好把地绑在床上,派人轮班看守。

经过一昼夜的紧张工作和初步预审,宣告失败了。

第二天,程科长亲自提讯王存金。不一会儿,王在金被押了进来,他高高的个子,形骸

狼狈,眼泪鼻涕交相纵流,连连打着呵欠,无­精­打采,宛若大病濒临,浑身无力,站立不稳,

坐也不能,只好蜷倒在地下。

程科长命人拿了一张藤椅给他坐着,他像死蟒一样软瘫在上面。

程科长以激将的语调对他说:“王存金,你何必这样垂头丧气呢?大丈夫嘛,总要有大

丈夫的气概!你是燕子飞的得意门徒,西梁山的掌门人,你不能忘记你江湖上的身份,更不

能自暴自弃。想当年走南闯北,所向无敌,这次在首都南京连续作案十余起,横行无忌三个

月。在黑道中可称‘英雄’。这次虽然失败了,但胜败本兵家常事嘛!”

王存金万想不到,自己在当阶上囚的今日,竟会听到这样捧场的话。开头他的眼睛几乎

是闭着,这个时候,不得不振作­精­神,勉强地睁大眼睛看着程科长。

程科长笑说:“认得吗?我就是你要报仇的对象程某!”

王存金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算了吧!今天我栽在你的手里,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不

是你垮,就是我毁,这是必然的道理。如今我失败了,算什么英雄呢?嗨,我是狗熊,我现

在连讲话都没力气了。”

一阵阵海洛因毒品的烟味,从门外不时涌进房间来,王存金闻到烟味突然振奋,他像­干­

渴垂危的人,忽然看到了水一样,贪婪地不断深呼吸。

这时,许组长推门进来,手上拿着许多海洛因毒品,放在程科长桌上,向他请示:“程

科长,刚才我们抓到一个贩卖‘白面’的毒贩,也是个吸毒犯。不过,他愿意立功赎罪,能

否开恩。请你定夺。”

“现在他在哪里?”

“在门外。”

“清带他进来!”

贩毒犯年近四十,高高瘦瘦的,看到程科长就一躬到地,他哀哀求情说:“长官,我的

毒瘾并不大,我是做小本生意的。我上有高龄父母,下有年幼子女,家庭负担重,全靠我一

个人挣钱过活。请任官开恩开恩,释放我。我保证提供你一条重要的线索,我认识本京一个

大毒贩,他家里储存很多鸦片、白面、吗啡。我可以带你们去,他家秘密存放毒品的地方我

都知道!”

程科长点点头,两道犀利的目光在毒贩的脸上盘旋一阵,断然说:“好!立功赅罪,我

们欢迎!只要你说的话是事实,而且能够兑现。事成之后,我保证释放你。但是,要是耍滑

头的话,国法无情,罪加一等!”

“敝人不敢!”

“那好,什么时候你能实践诺言?”

毒贩非常恭维地说:“长官,马上就去都可以,不过……不过……我的烟瘾已经发作了,

全身酸痛,四肢无力,实在走不动,斗胆请求长官,最好先给一点白面让我过个瘾。我瘾一

过,­精­神就好了,马上带你们去!”

程科长迟疑了一下,说:“好,那你就在这里吸,吸完马上去。你看需要多少人员?”

毒贩弯腰作揖说:“谢谢长官!只要十五人就够了。”

程科长转头对周凌说:“请四组、五组准备,全部归罗警官带队前往!”

周凌走后,许组长把毒品拿到旁边,将缴来的海洛因给他尽量抽。这个毒犯,利索地从

赃物里面拿出一张锡箔,把它摊在桌上,刷平,然后把一小包白­色­海洛因粉末倒在锡箔上,

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与香烟大小的中空硬纸卷,衔在嘴­唇­,又拿出打火机、只见他右手托着

锡箔,左手压一下打火机,蓝­色­小火焰跳了上来,火在锡箔的下面燃烧,锡箔上的海洛因粉

末马上溶化成液体,从液体立即又化成气体,毒贩马上用那根特制的烟卷尽情地吸着,点滴

不留,吸完,再呷一口茶。放下茶杯,张大嘴巴“哈……”了一下,­精­神焕发,乐不可支。

审讯王存金的工作无形中停止了,整个房间里的人全部聚­精­会神地看着毒贩­精­采的吸毒

表演。毒贩一包接着一包吸下去。王存金贪婪地着着他的一举一动,好像几天没吃东西的饿

鬼,看见了别人在大吃大嚼。他咽下一口又一口的口水。要不是在这种场合,他一定会像饿

狼一样扑过去,如今,只有强迫自己捺下一阵阵在上冒的瘾火,眼泪鼻涕禁不往直往下流。

原来,这个毒贩的Сhā曲,是程科长预先设下的圈套,垂下的香饵,等待王存金上钓钩。

这时,王存金实在忍不住了,他对程科长讷讷地说:“科长,你能否让我吸上一口?”

其表情万分迫切。

程科长看一眼毒贩,毒贩马上识趣地说:“谢谢长官,谢谢长官,我抽够了!”便站了

起来,跟着许组长走出去。

程科长转过脸对王存金说:“这个毒贩很­干­脆,我就是喜欢这种人只要够朋友,不要说

吸一口,桌上的海格因尽你抽,在我这里吸海洛因,是最安全不过的。这里这么多,足够你

吸上三年五载。”

王存金马上请求说:“科长,只要你肯给我吸个痛快,你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保

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只怕程科长不答应,又接着说:“科长,你相信我,我保证兑

现,咱们边吸边谈好不好?假使我姓王的不够朋友,那就是狗养的!科长,科长,你答应我

吧!”

程科长故意迟疑延缓,不作答复。王存金一再请求。程科长终于开口说“那好,我们先

试试看,我问你,外交部长王世杰公馆的案件是不是你搞的?”

王存金不假思索地答道:“是!”

程科长以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严肃地说:“王存金,你不能尽点头,我有问,你都答

是。’

王存金急了,他说:“科长,王公馆在百子亭十八号,四面围墙,墙上有着铁丝网,是

大前天晚上­干­的。我不会骗你的。”

程科长心想没有错,便马上叫下面人准备给王存金吸毒,脱却手铐,加上脚镣。

这一下子,王存金好像穷途潦倒的乞丐得到一堆黄金一样,那股高兴的劲儿,是无法形

容出来的。他对程科长说:“科长,我保证使你心满意足,你一定要保证给我吸个痛快!到

了这里,不说也是过不了门的,你不垮,就是我垮,我的思想已经作好了准备,只求科长给

我从轻发落,法外施仁就好了。”

王存金开始吸毒了,程科长抓住这个机会追问道:“美军顾问团团长白宁克中将官邪的

窃案是不是你­干­的?”

王存金刚刚吸完第一口就答道:“是我F的,地点是傅厚岗,前天晚上,你在我床铺上

缴获的那一支白郎宁手枪就是中将官邸里面偷来的,这是物证。”

当王存金装好第二次海洛因正想抽吸的,他怕程科长­干­扰他吸烟的兴味,自动先说道:

“那块玉珮是教育部长朱家骅公馆里偷来的,那两瓶香­精­是从加拿大大使馆里偷来的,窃玉

偷香全是我一个人­干­的。”说完。王存金一口气吸尽了第二次毒品。

程科长趁他装海洛因的空儿,又问:“美国大使馆的窃案呢?”

“也是我­干­的。当时,我以为美国大使馆是属于四区管辖的,案发后在报纸上看到案情

报道,才晓得是属于三区,因为两区界线我没有弄清楚,所以偷错了地区。还有一区张次长

家失窃,也因为我界线不明,都以为是你管的范围。”

“亚细亚煤油总公司董事长奥迪森先生的公馆被窃,也是你­干­的吗?”

王在金已经吸尽第三次海洛因,呷了一口茶后,答道:“对对对,在挹江门附近。’

程科长趁王存金吸得兴致正浓时,抓紧机会盘问,整整十五案,他一古脑全承认了。

程科最后才问道;‘那么,所有的赃物呢””

王存金迟疑半晌,末了长叹道:“算了吧,哪有认窃不认赃的道理。这一次我出卖了朋

友,将来在江湖上再也不能立足了。”他又装了海洛因狠狠地吸了一口,说道:“有的赃物

已经出售了,我会负责追回;有的赃物在我一好友家里,他专责为我销赃的,他的名字叫徐

朗,家住水西门泰来茶馆隔壁。前天他去上海,今晚会回来的。我的赃物多销外地,从来没

在南京销过一件。就是怕‘触电’。科长,十五起案你全有了着落,整个赃物都在我王存金

身上。”

程科长目的巳达到,心情无比舒畅,他饶有兴趣地问王存金:“你说一、三两区都在四

区边缘,因为界线不明,所以偷带了。为什么最后一次你会偷到二区的王参议员家里去呢?”

“本来兔子不吃窝边草,二区是我所住的地方,偷这一家,我是迫不得已的。因为本币

肃清烟毒,最近对贩毒控制很严,我所认识的三个毒贩子都被抓了,毒品的供应十分紧张,

我的心里感到恐慌,只好想方设法另找门径。听说王家存有大量的鸦片、吗啡、海洛因,我

便三次夜里摸进王家。由于他家窖存非常秘密,三次都无法弄到手。但我死不甘休,因此昨

晚又到王家,刚好他的儿子不在,我便摸进其子卧室,见房内有个保险箱,我就用万能钥匙

开了箱门,只见内有五十两黄金和一包海洛因,我喜出望外,不客气地一网捞尽。第二天是

黎丽丽的生日,临睡前,我就把这些金条送给她作寿仪,就是当晚你们在丽丽枕头下所缴获

的那一批黄金。”

程科长马上抽出王公馆的失主报单,上面只写着黄金五十两,还有几件高级的衣服和几

块哔呢料,没有其它东西。他暗自高兴,因为无形中他得到了一条重要的贩毒线索。

王存金烟瘾过足后,好像换了一个人,­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他对程科长说:“谢谢你,

今天我吸得非常痛快,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吧厂

“不,不,姓王的,你还够得上朋友,你在这里一天,我保证满足你的要求!”程科长

走过去拍拍王存金的肩膀说。审讯如此顺利,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

小勤务周凌不知什么时候已回到房间来,他兴致勃勃地捡起包海洛因的小纸张,一点张

数,不觉伸长舌头,笑道:“乖乖,龙叮当,不多不少吸了二十六包!”

这时,程科长余兴正浓,他笑问王存金:“你饿了吗?”

“现在过了瘾,感到饿。”

“你会饮酒吗?”

“会,会,谢谢,谢谢!”

程科长命小周备了几件酒菜,赵组长陪着,与王存金对饮。

酒至半酣,程科长问他:“你对黎丽丽的看法如何?”

提起黎丽丽,王存金沉醉的眼睛突然亮起了一道光芒,情深意浓地赞道:“她,好极了!

我愿粉身碎骨,在上帝面前替她赎罪,为她祝福!”

“你为什么对她那样好感呢?”

王存金笑道:“你没有和她接近过,所以不了解她,她纯洁、高尚、有才华。她高中毕

业后,就开始当歌女,由歌女成歌星,而被捧为歌后。秦淮河畔,不知多少人痴迷她,为她

颠倒,但是她家里没有一个游客。她住在当鸨母的姑妈家,当年妓院的耳濡目染,她不受影

响,在纸醉金迷的的环境也不为所动。对于歌艺­精­益求­精­,天天练习新歌,注意嗓子保养;

有空就博览群书,生在花花世界,‘出于污泥而不染’。”

程科长冷笑道:“你说她家独有一个游客,那你是什么人呢?”

“我!”王存金­精­神振奋,有点得意,他说:“我和她的结合全靠缘份!”

“缘份?什么缘份?”

“我想是。我对她一见倾心,她人美歌甜,魅力四­射­,我整个人被她吸引住了。我挥金

如土,想利用金钱来征服她,但是她对金钱根本不屑一顾。最后我失望了,心想既不能到手,

不如回西梁山。临行,我送她一块玉珮,想不到她见玉心开,说那块玉珮是稀世奇珍,一再

穷诘我玉从何来,我被逼不过,索­性­直言相告,把自己为报仇来京行窃的经过全部告诉她。

“出乎意料之外,她极力挽留我;从此之后,对我特别亲热,特别用心,好像她生来就

是喜爱妙手空空儿似的。

“以后,我两度在你手里失风,感到棋逢敌手,心想再如此沉迷下去,一定会有危险的;

而且她是那么恬静清高,我这贼形贼状,怎么配得上她呢?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决断离开南

京。我把这个意思告诉她,她见我情辞真挚,竟潸(音同山,流泪状)然泪下,恳求我说:

‘你不能在这里再呆一两天吗?’其实我也是舍不得离开她的,乐得顺水推舟,留连不去。

“当晚,她特备一席酒菜请我。酒后,我和她在一张圆桌旁谈天,桌上放着一张白纸,

两支铅笔,当时,她的姑妈在房子里,许多话未便明谈,就用‘笔谈’代替。

“想不到她在纸上写了两个字:‘给你。’

“我莫名其妙,提起笔写道:“什么?’

“她在纸上写着:‘人。’

“我写:‘什么人?’

“她写:‘近在眼前。’

“这时我心潮澎湃,激|情翻滚,但是我不敢相信,又在纸上写道:‘真的吗?’

“她写:‘我几时骗过你?’

“这时我的手颤抖了。但是我极力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写道:‘什么时候?’

“她写着:‘许你了,随你的便!’

“这时我欢喜欲狂!要不是她姑母在场,我高兴得真会蹦起三丈!

“自此以后,我死心塌地听她指挥,做了一案又一案。她一再鼓励我,说姓程的马上就

要垮台了,再加一把劲,最后教我在失主墙上留书:‘其奈我何’,想加速你下台。那以后,

她对我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体贴入微,温柔备至。我们两相情愿,‘土为知己者死,女为悦

己者容。’我曾经问她,为什么对你那样仇恨,她说,她曾受过你莫大侮辱,具体情况以后

她会告诉我。但是,直至今日,我还不明白地为什么跟你结下这样深的仇恨!”

程科长听完这段话,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发出惊奇的感叹。他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美

术相片,递给王存主,问他:“你认识这个人吗?”

王存金接过相片,端进了半天,摇摇头说:“没见过!”

“你看这个人长相如何?”

“风流、英俊,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你比他怎么样?”

王存金笑说:“我怎能同他相比呢?”

“对,很多人都比不上他漂亮。他就是黎丽丽的情人刘振亮,他们共醉过床上春风,准

备结婚了。由于刘振亮结婚缺款,盗窃了美国特使马歇尔的汽车。此案被我破获了,刘振亮

负伤弃车逃走,不再来南京,因此劳燕分飞。黎丽丽失去了刘振亮,­精­神上受到了极大刺激,

几至神经失常,因此,对我怀恨在心。后来,她结识了你,知道你本领不错,便想拢络你,

利用你,甚至不惜牺牲­色­相。以求一逞。她报仇之心如此迫切,这证明她对刘振亮是如何地

钟情!”

王存金听了这段话,如梦初醒,但他沉吟片刻后,又大声提出异议:“不对!科长,我

可对天发誓,黎丽丽和我发生关系之前,她还是一个Chu女。”

这句话把程科长和赵组长都听呆了。赵组长说:“工存金,你酒已经喝醉了!”

“不,每分每秒我的头脑都是清醒的,我说的是真话,我相信程科长也不会骗我的!”

这时,彼此都感到愕然,房间里显得格外沉寂。

过一会儿,王存金打破闷局,酸溜溜地说:“对,我明白了!记得定情之夕,在紧要关

头之际,黎丽丽突然叹了一口气,似有难言的隐痛。那时我感到奇怪,一直不解其意,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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