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烟看着手中仿佛是自然颇裂没有任何原因而龟裂的茶杯,尖锐的响声却唤不回她失神的思绪,任茶水像笔墨般滩湿一身,她整个人仿佛失了心神没有反应。
段怀亲闻声从里屋出来,看见失神的姐姐满面担心的惊呼:姐。见轻烟玉手并未受伤,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地上碎裂的瓷杯利片,问:姐,你没事吧。
“茶盏无故龟裂,怕是不详之兆。”
就像是为了印证她所说的事实一样,篱木院墙外传来阵阵撕裂人心的惨呼声以及像是被万马奔腾踏破一切的铁蹄声,仿佛整个大地都被那疯狂*的声音给摇动了似的,让人忍不住心神俱颤。
轻烟怀亲同时惊然起身,轻烟急声对怀亲说:快躲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可是姐……
没有可是,我是你姐,你就要听我的。焦急的声音里透露着不容否定的坚决。
万般无奈,段怀亲却知道现在不是与姐姐争论的时候,他满含水气的双眼重新又看了眼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最爱,仿佛决别的对视,时间在两人相视里停止了片刻。万物静止,清晰后,迫在眉睫的危险轰然袭来。
段怀亲听话的进入里屋,刚藏好身形,门口便被大片黑影笼罩,一名粗汉男子挥刀劈门而入。
雪亮的刀刃光芒冰冷的闪出寒光。
轻烟在那柄催命大刀砍断自己细颈之前,急忙喊道:我有钱,很多很多的钱,全是黄金。
砍向轻烟的大刀冰冷的贴在她在脖子里顿住,男子双眼瞬间晶亮起来,那是贪婪欲望的光芒。那种光芒,使他丧失智慧,完全没有想过像这样清贫的草屋怎会有金子,他只是看向段轻烟逼问:拿出来。
段轻烟颤抖向墙角厚重的木箱走去,因为颤抖的缘故,她几次失手竟都没有能打开木箱。
男子不耐的一把推开轻烟,亲自动手。他利落的掀开箱盖,伸手进去拿他幻想中的黄金。
段轻烟这时却突然近身用尽全力猛然间压下厚重的箱盖,将男子伸进箱子的手臂重重的卡在里面。骨胳断裂声渗人心头,钻心裂骨的剧痛使男子失声惊叫,热血顺箱柜蜿蜒入地,男子赤红的双眼布满刹气的瞪着段轻烟。他发狂了般想要拔出被箱子卡住的手臂扑向段轻烟报仇。段怀亲这时急忙跳出身来,举起一张凳子狠狠的砸向发狂的男子。而那名男子瞪大了目眦欲裂的双眼用仅余的左手做出最后一击,狠狠的给了段怀亲一常。
‘嘭’两声巨大的响,夹杂着段轻烟的惊呼‘怀亲’,那名男子虚倒在木柜上,仍在费力挣扎,段怀亲捂着像碎掉的心口,踉跄后退。
段轻烟拉起受伤不轻的段怀亲,往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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