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了多久,反正没说到正题,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心里暗骂了一声“老(小)狐狸”。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吴冉,他终于开了口,试探着问道:“前些日子,陛下刚刚罢黜了塞侯他们,不少位置如今都空着,妹夫如今也是左中郎将,可有人找到弓高侯府上?”
韩则笑道:“如何用人,陛下自有决断,则并非丞相,哪里好胡乱Сhā嘴呢?”
几个人同时想到了之前那一场考试,嘴角都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刘彻如今虽然年轻,但是,在朝中还算有些权威,因此,那一次考试没有合格的人,不管是谁举荐的,都被他很是强硬地拒绝回去了,弄得陈阿娇对他摆了好几天的脸色。刘彻也不是什么会忍气吞声的人,干脆好几天没肯去椒房殿,一直到太皇太后Сhā手,两人才又和好了。
当然,面上是和好了,但是,这日积月累的矛盾引发的裂痕也在慢慢扩大,迟早要将两人曾经的情分消磨得干干净净。
而吴广志听了韩则的回答,心里颇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自己这个女婿是个谨慎的性子,这可是好事。心里这样想,嘴上也说道:“贤婿这样想就好,不论如何,陛下总归是陛下,作为臣子,还是要守好自己的本分才是!”
“小婿谨遵岳父教诲!”韩则赶紧说道。
“贤婿太客气了,说实在的,老夫空长了这么多年月,也就谨慎这两个字还算可取,算起来,比起贤婿你,倒是差得远了!”吴广志叹道。
“岳父过谦了,依小婿看来,岳父才是有大智慧的人!”韩则很是真心实意地说道,不管怎么样,哪怕便侯府几乎要淡出长安的上层社交界,但是,他们依旧安安稳稳的,没有因为政治上的倾向问题惹出什么麻烦,虽然儿子不算非常出色,但是也没有被养成纨绔子弟,反而很是本份,这实在是件很难得的事情。
吴广志听出韩则说得很诚心,不过还是摆摆手,叹道:“什么大智慧,不过是胆子小罢了!”他没有经历过吴家最辉煌的时候,但是,却见识过不知多少王侯因为贪婪或是别的缘故,最好的也是被除了国,死在那一场场权力斗争中的不知凡几,他实在是怕了,吴家没有资本参与到这样的事情里面去,最多也只能自保而已。
吴广志接下来也没有跟韩则说起多少朝堂上的事情,只是说些家常话,又说自己的女儿在家里被娇宠惯了的,要韩则体谅一些,韩则自然一一回应。
在便侯府用过哺食,又说了一阵子话,韩则也就起身带着还有些不舍的吴悦安告辞回去了。
“父亲,你怎么没有问一下妹夫,是不是能够帮咱们点忙什么的!”吴千秋有些疑惑,“毕竟妹夫如今也是左中郎将,在宿卫中安排几个人不是问题啊!”
吴广志看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一眼,哼了一声:“为父开口容易,可是,你们有什么资本让为父开口呢?你看看你们妹夫,小小年纪,就能将那个李广得意的儿子给打趴了,你们呢,那点本事,真要进了宿卫,你们不觉得丢人,为父还要记得吴家的脸面呢!”
兄弟两个脸涨的通红,不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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