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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天来,她非得要忙到凌晨才有办法回家,刚沾上床没多久,又得早起赶往现场盯场。

订婚宴分秒逼近,就在今天下午五点举行,而眼前已是下午一点,只剩下最后的鲜花装饰。

羽良秋站在温室前,看着已经摆设完毕的桌椅,还有绵延不绝的花架。

花材用的是她最爱的紫­色­桔梗配上香气清弥的带叶茉莉,花材是他指定的,颜­色­是他要的,感觉很讽刺。

她­干­嘛要替抛弃自己的男人作嫁衣裳?

闷。

但却又不得不做。

第一次厌恶自己的工作,可真是托他的福。

不过,今天过后,她会有段长假,可以让她暂时放松这阵子紧张又紧凑的生活压力。

“羽姐,全部都好了。”梁如意半跑半跳地到她面前。“你要不要巡视一下?”

“不用了,我全程盯场,每个细节都注意到了。”就连桌上的餐巾纸和杯盘搭配,她都没放过。

“还是你要先去吃饭?”

“不用了,我待会要到厨房确定菜单。”看了一下时间,确定地毯铺设平整,再看花架固定牢固,便准备到厨房,然而走没两步,细跟高跟鞋在人工草皮上扭了下,纤弱的身形就要往前扑倒——

她做足动作,准备将伤害降到最低,耳边是梁如意吵死人的尖叫声,下一瞬间她却落在一堵厚实的­肉­墙上头,长指轻抚过,意外衣服的质地不差,抬眼,瞧见一张曾经令她以为会心动到永远的俊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脱口问着,没细想自己的上半身还晾在他身上。

“到会场,不就是为了要看会场是否布置完成?”宋震远眸­色­冷冽,却深藏着旁人看不穿的浓浓情意。

“哦,抱歉,我失礼了。”见他一脸像是在问废话的嘴脸,羽良秋也自觉问得很愚蠢,­干­笑两声,意识到自己还靠在他身上,急忙要退开,这才惊觉脚踝扭伤,这一退,让她又往后倒——

“这么希望我抱你吗?”他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贴在她的耳边低吟。

“才不是那样,我只是脚……喂喂,你­干­什么?”

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已经打横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一旁排列整齐的椅子上,二话不说的脱掉她的高跟鞋,轻揉着她雪白的脚踝。

羽良秋傻眼,停止呼吸,下意识地瞥向现场筹备人员,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的脚和他那双大手上。

“放手。”她弯下身子,扣住他不安分的手。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是不是忘了这会场是他待会要举行订婚宴的场地?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揉她的脚,他真的是……很诡异喔。

他动作轻柔,百般呵护,这和他看她的眼神是背道而驰的,而且此举引起在场众人的观望和猜测,与其说他在疼惜她,倒不如说他是在间接羞辱她!

他根本蓄意造成她的困扰,好让她被流言追着跑,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怒火中烧。

“偏不。”近乎执拗的口气。“你能让那个男人搂着抱着,我不过是揉你的脚踝也不行?”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其实他是懂的,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爱她,依旧爱得不可自拔,他没有办法像她如此的风淡云轻,在他的脑袋里,那份燃得正炽烈的爱情始终还存在着,让他执迷不悟地想要多接近她一点,哪怕只是多看她一眼都好。

感到自己的卑微屈就,他怒斥着自己,却管束不了随之飘扬的心。

“你到底打算怎么羞辱我?”羽良秋咬牙低咆。

嫌伤她不够重,真的存心要将她赶出这个职场?

“你说呢?”宋震远俊魅脸庞噙着妖诡光痕。“我该要怎么羞辱你,才能够平衡我的心?”

这几年,他犹若行尸走­肉­,怎么活过来的都不知道,而她却是光鲜亮丽地处在这份缤纷璀璨的工作中,身边还有个能陪她嬉笑的男人,开心快乐地过她优雅又快活的日子,要他怎么能不怨?怎能不羞辱她来填补心底她划下的伤?

而她,也认同他有权羞辱她,是不?

“宋震远,你别太过分了!”她顾不了现场有十数双眼睛缠绕在她身上,抬腿踹开他,努力地咬牙控制音量,不打算让第三者听到他们的对话。“你最好适可而止,我只是懒得理你,不要以为我在怕你。”

宋震远微侧身,长臂一探,再次擒住她正准备套上鞋的脚。“你也知道你该怕我吗?只要我想,我可以保证,你会被永远逐出这个行业。”她当然该怕他,毕竟是她辜负在先的,不是吗?

她爱慕虚荣,开价一千万,交易了她的爱情,卖掉了他的热情。

“就因为这样,我就必须要怕你吗?”羽良秋拍额低吟着,恨死了他该死的大少爷架子,以前从没发作过,现在倒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宋震远,我非常后悔曾经爱过你!”

为什么她试着放下心中的恨意,却换来他更加无情的打压?这意味什么?他不曾爱过她?这份认知,令她痛得不能自己。

“你爱过我?”他先是一愣,而后失声低笑,最后面目冷凛。“你要是曾经爱过我,你当初又怎么会选择……”

“嘿,别玩了,该试穿礼服了。”简修安不知何时冒出,适时地打住两人的对话,也让周遭看戏的目光尽数收回。

“学长。”羽良秋强忍着打转的泪水,不示弱地强撑起傲骨。

“站得起来吗?”他替她将鞋子套上,亲密地搀着她起身。

动作俐落,举止亲昵得令宋震远怒红了眼。

学长?难不成他就是当年老让她放在嘴边说起的那个学长?就是他?

“宋先生,你的礼服我已经送到休息室里。”简修安回头,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他则是冷肃对视。

宋震远看他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酸意如浪一般翻涌。“她跟我一道。”

他比简修安快上一步,将羽良秋纳入自己双臂之中,微使劲,将她轻抱起,举步走向充当休息室的温室。

现场响起阵阵抽气声,简修安一脸不解,梁如意是一脸错愕,在场人士全都傻眼了。

有没有搞错?那不是今天要订婚的男主角吗?

怎么会……

“你不用那么客气,我扭到脚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么做。”羽良秋大声喊着,就怕在场没人听见。躺在他的怀里,她使劲地、用力地、拚命地瞪他,像是要瞪死他一样。

希望在场的人会暂信她这么矫情的说词,至少让她先完成今天的婚礼,休完长假后,要离职再说。

宋震远懒得配合她的说词,走进温室,将她搁在仿古沙发上头,然后背对着她大口呼吸,嗅闻温室里头清柔芬芳的花香,松缓紧绷的情绪。

温室里,香气怡人,但气氛凝滞。

幸好,简修安也快步跟进,理所当然地坐在她身旁,准备看她的脚伤。

“这就是你们的服务?”宋震远眯起的黑眸透着危险冷冽的气息。

“抱歉。”简修安起身,从搁在沙发边的盒子里取出一套礼服交给他。“这个样式和尺寸是你要的,应该会相当合身才对。”

他接过礼服,眸子却紧锁着始终不发一语的羽良秋。

“还有,这一件是良秋替你的未婚妻挑选的礼服。”那是一席金红­色­交织的改良式旗袍礼服。

“不用了。”宋震远挥手要简修安收进盒子里。

“不用?”羽良秋抬眼。

这意味着今天的订婚宴告吹?

“我忘了我替她订好礼服了。”他懒声回应着。

靠,根本就是恶意整人!羽良秋嘴里念念有词,努力吸气再吸气,力持沉稳。

就说嘛,像他这种出身名流的人,哪可能需要人帮他们挑选礼眼?照道理都会请设计师量身订做才对。

想着,心又酸了,涩了。

他的未婚妻到底是谁?打从他订下场地至今,都未曾露面,要是自己再待在这里,待会肯定会碰头。

想了下,她还是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省得待会两方见面,她会失态。

“良秋,我们先到外面去吧,让宋先生试穿一下礼服。”

她才想找个借口离开,简修安便已经找到完美理由,且扶着她起身。

羽良秋报以感激的笑,发现学长实在超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只消她一个眼神,便能立即捕捉她的渴求。

两人眉目流转,简修安得意的笑容看在宋震远眼里,说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我不介意她留下。”他硬是介入两人之中。

“我介意。”羽良秋喊着。

宋震远哼笑着,正要耻笑她,却听她说——

“我的未婚夫也会介意,学长,你说对不对?”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到简修安身上了。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宣言震得几乎站不住脚。

未婚夫?他!

简修安立即意会,长臂往她腰上一揽,让她更贴近自己,两人亲密万分。“可不是?接下来要筹办的,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没料到他动作来得这么突然,羽良秋反倒有点被他吓到。

但,真是忍不住要佩服学长啊,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要怎么配合她,而且无底限地支持她到底。

只是……偷觑了宋震远一眼,意外在他脸上发现了错愕和痛恨的痕迹。

这是什么表情?他可以有未婚妻,她就不能有未婚夫?还是他痛恨她,痛恨得非要她一人孤单到老?

到底是谁该痛恨谁?

该报复的人是她,但她没有,她选择最文明的手段,假装两人是在已不爱对方的前提之下和平分手的,而他,这个加害者,如今还打算如何凌迟她?

他没有资格痛恨她,绝对没有!

“我们走吧。”羽良秋挽着简修安,快步走向门口,然而还未碰触门把,门已经被人推开,逸入耳边的笑语和印在眼帘的身影,出现得教她措手不及,就连让她遮掩心痛的机会都不给。

他的未婚妻,出现了。

她作梦也想不到,竟会是她——

庄雪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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